夏祈音拿著夜明珠一路照過去,就看到連城/璧、沈浪和王憐花正在看魔教十大長老的留言。留言中提到五嶽劍派約戰,魔教前來應戰,五嶽劍派高手不敵,將他們困於此地。
令狐衝早就看過這些,並沒什麼反應,連城/璧和沈浪卻感慨良多。
“小偷和他們忽悠來的笨蛋與一群強盜為了一本要自宮才能練的《葵花寶典》和所謂正魔顏麵,約戰於此,最後兩敗俱傷,一起gameover而已。雙方都不是什麼真善美的好人,你們也能感慨那麼多。”夏祈音踮起腳,拍了拍連城/璧和沈浪的肩膀,“江湖上為了名利把命搭進去的蠢貨每天都有,感慨不完噠!”
“何為給母歐佛?”沈浪不解。
“是gameover,歐羅巴語,遊戲玩完的意思。人都死了不就玩完了?”
王憐花嗤笑道:“那你現在到處拿武功秘籍坑人,要是觸犯眾怒,把自己坑死了,與這些為了名利把命搭進去的蠢貨有什麼區彆?”
“首先,我沒有坑人,我賣的都是貨真價實的武功秘籍,頂多奇貨可居罷了。其次,我若是為了這些把命搭進去了,那證明我也是蠢貨唄!”夏祈音搖頭晃腦道,“我才不會為了這中事情去送命呢!這世上或許有東西會讓我豁出命都要去守護或得到,但絕對不是錢、武功秘籍和名望。”
連城/璧聞言道:“你不與人爭,人家未必不與你爭。若有人要搶你所有,想踏著你獲得功名利祿呢?”
“這是個好問題!”夏祈音讚揚道,“除了正當防衛,我想不到彆的法子,大概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何況,我又哪裡是人家想踩就能踩的。畢竟,踩夏祈音可不是就踩夏祈音而已啊。”
“何意?”沈浪好奇道。
“這個小鬼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踩她不僅是踩她而已,也是扇了移花宮和我們的臉。”王憐花“嗬”了一聲道,“你以為她敢掃蕩綠林,是自恃武功高強、智慧過人嗎?那是因為她師父是邀月和憐星,她表兄是宮九。”
有移花宮和宮九做靠山,夏祈音就敢平了許多匪寨,後又添了新靠山,就敢鋪設郵驛站那麼大的攤子。再添些靠山,王憐花覺得他老妹能上天了!
夏祈音對王憐花做了個鬼臉,動手將牆上的武功招式抹去。
“你抹去這些做什麼?”沈浪愕然道。
令狐衝豁達道:“這裡我知道,你們知道,想來遲早會被其他人知道。若是不將刻錄毀去,此地很快就會有第二次決戰了。如此,抹去也好。”
這裡的武功秘籍,令狐衝早就記住了。如今夏祈音攬下了將武功秘籍物歸原主的事情,他就不插一手了。
王憐花提醒道:“你不會以為她是好心吧?她就是為了奇貨可居。”
“這件事她不做,我也會做的。何況——”令狐衝頓了一下道,“小夏姑娘並非唯利是圖之人,這些東西落在她手上,我想她會處置的很好。”
夏祈音一愣,不明白令狐衝對她的信任從何而來,旋即驚訝道:“你是不是認識天變前林平之的母親。”
“前輩曾經指點過我武功。”林平之與令狐衝重逢時,就告訴過他,他此生的母親與前世並非同一人。
“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王憐花拉著夏祈音就走。
“拉我乾嘛,我還沒弄完呢!”
“這裡是華山派,令狐衝自然會處置。再不走天亮了,被五嶽劍派的人看到,反而給他惹麻煩。”
王憐花走的很快,兄妹倆的說話聲很快就聽不清了,餘下三人略有些歉然地與令狐衝道彆下山。
令狐衝歎了口氣,任勞任怨地繼續夏祈音未做完的事情,然後將牆砌好。
下了思過崖,夏祈音才掙開王憐花:“我自己會走!”
“哼,你是會走,不過你更會認親。”王憐花生氣道。
“存在即是合理,你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難道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無情哥哥受過媽媽教導,雖是自在門弟子,畫冊上同樣有他一頁。不僅如此,我現在還懷疑無情後麵兩頁是無情的師弟冷血及蘇夢枕,但冷血、蘇夢枕、顧惜朝都不是覺醒者,所以無法激活畫冊。可是為什麼令狐衝是覺醒者,且受過媽媽指點,畫冊上卻沒有他?”
王憐花猛地站住,詫異道:“為什麼?”
夏祈音正要賣官司,王憐花就想到了沈浪,笑了:“我知道了。”
“你竟然知道了?”
王憐花附耳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無情少時應該由母親親自照顧或撫養過一些時日。”
無情受過重傷,若諸葛神侯將他送到他處養傷就不奇怪了。至於令狐衝則應該是與林平之相交,才得到石慧的指點,就如當初的沈浪。
“真沒意思。”沒想到王憐花這麼快猜到,夏祈音便覺著無趣。
王憐花正要取笑她兩句,就見夏祈音忽然站住了:“怎麼——”
夏祈音一抬手將兩枚暗器打向了不遠處的灌木叢中,便聽到一聲動物的低叫。夏祈音飛身上前,撥開草叢,裡麵是一隻被暗器所傷的狸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