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比我像賊王。”司空摘星嘀咕道。
夏祈音回頭就見陸小鳳看著她:“朝廷那幫文官,你們即便不在朝中,也知道他們的德行。黑木崖的錢本也是搜刮民脂民膏而來,不算多,但給西北的大軍做幾身棉衣也挺好。你知道養一支軍隊很費錢,挖土匪窩,總好過拿百姓口糧去養。”
“道理是這個道理,我明白。”陸小鳳摸了摸小胡子,莞爾道,“我是在想,你們這麼急著對付海盜,除了海盜為禍沿海,莫不是也看中了他們的賊贓?”
夏祈音對陸小鳳勾了勾手指,陸小鳳附耳過去,聽她說了一句,震驚道:“你說真的?”
“這種事上,我騙過你嗎?”
陸小鳳搖了搖頭,夏祈音偶爾會與他開玩笑,但正事從不玩笑。
陸小鳳笑了笑,旋即拍了拍司空摘星的肩膀:“猴兒,好好找,黑木崖上一個銅板都彆拉下。”
司空摘星:“……稱為扒皮不為過!”
司空摘星抖落陸小鳳的手,飛身出了大廳,按夏祈音的要求乖乖乾活去了。
按著林平之留下的記號,夏祈音四人穿過殿後花園,進了西首一座石屋。石屋之中兩人倒在地上,顯見是被點了穴道。
見到有人進門,這兩人一個滿是驚懼,一個滿麵怒容,但同樣非常疑惑外人為何出現在黑木崖。
夏祈音指著兩人介紹道:“風雷堂長老童百熊、白虎堂長老上官雲。童百熊武功高強,卻愚蠢無比。他於東方不敗有恩,自以為忠心而得罪了總管楊蓮亭。這家夥不曉得他得罪東方不敗沒關係,得罪了東方不敗的心頭肉楊蓮亭乃是必死之罪。”
“我想著這家夥武功還行,或許有些用處,特意讓平之哥哥將他留在外麵,免得折在東方不敗手上,沒想到他和令狐衝將上官雲也留下了。”夏祈音彎腰觀察了一下上官雲,“傳聞上官雲武功高強,為人耿直,隻方才我們在殿外聽他言行似乎與傳言不符啊。算了,廢物回收,沒準能用上。”
“楊蓮亭——方才被任我行擒住的虯髯大漢,是他們教主東方不敗的心頭肉?”陸小鳳回憶起方才那個膿包總管,感覺三觀又被刷新了。
眾人在武德殿外看得分明,那楊蓮亭長相不算俊俏,性情卻殘暴。武功十分膿包,全然是依仗著東方不敗撐腰,行事狂妄。這位東方教主愛好男色也就罷了,品味竟然也十分感人。
相較於陸小鳳的意外,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淡定,童百熊和上官雲才是真正被震驚的人。
童百熊麵色漲紅,上官雲神情恍惚,顯然都不太理解兩人話中之意:什麼叫做楊蓮亭是教主東方不敗的心頭肉?
這些詞分開都不難理解,但湊在一處,太難理解了!且為什麼外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們身為神教長老竟然一無所知?
“啊,他們好像不太相信!”
陸小鳳歎息道:“若旁人說這話,我也不會相信,何況他們是魔教長老。”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就讓他們眼見為實吧!”夏祈音忽然伸手解開了童百熊的穴道。
童百熊正要暴起,夏祈音忽然後退兩步,手掌在桌上一拍,桌上的水壺之中有水濺出,她伸手一撈掌下一合,向童百熊打出。
童百熊穴道剛解,原就慢一拍,夏祈音卻比他快了不止一拍。一道薄如蟬翼的冰片打入童百熊身上,童百熊手中攻勢驟然一頓,整個人已經倒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發出了猶如野獸一般的嘶吼。
上官雲對童百熊也算了解,這是一位打斷腿都不會叫一聲的漢子,才中了那點暗器,竟如此痛苦,臉上越發驚懼。
“上官長老,可明白自己應該如何做了?”夏祈音道。
上官雲眨了眨眼。
“我隻喜歡對自己忠心之人,對於彆人的人,倒是更喜歡上官長老這樣識時務的人。”夏祈音伸手解開了上官雲的穴道。
“上官雲見過夏會長,願為夏會長效力,忠心不二。”
“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