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小隊各自有各自的主意,也不用特彆商量,加上得知‘主人有可能混在他們中間’這種猜測,各自小隊裡討論出查找的方向便行動起來,並很有默契的拉開與其他距隊伍的距離。
誰也不想成為第一個實驗品。
很快,餐廳裡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青鳩一行人和時鬱。
“你不去找線索?”青鳩看向時鬱。
“你們呢?你們有方向了嗎?”時鬱問道。
青鳩:“你剛才沒仔細聽嗎?這個世界的boss很可能就藏在我們這些人當中……”
“我相信你!”時鬱立馬道。淺淺的茶色眸子乾淨透亮,眼底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真是個單純可愛的少年郎啊。
青鳩緩緩搖了搖頭:“可是我不信任你啊。”
聞言,茶色眼底的光彩瞬間暗淡了下去。
時鬱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麼但最後又沒說,頓了片刻便手足無措的站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低垂的額頭,寫滿了受傷。
等到人走了,丫丫收回目光,小聲咂舌:“啊,好可憐。”
“是有點。”青鳩點頭。
不過一想到上次那個厚著臉皮搶她泡麵的騷包時鬱,心裡那點愧疚瞬間就沒了,可憐這個標簽,放在他身上真的不合適。
何況,誰知道這個時鬱是不是boss?
這下,餐廳裡徹底就隻剩下他們一隊人了。
哦,不對,還有一直站在餐桌旁的管家。
青鳩端起水晶碗又喝了幾口清甜的湯,這才起身離開了餐桌,路過管家身旁的時候,青鳩停下了腳步。
“謝謝您熬的甜湯,味道很不錯。”
管家立馬彎腰行了個禮:“這是我的榮幸。”
青鳩笑了笑,這才往離開了餐廳。她沒有離開彆墅,而是徑直往二樓去了。
“姐姐我們是去找彆墅的主人嗎?”丫丫語氣裡透著興奮,對於躲貓貓的遊戲,所有小孩都沒辦法拒絕。
青鳩道:“我們先去找點彆的。”
上了二樓,青鳩並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往右轉,直接走到走廊的儘頭來到了最裡麵,光頭出事的那間房。
打開房,青鳩意外的發現居然有人先她們一步來了。
“你來做什麼?”沒等青鳩出聲,房內的琳達先一步厲聲道。
她似乎剛哭過,眼眶微紅,淚痣上方還綴著一顆淚珠。見青鳩進來,她連忙背過身用手背抹了一下,神情狼狽。
“我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青鳩說著,走進了屋。三名員工也跟著進了屋,一下進來四個人,屋子裡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琳達往門邊挪了挪,冷聲道:“這裡能有什麼線索。”
青鳩將室內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間房雖然和她那間構造差不多,但是裝修卻要簡單很多,兩人也就是在這裡睡了一覺,大部分的東西都沒翻動過,並沒有發現異常。
最後青鳩將注意力放在了死者曾經躺過的床上,很快她便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塊黑色的布料。
“你找到了什麼?”琳達見青鳩彎腰從床底拿個東西起來,快步走了過來,道:“這不是大鳴的外套嗎?”
青鳩拿著外套翻看,這是一件黑色的夾克,領口有幾點暗色的痕跡,因為衣服本來就是黑色,這兩點痕跡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怎麼了?”琳達湊過來看:“這估計是昨晚吃飯是不小心粘上的湯汁,有什麼問題嗎?”
青鳩伸手在那兩處痕跡上麵細細摩挲了幾下,然後將衣服翻了一下,翻到了背麵。
很快,她在衣服背麵下擺的地方發現了類似的暗色痕跡。
可是這抹痕跡和前襟的油漬似乎有點不一樣。油漬觸感和布料其他地方摸上去並沒有太大的區彆,可是這抹暗色的痕跡卻偏硬。
湊進鼻尖,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青鳩找來白色的毛巾沾了水輕輕擦拭後,毛巾上出現了淡淡的紅色。
被水化開後,那天腥味兒更清晰了。
“是血。”青鳩道。
一旁的琳達在看到毛巾上的紅色痕跡時就已經愣住了。
“這裡怎……怎麼會有血?他昨天死的時候沒有穿衣服……”
而且也不會是死時濺上去的,斷臂處的傷口雖然猙獰,但室內窗戶周圍都沒有濺上血漬,床下的外套就更不可能會。
“你們一個隊伍,昨晚他被花紮到了嗎?”青鳩問道。
“沒有。”
頓了頓,琳達又很堅定的重複了一句:“沒有!”
所以,這血就不是光頭本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