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賠率好奇的人伸了脖子看往擂台上看,看清兩名選手後,頓時明白莊家的意思了。
藍方竟然是他們這個八號擂台的九連勝,隻穿了個寬鬆褲衩,上半身全都露出來,渾身的肌肉一看就非常緊實,不是虛的。隻要藍方再勝一場,他就可以獲得是十連勝往上繼續晉級。可以說這一戰,是他怎麼都要打贏的一戰。
再看看紅方?
一個連臉都不露,身材雖然修長好看,但這又不是模特的走秀台,好看有什麼用?紅方還穿了一身白衣白褲,完全不像來打擂台,倒像個出去寫生的小少爺。
紅藍雙方站到一起時,那對比更加明顯。
藍方直接比紅方高出兩個頭,身形也大了一倍,趁得紅方越發像個大學都還沒畢業的學生。
也難怪開盤莊家不看好紅方了,讓他們誰來也不看好這人啊。
“哈哈哈哈,這還用說嗎?壓兩千藍!”
“我就來一千吧,壓藍。”
“怎麼沒人壓紅呢,這要贏了賺得就多了。我壓五千,藍。”
“切,你說壓紅你倒是壓啊,沒種。來,我壓紅,五……十。”
“五十?你這是玩過家家呢?”
“去你的,我壓個五十都心疼呢,你有本事你壓個五千看看?”
眾人嘻嘻哈哈七手八腳的下注,不一會兒藍方那邊就堆了一大堆籌碼,紅方隻有小額幾個。
蘇氨出色的聽力自然沒有錯過這邊的動靜,看著那差距明顯的賭盤,他抬手招來一個附近閒逛的小孩。
“先、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隻需要很少很少的小費就好了。”
蘇氨沒管小孩瑟縮的樣子,扔給他一把籌碼,裡麵最少都是一百,大都是五百一千,一把下來,少說也有好幾萬。
“去壓個碼,紅的,全壓。你自己隨便拿一個,就當小費了。”
“啊?”阿福從來沒有收到過這麼大筆錢,捧著籌碼的手發抖得不行,看蘇氨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立刻點頭,“好的先生,我這就去。”
阿福把這麼大一筆籌碼壓到紅方,毫不意外引來大量圍觀。
莊家心裡已經開心得不得了,這一筆拿下來,分給其他人一些,他這個莊家還能拿到大頭,有賺的了。
之後還有人看上這一筆錢,想往藍方壓注,這個時候擂台已經開始,不能再下注的人頓時懊惱不已。
這個懊惱在下一秒便凝固了。
“什、什麼情況?!”
“完了?”
“開始了嗎?”
有反應快的,頓時看著自己下的注欲哭無淚,這是要賠多少錢啊!
開這盤定這賠率的莊家已經眼前一黑,昏昏欲墜了。
擂台上,表示開始的綠色小旗才剛剛揮動,滿臉獰笑的藍方便衝了過來。
蘇氨慢條斯理活動著手腕,頭都不抬。
就在圍觀者以為他沒有反應過來,為他感到惋惜,覺得下一秒這一場的結果就要出來時,蘇氨動了。
嘭!啪!
兩聲。
藍方用比來時還快的速度倒飛出去,肚子上碩大一團青紫飛快浮現。
這還是蘇氨手下留情的結果。
不然這家夥就不是青紫,而是五臟粉碎吐血強製下線了。
過了好大半天,圍觀群眾們才從兩眼懵逼的狀態清醒過來,頓時尖叫的尖叫,怒吼的怒吼,不信的不信,狂喜的狂喜。
“安!”
“安!安!”
“安!安!安!”
漸漸的,叫著蘇氨隨手填寫的代號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最終整齊劃一,氣勢已經可以用得上恢弘來形容。
倒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的藍方早已經被人忘掉,隻有儘職儘責的工作人員過去攙扶著人進入醫療艙。
競技場就是這樣,強者為尊,人人都崇拜強者。
蘇氨還沒有從擂台上下去,就已經有不少大膽的女性往上拋著不知道從哪個關卡收集的鮮花乾花手帕,甚至還有文胸這種東西。
蘇氨黑著臉躲過飛來的文胸,腳步加快了幾分。
正準備進後台看看還有沒有合心意的對手再來一場,一個狂傲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這種小擂台欺負人算什麼本事,要不要跟我打一場?”
蘇氨轉頭一看,頓時笑了。
冤家路窄啊,這人不就是那個第一次冒充安蘇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