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拖延一時爽,期末死線火葬場!
寧馥的烏眼青再一次起到了驚嚇的作用。
杜老師震驚的目光落在臉上,“這是怎麼啦?”
寧馥摸了摸眼眶,“其實已經不疼了。”
杜學勤強迫自己轉開目光。
——小姑娘家家都麵子,挺漂亮的一張臉蛋居然弄了個熊貓眼,想必不願意教人盯著看。
不過,他是對寧馥作業延期的理由更加好奇了。
*
“對不起杜老師,我下次一定安排好時間,不讓生病耽誤課程作業。”
杜學勤擺了擺,“行了,給你兩天。”
據說連續腸胃炎半個月的同學如蒙大赦般地起立給杜學勤鞠了一躬。
大家都沒,圍坐在會議桌邊,看誰的理由最立不住,杜學勤是想好好寒磣寒磣這幫拖延症晚期的家夥,開處刑。
——看看吧,不及時準備,最後在眾目睽睽下解釋自己為什麼躥稀躥得失去學習能力……
“你呢,寧馥同學?”杜學勤問。
屋六雙眼睛齊刷刷地盯向寧馥。
寧馥在突然莫名緊張起來的氛圍中鎮定自若地站起身,遞了張紙給杜學勤,“老師,警隊說,您給三個月看行不行?”
杜學勤:???
同學們:???
杜學勤皺起眉頭,目光落在中的紙頁上。用的紅頭稿紙,上麵第一行是“天南市|安|局”。
“……鑒於案件還在偵破過程中,寧馥同誌的暗訪資料將作為重的視頻證據,納入嫌疑人追逃案卷中進行永久存檔,同時,筆記資料兩萬餘字需暫時保密,待案件破獲後向會開。特請c大新聞學院配合。”
下麵蓋著大紅的章子。
寧馥道:“您看……可以給我一個及格嗎?”
努力眨巴著眼睛,釋放吡卡吡卡的光波。
按時交不上作業,是不指望那優了,如果老師能看在見義勇為的份上給個及格分數謝天謝地了。
原女配在寧馥的腦海中氣的冷笑連連。
如果是,現在來一副“我有難言之隱、我有苦衷”的神情,再加上那份警局出具的證文件,大家所有的腦補都能立刻扭轉過來!
然後再適當落淚,隱去細節將一些暗訪時的細節講出來,不相信這份大作業那不到全班最高的成績。
這個傻子,看不出來彆人都在猜測是家暴、包養了嗎?!自己不命似的做了那麼!平時舌尖嘴利,套那些乞丐時的話一套一套的,怎麼現在卻成了憨厚老實的悶葫蘆了?!
可氣!可恨!可惡!
拿自己的身體吃了這麼苦,卻一點好處都不?!
杜學勤看完文件,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你不是在南天都市報的娛樂版實習嗎?”
“你臉上的傷,是因為這件事?”
這倆問題,搔得幾個同學全都癢癢,探頭探腦的那目光往杜學勤中的文件上飄。
“那個……如果您是不信的話,我這兒還有個證……”
杜學勤下意識地點點頭,隨後便見掏啊掏的,書包中掏出一個追星女孩用來裝海報類似的紙筒來。
寧馥略有些羞赧。
不是的恥度底線突然放低了,實在是……
實在是不知道這東西拿出來,會不會看起來很搞笑……
杜學勤依然覺得這事情的發展有些魔幻,他看看寧馥,又看看放在桌子上的紙筒。
雖然寧馥一直是個優秀的學生,但並不是那種大膽的、甚至為了追逐一個真相而甘願置身險境的人。
或說,大部分人都不是。
是什麼,讓具備了這樣的勇氣、這樣的決呢?
他忍不住再次仔細地打量起寧馥來。
像一顆小白楊,昂揚而蓬勃,帶著一隻烏紫的眼眶,神色卻很坦然。
吃瓜同學們急得恨不得立刻上,替杜老師打開這件“證”。
“老師,老師,打開看看吧!”
杜學勤這才回過神來,馬上對上了幾雙充滿渴望的眼睛。
他伸拿過紙筒。
打開蓋子。
慢慢地、小地、用一種和探雷差不的謹慎,把麵的東西取了出來。
感軟軟的,挺舒服。
杜學勤摸出一塊深紅色的絲絨,他有些驚訝地拿在中,抖開。
這鮮豔的錦旗一下鋪在桌麵上,金色流蘇散開,看著竟還挺漂亮。
隻見上麵兩行燙金的大字——
“以筆為劍墨為鋒,敢問人間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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