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馥從模擬駕駛的檢測室推門走出去,外頭的圍觀士已經迅速地作鳥獸散,隻有趙晨大夫跑慢一步,被寧馥喊住了——
“不意思,您知道測操場怎麼走嗎?”
她本來檢測排序就在最後一批,不知道為什麼檢測間又像比彆一點,等這一項結束後外麵都沒幾個考生了。
身檢查能測驗都安排在上午,測試淘汰的考生基本上在午飯前就打道回府了。中午基地會給這幾項都通過的考生提供午餐午休,下午進行的是對平的心理品質測試。
趙晨打量了這姑娘兩眼,隻覺得她看起來漂亮,像種會出現在校園青春雜誌首頁,成為一群傻小子的白月光女神的物——看不出來在二十分鐘之內打掉三架敵機的潛質啊……
反正自己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趙晨醫生友善地提出給寧馥帶個路。
順便他也再看個熱鬨。
便一路把寧馥帶到了測場地。
測項目並不多,單雙杠,滾輪兩邊30圈,再加一個一千五百米。
這裡沒有男女區彆,沒有男生一千女生八百的說,標準跑道將近四圈,全都一個起跑線一個終點。
拿著秒表計器的檢測員穿著軍裝,看起來遠沒有室內項目些白大褂親可愛。
他看到寧馥,就頗有威嚴,而且不太滿意地皺了皺眉。
“已經是最後一批了,快點入列。”
但寧馥反而更自在一點。
群白大褂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小白鼠(她的直覺一向很敏銳)。
然後趙晨就圍觀了寧馥把整個測項目變成了她的個秀。
不項目中間是有休息間的,隻要在規定的間內,考生可以儘可能地放鬆、休息恢複力,然後再去進行下一個項目。
實在堅持不住或者出現身不適的考生無在規定間內參加下一個科目,將視為不合格。
為了保證自己的能完成接下來的挑戰,考生基本上都是在考官哨向以後才會繼續。
五一組,有一個考官負責監考計。
寧馥從雙杠上跳下來,扭身就上了一旁的固定滾輪。
她都正反轉了三圈了,一旁正走向休息區的考生才驚叫起來,“她繼續了,她繼續了!”
考官轉頭一看,家夥已經轉上了!
趕緊奔回去計數。
流程cue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等負責測的教官放下望遠鏡從基地的樓上奔過來,寧馥一千五百米已經跑出去三圈半了。
“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
“她不休息,跑這麼猛出了事怎麼辦?!休息間是擺設嗎?這個考官是擺設嗎?!”
上級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負責寧馥他這一組的考官立正挨訓,多一個字也沒說。
寧馥跑完回來了,覺得有必要給考官辯解一句,“報告,少校,是我想早點完成……我餓了……”
彆從滾輪上下來路都要走不直了,再跑1500米簡直要了親命。而寧馥不但跑完了,還保持著正常的步幅速度是,一路走到了基地食堂,然後吃掉了給考生準備的套餐。
不過她吃了兩份。
應該是真餓了。
寧馥,趙醫生覺得他會記住這個名字。
果不其然——
一年後趙晨醫生被調動到海軍航空航天大學工作,一個女學被送到了醫療中心。
原因是打賭,玩固定滾輪。
這個女生正反轉了300圈。
當就把路過的教官嚇壞了,強行把拽下來,腳都不讓她著地,直接幾個抬著抬到醫療處。
教官怕出事殺雞抹脖子似的著急,就差把趙晨當活菩薩拜,結果當事還坐在床|上跟趙晨笑眯眯地打招呼,“大夫,我有點暈,看像有兩個腦袋……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趙晨當就認出了她。
的確見過。
他準確地叫出寧馥的名字,然後走過去給她做了個初步檢查。
啥問題沒有。
他把檢查結果跟教官說了,看對臉上的表,忍不住想笑——
這似曾識的覺啊……
教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問趙晨怎麼認識他的飛行學員。
趙晨:可以去問問首都招飛檢中心的大夫,有幾個不知道她的。
她都震撼醫生一整年了。
看著文靜乖巧,骨子裡是個瘋子。
而且能力越強瘋得越厲害,像一個高度不穩定的□□,不知道誰能讓給她上一道保險。她極度自信,到現在也的確沒有她說了,卻做不到的事。
還沒有誰能讓她學會令行禁止這件事兒。
她太出色,也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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