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1 / 2)

快穿之登高臨下 甲子亥 10299 字 8個月前

曆擎宇說道:“啟稟萬歲, 微臣以為蕭黨的罪行罄竹難書,天下皆知,所以根本無需特意尋找證據。”

“不過蕭陽州門生舊故遍布天下, 不好直接抓捕,那不如就先從他的黨羽開始, 重刑之下必有懦夫, 隻要他們有一人願意招供, 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拿下蕭陽州。”

隻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直接抓人,嚴刑逼供之下拿到的證據更加難以服眾, 蕭陽州黨羽眾多,他們絕對會在野史上給方言欽扣上一頂虛構罪名, 誣陷功臣的帽子。

說不得將來要是在碰上一個權臣當道的朝代,為了防止皇帝‘學壞’, 對方會直接給蕭首輔翻案也不一定。

所以聽見這話, 鎮國公等人當即說道:“萬歲,臣等以為此事不妥……”

隻有曆擎宇沒吭聲, 畢竟這件事情損害的是皇帝的名聲, 又不是他的。

方言欽手指敲擊扶手的動作也是一停,而後他就笑了:“朕卻覺得此計可行, 畢竟事情要是再拖下去, 朕寢食難安。”

見皇帝心意已決, 鎮國公等人也隻能把嘴裡的話咽下去。

而後方言欽深深看了曆擎宇一眼:“那此事就交給曆卿家去辦吧!”

“此事若成, 卿家便是首功,屆時朕重重有賞。”

曆擎宇頓時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目光:“臣一定不負萬歲的期望。”

但在此之前, 他還必須說服蕭貴妃才行,以免她在知道他準備幫著皇帝對付蕭首輔之後,衝動之下做出什麼蠢事來。

比如暴露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兩天後, 京郊的一個溫泉莊子裡,一進門,蕭貴妃就和曆擎宇抱到了一起。

訴過一腔相思之後,蕭貴妃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勸他去投效她父親蕭首輔。

顯然她也意識到了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打破了帝黨和首輔黨之間的平衡,接下來帝黨和首輔黨之間勢必會有一場生死博弈。

她畢竟是蕭家人,當然希望蕭首輔能贏。

曆擎宇當即便將自己提前組織好的借口全都說了出來。

不外乎鎮國公現在已經掌握了蕭首輔全部的罪狀,蕭首輔在劫難逃。

而且他的兵馬都遠在山東,根本來不及調回來。

五城兵馬司衙門雖然有一萬兵,可是那些軍官都是鎮國公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們現在雖然都願意聽命於他,但是絕大多數人都隻是看在鎮國公的麵子上,所以將來一旦鎮國公下令,他們絕對會第一時間叛變……

要知道曆擎宇以前最痛恨的就是旁人嘲諷他吃鎮國公府的軟飯,為此,沒少把那些人捉弄的丟官破家。

不過這會兒他倒是恨不得把他吃軟飯的細節全都告訴蕭貴妃才好。

而後曆擎宇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你想,你爹要是贏了,最後的得益者會是誰?”

不等蕭貴妃開口,他就直接說道:“肯定是蕭錦成。”

“畢竟他可是你爹最喜歡的兒子。”

“也就是說我們辛苦一場,最後全都便宜了你後娘和蕭錦成。”

……

聽到這兒,蕭貴妃直接就沉默了,連帶著她懸在身側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所以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可是我可是蕭家女,我爹要是敗了,皇帝肯定更加容不下我,我最後的下場隻會是去母留子。”

而且不管怎麼說蕭首輔也是她的親生父親,總不能讓她親眼看著蕭首輔去死。

曆擎宇見狀,就知道蕭貴妃已經被他說服了,所以他隨後便說道:“你放心,我有一個辦法,絕對能保住你和蕭家人的性命……”

然後他把這個辦法告訴了蕭貴妃。

聽完之後,蕭貴妃果然麵露喜色,感動的撲進了曆擎宇的懷裡:“曆郎,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軟玉溫香在懷,曆擎宇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尤其是想到這人還是皇帝的嬪妃,他不由更激動了。

但是想到蕭貴妃肚子裡現在正懷著孩子,所以他又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隻含情脈脈道:“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而後他得意地說道:“而且你知道嗎,鎮國公近日來身體越發不好,皇帝天天吃丹藥,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到那時,這天下還不是我們一家三口的!”

說到這裡,曆擎宇眼中精光四射。

而聽見這話,即便是平日裡再端莊不過的蕭貴妃,呼吸也不由急促了兩分。

於是第二天下午,便有蕭首輔之子蕭錦成醉酒之後,在刑部大牢中給一眾奉承他的衙役封官,並說出了‘吏部尚書乃是我父親的弟子,隻要我開口,吏部尚書豈敢不從?而且我最喜歡的小妾的父親兄弟就都是在吏部尚書的運作下當上的官’的話的流言傳出。

因而第三天,都察院禦史聯名彈劾吏部尚書結黨營私,收受賄賂,賣官鬻爵。

隨後五城兵馬司兵圍吏部,將吏部上下六十餘名官員全都關進了大牢,挨個審訊。

同時,皇帝下旨,京城戒嚴,不許進出。

蕭黨見狀,心知大事不妙,隨即發動朝臣罷朝,禦史死諫,試圖逼迫皇帝釋放在押的吏部官員,嚴懲曆擎宇。

不曾想皇帝不僅沒有屈服,反而在玉堂宮前安排了一隊官兵,並且降下聖旨,誰敢死諫,就和吏部尚書同罪論處,直接抄家流放。

就這樣又僵持了兩天。

直到第七天,皇帝令人昭告文武百官,明日召開大朝會。

“完了,全完了!”

蕭府內,燈火葳蕤,蕭首輔卻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

所有人都知道許久不上朝的皇帝突然宣布召開大朝會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被關在五城兵馬司大牢裡的那些吏部官員裡麵終於有人扛不住招了,所以現在皇帝已經掌握了他們的罪證。

而明天就是皇帝徹底清算他們的日子。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皇帝出手竟然如此的果決和凶狠。

更因為皇帝第一時間封鎖了京城,所以他們連求援的書信都送不出去,以至於現在隻能坐以待斃。

“都怪吏部那群窩囊廢,居然連點刑罰都扛不住。”

其中一人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而後憤憤說道。

但他們其實都心知肚明,能在酷刑之下堅持兩天的時間,吏部的那些官員已經很有‘骨氣’了。

而且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因而隨後就有人喃喃說道:“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說到這裡,他們不由想起了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結黨營私,收受賄賂,賣官鬻爵算什麼。

承安十年,河南發大水,兩百萬兩賑災銀,他們貪了一百八十萬,致使河南八十萬百姓流連失所,死者更是不計其數,因為這,河南當年就連著爆發了三起叛亂。

十二年,為壟斷兩淮鹽務,他們派人一口氣屠了兩淮都轉鹽運使和揚州知府滿門。

十五年以後,他們利用職權,年年侵吞地方賦稅,並且巧立名目,加征庫子錢、神佛錢、開門錢等多種賦稅,中飽私囊。

……

更彆說蕭首輔上台之後,就大肆排除異己,大興文字獄,把反對他的文人清流全都以“私藏逆書”或所著文章“多含反意”為由抄家滅族。

光是這些,他們就逃不過一個死字。

想到這裡,他們麵如死灰。

因而一時之間,書房裡一片死寂,隻剩下了蠟燭的爆鳴聲。

也就在這個時候,肖府的管家突然敲門而入,他氣喘籲籲:“閣老,大門、大門外不知道誰送來了一大堆東西,上麵還帶著一封信,說是那些東西能救您一命。”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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