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攪了好事的鄭靖本就有些不耐,再一看清楚來人的模樣,他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原來是宋學弟。”
他這才想起來這個姓宋的小崽子是議會宋議長的小兒子。
所以他出現在這場宴會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隻見宋修賢一臉乖巧道:“原來鄭學長你在這兒啊,剛才鄭老將軍還在找你來著。”
聽見這話,趙浩思當即說道:“你快去吧,我不用你陪。”
鄭靖隻好站起身:“好,那你好好玩,有事的話就讓人來叫我。”
趙浩思:“好。”
隻是走到一半,鄭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看見宋修賢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趙浩思被他逗得捂嘴大笑。
這讓他想不多想都難。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鄭靖驀地轉頭看向了方言欽,然後兩眼一暗。
隻見他直接朝著角落裡的人擺了擺手……
所以可想而知,拿到那杯加了料的酒的時候,方言欽的神色有多微妙。
所以這杯加了料的酒該送給誰呢?
趙浩思?
還是宋修賢?
趙浩思吧!
畢竟他才是罪魁禍首。
而且鄭靖要是看到愛慕他的人和他愛慕的人滾到了一起,那場麵一定很刺激……
想到這裡,方言欽小指一鉤,他手中的酒水的顏色瞬間淡了兩分。
然後他輕笑著拿起那杯酒,一飲而儘。
他是不屑於用這種低級卑劣的手段的,不過既然是報仇,當然是一報還一報最好。
而另一邊,也不知道為什麼,封翰墨看著看著,兩隻眼睛就飄到了遠處的方言欽身上。
也就在他反應過來,準備強迫自己收回目光的時候,就看見方言欽挑著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露出了被酒水浸潤的薄唇,看起來要多壞有多壞的樣子。
沒由來的,封翰墨喉頭一乾。
他手忙腳亂地接過侍者遞來的一杯酒水,也沒有多想,直接一飲而儘。
一整杯酒下肚,封翰墨這才冷靜下來。
不對勁,就很不對勁。
他好像、大概、似乎是對鄭言欽一見鐘情了!
封翰墨:“……”
他他他、他居然真的這麼膚淺的嗎?
而就在封翰墨懷疑人生的時候,看見方言欽和封翰墨都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酒水,在場的鄭家人莫不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所以沒過多久,方言欽的腦袋就‘眩暈’了起來。
鄭元正見狀,當即貼心地問道:“是不是以前沒喝過酒,剛才喝多了?”
方言欽:“可能是。”
“那不如你先去上去休息一會兒。”
說著,鄭元正招來一個侍者,讓他領著方言欽去休息。
方言欽已然說不出話來了,那名侍者當下便攙著方言欽上了樓。
看著方言欽的背影,鄭元正冷冷一笑,然後帶著人走向了封家人。
至少短時間之內,他們可不能讓封家人抽出空來去找封翰墨。
到了房間,封翰墨果然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方言欽也沒看他,他直接站直了身體,一改之前的混混沌沌的樣子,然後用攝魂術控製住了那名侍者:“去,把趙浩思帶過來。”
那名侍者甚至顧不上驚疑,目光就瞬間變得呆滯起來,他恭恭敬敬地低下頭:“是。”
也就在他等待的間隙,封翰墨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方言欽兩耳一豎。
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這聲音何止有點耳熟!
所以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床上的封翰墨。
隻見他一臉緋/紅,眼角微顫,眼裡含著淚光,紅唇微啟,修長的手指正緊緊地抓著身上的床單……
咳咳,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方言欽:“……”
方言欽:“…………”
方言欽:“………………”
這TM不是他老婆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名侍者扶著趙浩思回來了。
差點自己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的方言欽:“……”
瞳孔地震!
他當即說道:“帶走帶走,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就行。”
然後他一揮手,房門直接就關上了。
侍者:“……”
也就在這個時候,攝魂術的時效過了。
看到他扶著的已經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的趙浩思,侍者頓時瞪大了雙眼,他連忙找了一間客房將趙浩思安置了下來,然後急匆匆地找到了鄭靖。
“你說什麼?”
看到不少人轉頭看了過來,鄭靖這才壓低了聲音:“你說趙浩思也中藥了?”
“是。”
侍者拚命回想,猜測道:“我們為了以防萬一,多準備了幾杯酒,可能是誰沒注意,漏了一杯酒出來,然後那杯酒正好被趙少爺喝到了。”
“那還不快去請醫生……”
鄭靖急聲說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宋修賢走了過來,他皺著眉頭:“鄭學長,你看見趙學長了嗎?”
他沒想到他剛才隻是去幫趙浩思拿了些食物的功夫,趙浩思就不見了。
聽見這話,鄭靖心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宋修賢喜歡趙浩思。
現在趙浩思的能力還沒有公開,就已經有這麼多人盯上他了,可想而知,等到他的能力公之於眾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這麼一想的話,僅僅隻是一個情侶的身份對他來說是不是就有些不太保險了。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機會先和趙浩思生米煮成熟飯呢?
想到這裡,鄭靖壓下眼底的勢在必得,隻說道:“嗯,他去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