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綸驀地豎起了耳朵,一眨不眨的看著方言欽。
聽他的意思,難道是什麼地方沒有寫好?
方言欽兩眼微眯:“就是這字跡看起來有些眼熟——”
謝溫綸:“……”
謝溫綸看了看方言欽,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文稿。
下一秒,他靈光一閃,再然後——
謝溫綸:“…………”
謝溫綸:“………………”
轟!
謝溫綸的耳朵瞬間就紅了。
他瞬間握緊了手中的文稿,並且試圖毀屍滅跡:“不是,沒有,你看錯了……”
結果下一秒,方言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字跡看起來和我的一位筆友的字跡簡直是一模一樣呢——”
說著,他徑直向謝溫綸走去。
謝溫綸下意識地往後退去,直到身體抵在牆上,退無可退。
方言欽直接欺身上前,掐住了他的腰,他的手條件反射般的捏了捏,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謝翰林的腰可真細。”
謝溫綸:“……”
一旁的大肥貓:“……”
tui!
本貓才不吃狗糧!
所以它站起身就小跑著溜了出去。
謝溫綸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瞬間麵紅耳赤。
他語無倫次:“你,你——”
就是獨獨忘了掙紮。
方言欽見狀,唇角上揚的弧度頓時更加的明顯了,然後他才打斷了謝溫綸的話:“所以你不跟我好好地解釋一下嗎,我的鬆山先生?”
鬆山先生可不正是謝溫綸和方言欽往來通信時用的化名。
謝溫綸:“……”
他瞬間啞了聲。
以至於他直接就把剛才方言欽調戲他的事情忘到了腦後,他試圖解釋:“這個,那個,你聽我說,我當時之所以化名鬆山先生跟你結交,隻是因為想安慰你而已……”
沒錯啊,他當初之所以想和方言欽做筆友,就是為了更好的安慰他呀……
這麼一想,謝溫綸的耳朵頓時就又豎了起來。
所以他有什麼好心虛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方言欽又低笑著說道:“我之前那般調戲你,你不記恨我也就算了,反而在我落難的時候,來安慰我?”
“你還說你不喜歡我?”
謝溫綸:“……”
有一說一,這狗男人笑起來有億點好看。
等等——
他說的是什麼?
謝溫綸這才反應過來。
然後就又被方言欽輕車熟路地用話堵住了嘴:“而且我天天在給你寫的信裡跟你說我和我的心上人的事,你不反感也就算了,還繼續跟我通信,一天都沒落下?”
他試圖狡辯:“我不是,我沒有……我後來不是都沒再給你寫信了嗎?”
“沒錯,後來都是你單方麵在給我寫信了,我都沒有給你寫過信了。”
方言欽:“那你養的大白為什麼天天來找我?”
謝溫綸:“那是它不聽話……”
方言欽:“你是它的主人,它不聽話,你都不管一管的嗎?”
謝溫綸:“……”
是哦,大肥貓天天往方言欽那兒跑,他竟然從頭到尾隻是在口頭上訓斥了它幾句。
方言欽又說:“最主要的是,我昨天可是告訴過你的,我今天要去文會上堵你,結果你不僅不躲著我也就算了,還專門拿了為我寫的文章過來,你說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討好方言欽啊!
下意識地順著方言欽的話往下想了下去的謝溫綸:“……”
不對——
他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他之所以在明知道方言欽會去文會上堵他的情況下,還是去了文會,隻是因為不想錯過林大儒的講課。
至於他為什麼會帶著寫給方言欽的文章一起過去,僅僅隻是因為拿錯了而已……
但他在假山上站了一個時辰,就為了把他寫的文章拿給方言欽看又要怎麼解釋?
想到這裡,謝溫綸最後的掙紮戛然而止。
還有他嫉妒大肥貓能天天吃到方言欽做的小魚乾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他把方言欽寫給他的信都鄭重其事地收藏了起來又是怎麼一回事?
……
就這麼不過半分鐘的時間,他就想到了十幾件類似的事情。
謝溫綸:“……”
難、難道他真的喜歡方言欽?
方言欽適時說道:“所以你當時肯定是想打著交筆友的名義,趁機接近我,然後把我從那位六小姐的手裡搶過來。”
“你明知道我在信裡寫的我的心上人就是你,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我你的身份,你這麼做是不是為了掌握我的蹤跡,然後以最好的姿態出現在我麵前?就比如像今天這樣,知道我會去文會上堵你之後,提前把這篇文章準備好了。”
謝溫綸:“……”
他的心機居然這麼重的嗎?
所以他竟然真的喜歡方言欽?!!
這怎麼可能?
方言欽:“這怎麼不可能?”
方言欽一本正經地看著謝溫綸,就好像真正借著筆友這件事情興風作浪的人不是他一樣,現在倒打一耙的人也不是他一樣。
謝溫綸驀地抬起頭。
這、這狗男人居然還能猜到他心底想的是什麼?
方言欽不僅能猜到他心底想的是什麼,還敢直接湊上去,在他的嘴角上親了親,並且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哄騙他道:“不過如果你還是懷疑的話,我這兒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幫你檢驗一番?”
嗯?
謝溫綸眼前一亮:“怎麼說?”
方言欽眼中笑意更盛:“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謝溫綸:“……”
他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方言欽的話,但又好像沒聽懂。
他更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口乾舌燥,所以他結結巴巴:“怎、怎麼試?”
方言欽稍一彎腰,直接把他抱了起來,然後往旁邊的書桌上一放:“就這麼試!”
謝溫綸:“……”
他一個大男人,方言欽居然能輕輕鬆鬆地把他抱起來?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緊跟著就掙紮了起來:“不行——”
倒不是因為他反應過來了,也不是因為不想,主要是他想到了一件事情,這狗男人天生神力啊……他會死的……
但是褲子都(被)脫了的男人說的話能有什麼可信度呢,所以他的掙紮最後隻是在方言欽的背上留下了幾道紅痕。
然後他就被狗啃了。
………………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
謝溫綸掙紮著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目光落在他腳趾頭上的齒痕上,耳朵又慢慢紅了。
而且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方言欽之所以能在戰場上橫掃千軍,倚仗的不僅僅是他的那一身神力,還有他的那把神兵利器……
但好在他也低估了自己的戰鬥力。
要不然他早就沒了。
想到這裡,謝溫綸的腳趾頭也跟著紅了。
以至於他忍不住又回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不過可能是因為這會兒方言欽不在,所以他腦子一點都不暈乎了。
結果就是,他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不對勁……
他怎麼就是故意打著交筆友的名義接近方言欽了?
他明明躲著方言欽還來不及?
……
謝溫綸人都傻了。
他覺得他臉上現在如果有字的話,絕對是:這個傻白甜,我隻用幾句話就能把他騙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