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第二百五十七章(1 / 2)

“什麼?”

吳語懵了一瞬。

宋世重當即說道:“小語,你還記得你父母當年是怎麼去世的嗎?”

吳語下意識道:“是為了救宋家的表少爺死的?”

徐經業當即說道:“當年您父母救的就是我的小兒子。”

吳語想起來了,她眉頭一皺:“是你們啊!”

又一想起徐家是做什麼的,她瞬間就猜到了徐家突然找上門來的意圖了。

然後她的眉頭頓時就皺得更緊了,

然後就又聽徐經業歎聲說道:“但他運氣不太好,幾年後還是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

吳語又是一怔,連帶著皺緊的眉頭也瞬間鬆開了。

她不好意思道:“節哀!”

看到這一幕,徐經業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那個小兒子死得早,要不然這件事情還真就不好收場了。

畢竟想想也知道,他那個小兒子現在要是還活著,那幾乎就是坐實了他們忘恩負義的事情了。

徐經業:“正因為如此,再加上我這些年來忙於工作……竟然把您給忘了……”

說到這裡,他朝著吳語深深鞠了一躬:“還請您原諒我們。”

吳語見狀,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

不等她開口,一旁的宋世重就說道:“雖然如此,但是徐老夫人卻從來沒有忘記過你,隻是因為她這些年精神狀態不太好,所以也沒有來看過你,但是她這些年來逢年過節的時候其實一直有讓人給你準備節禮……”

說到這裡,他麵上驟然升起了一抹憤怒,然後指著跪在地上的管事說道:“但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年來這個家夥仗著自己是宋家族地的管事,竟然把徐老夫人送給你的禮物都給昧下了。”

吳語的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

宋世重:“現在我把他交給你,隨你怎麼處置他。”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就算是報警也可以,不用顧及我們宋家的名聲,而且他偷盜的財物多達兩千萬,足夠法院判他一個無期徒刑了……”

聽見這話,那名管事臉色一白,他當即就要衝上前去:“小語,小語,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我以前從來沒有苛待過你,而且你還是我看著長大的份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吳語見狀,連忙向後退了退。

好在宋世重帶過來的那些護衛及時按住了他,這才沒有讓他真的撲到她身上來。

吳語不由鬆了一口氣。

按照徐經業和宋世重的說法,如果真的是因為他的小兒子死了,加上他雜務繁忙,所以他們才會把她給忘了,那的確是情有可原,更何況救了他小兒子的是她的父母,又不是她。

而且徐經業雖然把她給忘了,但是他妻子並沒有忘記她,甚至每年都有給她準備禮物,而且總價值高達兩千萬,隻是沒想到這些禮物都被這個管事偷了……

所以這件事情吳語還真不好怪罪到徐家頭上。

想到這裡,吳語直接就沉默了。

看見她不說話了,宋世重和徐經業心中頓時大定。

因為覺得吳語顯然是相信了他們的話了。

徐經業這才又說道:“至於我們現在為什麼又記起這件事情了,說出來實在是令人羞愧……”

他一臉坦誠:“您應該知道我們徐家是做什麼的吧?”

吳語還是沒說話。

徐經業直接說道:“淘曉就是我們徐家的產業,‘勝利一號’上市之後,衝擊最大的就是我們淘曉。”

“所以我們自然要調查勝利的來曆了,然後我們就查到了您……”

說到這裡,徐經業眼中不僅沒有半點抱怨,反而笑了:“這大概就是緣分吧,既然我們兩家之間還有這樣過命的交情,那自然就不能用一般的競爭關係來看待。”

“後來我轉念一想,既然我們不能算是敵對關係,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合作呢。”

他越說越激動:“勝利雖然坐擁寶山,不過規模小是硬傷,但是我們淘曉最不缺的就是工廠了……”

他一口氣列出了七八個對勝利有利的因素。

最後他才說道:“所以小語,您覺得呢?”

話音未落,一旁的殷飛光就撫掌笑道:“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吳言欽是我小太爺認準的人,徐家是我們殷家的貴客,你們兩家要是能夠達成合作,以後看誰還敢瞧不起吳言欽。”

吳語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殷飛光。

宋世重當即介紹道:“這位是殷家的嫡係子弟,殷飛光殷少爺。”

而後他也跟著說道:“所以小語,你覺得呢?”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不僅是他,包括徐經業等人都是一臉的笑意。

顯然,他們都已經篤定了吳語會答應下這樁合作了。

畢竟勝利要是和淘曉合作,對她而言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更何況殷飛光的話簡直是再赤/裸裸不過了,因為他話裡話外,無不是在說,吳言欽身份低微,劣跡斑斑,根本配不上殷懷,但是如果他們能有徐家這個合作夥伴,那麼至少外人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蔑視吳言欽。

最主要的是,殷飛光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吳語怎麼敢拒絕。

畢竟殷飛光可是殷家的嫡係子弟,她要是得罪了殷飛光,勢必會連累吳言欽。

所以吳語會怎麼選,還用得著懷疑嗎?

哪知道下一秒,就聽見吳語說道:“我覺得不怎麼樣!”

什麼?

宋世重等人臉上的神情直接就僵住了。

吳語卻笑了:“宋叔叔,宋世重,宋少家主,我的確是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但我可不是個傻子——”

她說:“彆忘了,半個多月前,我還差點被你們家算計地名聲掃地呢。”

“更何況你們不覺得你們的這些說辭有些耳熟嗎?”

吳語指著那個管事:“半個多月前,你們也是這樣把宋銳翰推出來的,然後把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

“這種事情,一次可能真的是意外,兩次還能是意外嗎?”

這還隻是其一!

“再細看你們剛才說過的話,什麼‘就算是報警也可以,不用顧及我們宋家的名聲,而且他偷盜的財物多達兩千萬,足夠法院判他一個無期徒刑了’,你故意加重了在兩千萬這三個字上的語氣,不就是為了暗示我徐家已經很厚道了,進而打消我對徐家的不滿嗎?”

“而且你嘴上說著不用顧及你們宋家的名聲,實際上卻放任管事向我求情,不就是打著我肯定會被管事說動,進而產生惻隱之心,最後將這件事情輕拿輕放的主意嗎?”

“這樣一來,你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徐家人忘恩負義的事情揭過去了,還能在我心裡留下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形象,再沒人的算盤比你們打的更精了!”

事實上,她一開始還真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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