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旦要去乾清宮上朝或者回去養心殿,或者去後宮。
他們都要亦步亦趨的跟隨護衛。
這個職位也稱禦前帶刀侍衛。
嘉和帝這是看上了賈璉的功夫了。
皇帝親簡的貼身侍衛。
賈璉從正五品三等侍衛,晉升為正四品二等侍衛。
從此後,賈璉這個侍衛就不歸領侍衛處統管。
而成了禦前大臣兼領侍衛大臣忠靖王的屬下。
明年,賈璉也有機會進宮,奉旨收取壓歲錢了。
亦既,賈璉混進了京都最大的富貴紈絝圈。
他今後的玩伴有哪些呢?
比如十三之後的幾個皇子。
這些小皇子對於帝位沒有覬覦,眼下整跟嘉和帝父慈子孝。
嘉和帝要跟這些小兒子親熱,賈璉便會跟這些皇子熟悉起來。
再有那些權貴人家送進宮做伴讀的子弟。
一般送進宮的子弟,都是各家族比較出色的兒子。
賈代善的心頭十分火熱。
再沒在想到,賈璉這個紈絝,一下子打進了大月朝的權利中心圈子。
這些紈絝朋友,沾光什麼的暫時不提,隻說打聽一些消息,真是不要太輕鬆。
這般一來,賈代善更加確定了,要讓賈璉接管榮府兩代公爺積攢的消息渠道。
這日賈代善便囑咐小花精,今後在宮中,小花精想要送出宮的消息就給賈璉。
而賈代善想要送進宮的消息才會給侍衛統領。
小花精應了,卻沒準備動用這條線。
她有龜母紅鯉與鸚鵡呢。
正月十六的午後。
太子帶著十三皇子十七皇子,一起到了榮府。
這一次,太子卻是親自來給小花精送江南皇莊的魚鱗冊,再有今年出息。
皇莊的出息,超出了小花精的預算。
皇莊魚鱗冊上的田畝數目,卻發生了變化。
竟然是守衛皇莊的太監,私下克扣了皇莊的入息,又用這這些銀錢,私賣了良田。
這些年下來,竟然擴展了一千畝。
如今皇莊賞賜給了小花精,追回的田產,自然也歸小花精了。
小花精自然推辭不受:“這可不敢當。”
如今江南的上等水田,已經買到十五兩一畝。
這便是一萬五千銀子。
太子卻道:“收著吧,今後孤到江南,就吃你喝你了。
不過嘛,這個多出來的一千畝良田的賦稅,可要你自己個出喲。”
這話說成這樣了,小花精也隻好收起。
然後,太子竟然給了小花精十萬銀票。
小花精再次推辭:“這可不敢再收,臣女的嫁妝銀子,長輩早都準備好了。”
太子卻道:“內務府準備的聘禮與羊羔美酒有限。
榮府是世家大族,親朋故舊眾多,六十桌酒席估計不足。
這些銀子是孤與你置辦酒戲的銀子。
孤說過不會委屈你,卻不能儘善儘美。
他日花轎要從側門而入,這是朝廷法度,孤也無法改變。
聘禮酒戲卻不能委屈。
你無需拒絕,此事孤稟報過父皇,也知會了你祖父。
你放心,除了側門這一宗,其餘婚禮禮儀,再不會委屈你。”
小花精捏著太子給的銀票,心裡十分糾結。
這個時候若是能夠時光回溯,她肯定會控製一下當初投胎的陣仗。
隻是,那時候,她魂魄行將消散,哪裡顧得。
肯定是氣場大開,風馳電掣,越快越好。
誰知道給自己惹下這等麻煩,讓嘉和帝這般偏執,把自己向往的逍遙人生坑沒了。
陛下與太子似乎對於坑了她都很愧疚。
但是,他們誰也不準備放手。
既然太子說了,這事兒老皇帝已經與祖父達成協議,小花精把銀票轉交給了祖父:“這是太子賜予的定親酒宴銀子。”
無論內務府與禮部什麼時候下聘,榮府從來沒有指望過內務府的嫁妝。
賈代善卻道:“這是陛下當初食言而肥的補償,隻管收下,不用有負擔。”
他孫女若是正妃,就該是大紅花轎,正門而入。
這一份聘禮,就該是禮部會同內務府,吹吹打打送上門。
如今悄不聲的誰還稀罕呢。
榮府難道沒有銀子辦酒席嗎。
小花精其實對正門偏門無所謂。
她暗地劃算過了,嫁進宮裡除了不自由,也不算太虧。
今後,她再抽取太液池的靈氣,就是應當應分,理直氣壯。
天道也不應該齜牙了。
她是皇家人了,合該動用皇家的資源。
若是能夠跟著太子混進龍穴偷吸一絲龍氣,那就更美了。
小花精也沒有勸慰鬱悶的祖父,免得祖父以為她這個孫女沒心沒肺。
說起來,陛下與太子的確坑了她的正妻之位。
做出些補償也是應該。
太子確實是稟明了嘉和帝。
這一日,太子與十三皇子十七皇子,留在榮府用餐。
據說,太子與幾位皇子,跟府裡賈瑚賈珠賈璉賈琮賈珍幾個少爺,談得十分投機。
小花精這邊一邊整理嫁妝,一邊指點黛玉探春幾個修煉,順便檢查王熙鳳的功課。
畢竟王熙鳳交了束脩:兩盆寶樹。
再有,王氏一再催促,等不及王熙鳳進府,就辭了差事。
天天的催促小花精,想要學習修仙。
賈母惱火的很。
賈璉二月下聘,三月迎親。
王氏卻借口要專心替女兒備辦嫁妝,說什麼也不肯管事了。
賈母好說歹說,王氏一概不聽。
賈母萬般無賴,隻得把寧府的楊氏婆媳扒拉進府,籌辦婚事。
張氏與賈瑚賈璉都知道,水氏的奶娘算計了王氏,差點惹得賈代善動家法。
且水氏至今還因為奶娘受罰怨恨二房。
張氏就不好意思埋怨。
再想不到,王氏並非因為水氏而放棄管事。
而是先被賈瑚嚇著了,後被女兒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