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小花精避開,臉上頓時掛不住,也不跟太子妃說話,起身就走了。
少時,內侍回稟,太子去了擷芳殿,太子妃讓自己堂妹陪酒。
太子斥退。
太子妃再三替妹妹說話。
太子氣衝衝離了擷芳殿,去前殿書齋安歇。
紫蘇還是經曆的少了,平嬤嬤進來彙報,紫蘇就吃吃的笑:“該著!
下作的東西,自己攏不住太子,就把妹子貼上,惡心……”
小花精眼睛清淩淩的看著紫蘇。
紫蘇忙著福身認錯:“奴婢錯了,這就去站樁一個時辰。”
小花精蹙眉:“屢次挨罰,就不長進,看看平嬤嬤的儀態,泰山崩定,麵不改色。
一點事渣渣呼呼,不僅要站樁,這個月的月例減半。
每日三碗白米飯,不許吃點心,不許吃茶,還有,抄寫女誡一遍。”
紫蘇誇臉:“姑娘,能不能不抄寫,奴婢願意站樁,多加一個時辰好不好?”
小花精笑道:“不抄寫也可以啊,畫圖吧。”
小花精預備挑選一個丫頭跟著黛玉畫符篆。
黛玉總歸要嫁人,她如今跟寶玉很談得來。
兩人似乎有共同的理想,那就是看遍五湖四海,踏破三山五嶽。
為此,寶玉還寫了好幾首抒情詩,據說在京都紈絝少爺中很有名氣。
如今,他已成為京都各府爭相邀請的雅客。
黛玉的名聲卻不怎麼顯。
林姑父不願女兒進宮,讓黛玉藏拙。
即便在家裡也不許黛玉寫詩詞的冒頭,寫過的詩詞,林姑父全部當場焚毀,不留下任何字句。
林姑父覺得,女兒的才華一旦傳出去,肯定要惹起許多人注意。
他隻想讓女兒安逸快樂的生活,不想讓她受拘束。
如今王氏對賈敏好的跟親姐妹一般,天天的尋摸好東西往梅園送。
黛玉告訴小花精,王氏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要引氣入體。
小花精訝異:“祖父都煉了四五年才有了氣感,母親比祖父的天分高?”
黛玉抿嘴笑:“沒有,我給舅母的泥丸宮用了靈氣符篆滋養。
她可以感悟氣感,自己納氣還差的遠了,隻怕終身不得入門。
真正有了氣感的二姐姐與三妹妹四妹妹幾個。
她們已經能夠看見空氣中五顏六彩的靈氣顆粒,隻是不會吸納。
尤其三妹妹,她的木係靈根勝出。
我也是木係靈根,對她很有幫助。
二姐姐是般般比重,木係稍微好點。四妹妹是土係,我的助力不大。
二姐姐或許在四妹妹前麵引氣,因四妹妹隻能自己摸索。”
小花精很高興。
黛玉說著話忽然蹙眉:“寧府出了一點事。”
小花精忙問:“蓉兒嗎?”
黛玉搖頭:“珍大嫂子。
有人看見後街的賈瑞,天天到寧府,還進後宅給珍大嫂子請安,家人都沒注意,覺得瑞大爺才十四。
但是,珍大哥卻把瑞大爺揍了,說是珍大嫂子懷疑珍大哥被打壞了,不生育,想,想……”
小花精頭疼:“誰發現的?”
黛玉道:“那府裡的大舅母,珍大哥頓時炸了,要休妻。
尤家的繼母得了信,帶著兩個女兒上門求情,隻要珍大哥不出妻,願意做出補救。”
黛玉說著話看了小花精一眼:“似乎說是尤家願意把十三歲的三姐兒賠給珍大哥做平妻。”
小花精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尤氏果然犯了這種錯誤,公婆肯定不能諒解。
娘家賠個女兒,尤氏怎麼辦呢?
她歲數也不大,難道一輩子就這樣廢了?
小花精道:“那邊大嫂子什麼意思?”
黛玉搖頭:“這個沒聽說,據說幾次尋死,被看住了。
她估計沒有說話的權利。
倒是瑞大爺那個短命的東西,竟然躲了。”
小花精蹙眉:姐姐妹妹的說出去實在不好聽。
若是尤氏仙逝,妹妹續接,本朝也不會被人詬病。
小花精覺得,要麼休妻,各自婚嫁。
若是尤氏無所歸,願意留下,珍大哥再納娶小家碧玉為平妻。
否則,寧府遲早成為笑柄。
如今太子每日歇在端本宮,小花精隻能在子夜之後,太子安歇之後做手腳。
今日黛玉就是為了遷就小花精,特特等著父母安睡之後方才出來。
小花精這些話也不好說給黛玉聽,便一起出了無逸殿,回了榮府。
小花精把自己的意思說了。
賈代善道:“我正有此意,隻是有一宗,尤氏的身體是受了珍兒的牽連,她不能生育,離了寧府,也沒有好人家願意納娶。
她繼母也不是安分之人。
瑗兒估計不知道了,珍兒那個孽障,不喜歡三姐兒,想要休了尤氏迎娶二姐兒。
尤家的二姐兒卻是有夫家。
而且這事兒還牽扯到石家。
這個尤氏的繼母是石家的側枝。
你敬大伯氣得狠,差點把珍兒的腿杆子打斷。”
尤家三女儘都跟賈珍有牽連。
這話傳出寧府甭混了。
小花精道:“我敢說,隻要尤家姐妹共事一夫的事情發生,寧府的名譽肯定臭大街,咱們家也要受牽連。”
賈代善歎息:“這樣禍害,真不如死了好。”
小花精道:“都是吃飽了閒的無事鬨妖,為了兩府的名聲,祖父,我覺得把珍大哥與瑞兒,都送回金陵老家去,讓他們自作自吃,看他們還鬨不鬨。
若是祖父實在處理不了,我來處理。”
賈珍反正是個禍害,實在沒辦法,抽他魂,抹除記憶。
他傻了不定是福分,免得禍害子孫。
小花精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多挨幾雷。
或者,這樣也順便拯救賈珍。
榮寧兩府的列祖列宗,隻怕還要謝謝她。
賈代善知道小花精重視這事兒:“瑗兒安心,實在摁不住賈珍,還有分宗一條路。”
這隻是氣話。
賈代善與寧府的關係還沒出五服,若是到了賈瑚這裡,一個不耐煩,可以自立門戶。
賈代善若是自立門戶,有欺負侄子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