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再次宣召,他推辭了。
德妃找不到太子就宣召太子妃。
太子妃如今幾乎不管事兒,便把小花精推出來,說是如今跟太子說得上話的隻有賈瑗。
小花精這邊還在思忖謠言龍頭蛇尾的事情。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無用功。
小花精尚未想明白,忽然發現,自己卻變成德妃與兒子較量後被央及的那一條‘池魚’。
這一日,小花精正看水清護著水澤,在猴兒山上上上下下的折騰。
永和宮的大宮女忽然來了:德妃請小花精說話。
小花精覺得很新鮮。
德妃從來不主動宣召小花精。
一是因為小花精不是太子妃,外麵太子做主,中饋太子妃打理,她跟小花精說不上。
二來,德妃有些不待見小花精。
倒不是覺得她不是正妻,而是覺得小花精作為平妻,作為良娣,待遇太好了。
她如今雖然人五人六,誰也不敢小看,卻是她拚了性命打出來的一片天空。
賈瑗呢?
身為女官成為皇後的座上客。
後宮嬪妃不敢得罪,還要捧著她。
成了太子府的良娣,見了德妃還不用磕頭。
德妃不是正經婆婆。
賈瑗本身除了良娣還是正二品的縣主,身上佩戴皇後娘娘的賞賜的鳳佩。
她都不敢責備小花精不恭敬。
她看著小花精,心裡嫉妒得很。
這些人怎麼這麼好命呢?
落地就是金尊玉貴。
故而,小花精進入太子府,除了跟著太子去拜見德妃,三時四節的禮物從來不少給。
一般時間不往永和宮去。
這般被請,是頭一回。
結果,德妃高高在上的命令小花精勸說太子,讓他給十四求情,給十四安排差事。
小花精豈能上這個當。
他們母子聯合起來欺負太子,自己去做說客。
她也沒得病。
他們母子三人血肉相連,打生打死都沒問題。
自己一個外人,說得上嗎?
小花精自問跟太子的關係,還沒好到那個地步。
小花精笑著拒絕道:“母妃容稟,臣妾進太子府之前,皇後與臣妾的祖父一再教導臣妾,臣妾的職責就是伺候太子,為太子開枝散葉。
大月朝律令,後宮不得乾政。
太子府能夠勸說太子的隻有太子妃,請母妃恕罪,臣妾不敢對太子、對朝廷的政務說三道四。”
嘉和帝下令禁足十四,皇後娘娘也不敢求情,德妃也隻敢多在後麵嘀咕。
她一個太子府的良娣,臉有多大?
德妃沒想到小花精這麼直接的拒絕,頓時氣懵了:“你,你竟敢拒絕?”
小花精笑問:“之前您宣召了太子妃,太子妃沒拒絕?”
德妃瞪眼:“你跟她怎麼一樣呢?”
小花精道:“她是正妻,手握著金冊金寶,我隻是良娣平妻,手握的隻是金冊金印。
在太子府,當然是太子妃說話更為得力。”
德妃最後賞賜小花精一個字:滾!
小花精也不跟她計較。
她睡了人家既能乾又帥氣的兒子,卻不替人家辦事,自己還衍生一個小澤子,又聰明又可愛,得個滾字,不冤枉。
小花精麻溜的滾回太子府,很快就跟太子告了一狀:“母妃讓臣妾勸服太子給十四爺安排差事,臣妾說不敢,母妃把臣妾罵出來了。
臣妾不怕挨罵,就是怕母妃下次再次宣召,臣妾不知如何應對。
再者,臣妾也怕母妃生氣之下耽擱時間太久,澤兒在坤寧宮等不到臣妾會害怕。”
太子聞言立馬拉著小花精安慰:“瑗兒受委屈了,都是孤的不是,以後母妃再來宣召,你就說孤有命在先,沒有孤的命令,不許離開太子府。”
小花精忙著福身道謝:“多謝太子,請太子寬坐,臣妾替您泡一杯新茶吧。”
小花精在果園做幌子栽種了幾十株茶樹,暗中悄悄在溶洞移栽了五株靈茶。
茶葉有限,靈氣濃鬱,清香怡人。
看在太子賜予尚方劍,就犒勞一下。
小花精炮製一杯茶,綠豆色的茶湯,茶芽都是三片。
花朵般在水裡蕩漾,香氣撲鼻。
太子看著湯色品相不錯,忍不住淺嘗一口,頓時眼睛一亮:“嗯,好茶!
嗯?
似乎以前沒吃過呢?”
小花精忙著捧出新竹筒的茶葉罐兒:“攏共就這麼幾小罐,因為是今年的新品,臣妾試吃了兩次沒事,這才敢敬獻給殿下呢。”
太子睨眼:“是不是預備敬獻給陛下與母後?
你說,屋裡是不是至少還藏著兩罐子?”
小花精伸出三個指頭:“還有三罐子,加上這一罐攏共四罐。
都是三葉的嫩葉,秋天乾燥,茶葉不及春日長得快,采摘一次,不足一斤茶葉。”
“哪來的?”
小花精眉眼彎彎:“無逸殿。攏共三十六株茶樹。
臣妾原本用了盆栽,擺在池邊借地氣。
淑妃提議說反正皇後娘娘不會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