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償救了不少的人，冷眼旁觀了無數人的死，也締造過奇跡。
憑借著自己驚人的煉藥實力，喬由將一個完全沒有修煉天賦的人捧到了天榜之上，而且那個人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隱患。
“嗯。”沒有解釋什麼，穆泠隻是點了點頭。
聽到穆泠這話，喬由還是那般神情，隻是他突然眼眸一轉，朝著謝枝楓說道，“你也進來吧。”
雅間內有十來個人，但清一色的都是美人。喬由一進門就嘖嘖嘖了好幾下，然後笑吟吟地坐在了凳子上麵。
“果然美人就是賞心悅目。”飲了口茶，喬由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穆泠，你覺得我該收誰為弟子？”
“你找我來的目的，真的是讓我幫你選徒弟？”視線從雅間內的每個人身上劃過，在碰到謝枝楓的時候，後者突然衝他笑了笑。穆泠的目光因此而停頓了幾秒。
“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麵了。”喬由語氣裡的受傷意味又濃厚了一些，“明明我們兩個是好友，想見你一麵，我竟然還要找一個借口，我的人生怎麼這麼悲慘。”
看到穆泠神情都沒帶變一下，喬由聲音裡麵的受傷一收，“好嘛，實話跟你說。天榜守護老者不是說你命不久矣了嗎，我就想看看你現在身體究竟怎麼樣了。”
“那你現在看出什麼來了？”穆泠問。
“你的身體很糟糕，不管是已知的靈植還是丹藥，都沒有辦法治愈你的傷，怪不得你會落上一個命不久矣的評語。”明明喬由和穆泠名義上是好友，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卻有些漫不經心。
依照平常人，不要是說好友了，就是被隨便一個人這麼說，心裡也會湧現生氣。可穆泠不一樣，他的五官依舊是猶如水墨般美好，隻是很平淡地輕嗯了一下。
反倒是謝枝楓抬頭看了眼喬由，漆黑的眸子中似乎閃過了些什麼。
眼神從穆泠身上收回，喬由看了下眼前的少年們，他似乎突然沒了興致，狀似隨意地點了一個人，“你就是我未來的弟子了，剩下的人可以離開了。”
這個被人指的人就是柯文。
其餘人見狀，神情裡麵都有些失落，但他們還是離開了。
喬由選徒弟的方法太過隨性，穆泠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奇怪我選徒的標準啊。”喬由唇往上揚了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朋友都是資質普通之人，所以我的徒弟也不應該例外。我先將長得不惹人厭的選進來，省得我教不下去，然後再從裡麵選一個天賦最差的。”
“你覺得我資質普通？”穆泠問道。
“你是例外嘛。”喬由的眼睛裡麵似乎出現了一些深意，“既然是例外，那便隻能有一個，不然的話，例外可就不是例外了。”
所以，他沒有選謝枝楓為徒。
他臨時決定讓謝枝楓進來，顯然是生出了一些想法來，可他最終還是遵循了本來的念頭。
“我要走了。”穆泠看了眼窗外，然後很冷淡地告彆。
“好嘛，你走！好不容易見一麵，你這麼快就要走。你就是仗著自己是我的例外，所以有恃無恐。”喬由的聲音裡麵似乎有些難受，“走吧，快走吧。”
看著穆泠要踏出去房門，喬由卻突然喊了下他的名字。
“穆泠。”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情。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喬由似乎玩世不恭地笑了笑，“為了能夠讓我再次創造出奇跡，也為了展示出現我高超的煉藥技術。身為我的好友，在我成功煉製出來能夠治療你的丹藥之前，你可一定要活下去啊。”
穆泠腳步一頓，但他並沒有回應喬由。隻是踏出了雅間，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前的謝枝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