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開,陰氣撲麵。
房門打開,裡邊的設施一覽無餘。
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一個白色的茶幾,一個三人座的小型沙發,一個液晶電視。
屋子裡乾乾淨淨,沒有血跡。
唐烊:“咦?早上明明有血的。”
淩禪:“這裡死的不是三個,未來也不止這三個。”
唐烊沒反應過:“啊?”
邵辛延也能感覺到這房子裡斑駁的氣息,就解釋說:“淩哥的意思是如果抓不住作案者,這裡還會死人,而且是不知道還會死幾個。”
唐烊這下明白了。
淩禪:“這房間裡有很強的怨氣,看這氣息,大約有兩年了。”
唐烊一愣:“你的意思是兩年前這裡死過一個人,而且死的時候怨氣很大?”
淩禪點點頭,然後問唐烊:“兩年前酒吧管理者是誰?這三個死者之間是什麼關係?”
唐烊回答:“這個酒吧是栗家少爺栗弘齊開的。我現在就讓警員帶你們去栗家,至於這三位死者,他們所屬大學不一,若非要說聯係的話……”
唐烊摸著下巴說:“兩年前他們都還是隔壁中學的高中學生,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相同點。”
說著說著,唐烊一驚。
這三人的共同點就是高中同學,淩禪說的命案不止,難道是隔壁學校還要死人?
唐烊跑去了隔壁學校 。
淩禪去找酒吧的負責人―栗弘齊
栗弘齊住在酒吧附近的彆墅區。
警員帶著淩禪與邵辛延穿越一片花圃,指著花圃後的一棟獨立小彆墅說:“那就是栗弘齊一家三口現在住的地方。”
警員帶著路說:“栗呈生混黑白,住的地方有很多能要人命的安保措施。一會兒我給栗少打個電話。等栗少開了門,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栗弘齊跟栗弘齊的父親在道上混,總有一些仇敵想要栗呈生的命,所以這間彆墅的防護措施做的賊好,不能隨便進。
靠近彆墅,淩禪突然抬頭。
不等警員打電話,淩禪就疾走幾步飛速靠近大門,然後抬腿踩在大門上的一個凹槽縱身一躍,輕飄飄得就躍過了兩米高的大門。
那一身白衣翩翩然瀟灑,那一連串翻牆的動作行雲流水,好像做過無數次。
警員看得目瞪口呆:“這、這……”
邵辛延清咳,然後解釋說:“這彆墅裡有死氣,你就是打電話也沒人接的。”
淩禪躍進院子裡,啪啪踩斷幾根電纜,然後拆了幾個攔路欄杆到了彆墅的大廳門口,但彆墅的大門反鎖著,從外麵打不開。
淩禪抬腿就是一腳。
轟!
彆墅的門壞了。
栗弘齊彆墅的防盜門不光防盜還防彈,鑄造的特彆精致,重量不小,掉在地上的聲音不小,震的地麵都抖了抖。
警員慢慢得張大了嘴巴。
這、這架勢真的是天師?
邵辛延默默望天。
這12年,淩哥果然偷學絕學了!
大門一開,陰氣撲麵。
院子裡的溫度迅速降低。
淩禪一步踏進門。
彆墅大廳的天花板上、牆上、樓梯扶手上都貼著黃色的降鬼符,隻是符紙的色澤暗淡,幾乎沒了什麼作用。
客廳的地板上倒著一男一女,40歲上下,臉色發紫,但還有呼吸,應該是栗弘齊的父母,淩禪扔過去兩張辟邪符與兩張護身符就上了樓。
二樓某個房間門內也到處貼著黃色的符紙,但符紙已經變成了黑色。
屋子的正中央躺著一個的骨架。
骨架上套著一套淺藍色的睡衣,跟樓下那對夫妻身上的款式基本一樣,這個應該就是開了那間酒吧的栗弘齊。
栗弘齊四肢被折斷,扭曲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露在衣服外側的骨頭上染著絲絲暗紅色,一絲絲黑色的霧氣在骨架上鑽來鑽去。
*
唐烊聽到消息立刻飛奔趕來,就見邵辛延臉色蒼白的站在二樓的某個房間外,而淩禪站在二樓的門口,看著室內。
唐烊三並兩步上了樓,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像是被啃過的骨架,胃裡一陣翻滾。
他做法醫五六年,見過各種各樣的屍體,解剖縫合過稀爛的肢體,卻從來沒見過這樣淒慘的骨架。
跟在唐烊身後的一個妹子臉色發白,扭頭就跑,幾秒鐘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淩禪倒是臉色如常:“栗弘齊死狀與酒店裡的那個一致。他在死後被惡鬼吞噬了血肉。”
唐烊咽了咽口水:“惡、惡鬼?”
淩禪:“世有惡鬼,身體強壯,麵目猙獰,闊口大眼,口有獠牙,頭長獸角,可白天現現形,喜食血肉。”
說完,淩禪凝神看向骨架上的黑霧,這黑霧,跟酒店外想纏繞邵辛延的那團一樣。
淩禪不說話,唐烊也不知道說什麼。
他第一次知道,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和平世界,居然是這樣危機四伏。
*
栗弘齊死了,兩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成了需要探知的秘密,淩禪與邵辛延來了十三中,詢問三個死者的事情。
“李敞學長是李氏集團的小公子,李氏集團是咱學校的大股東,所以李敞學長在學校特彆受歡迎……”
十三中,教學樓,五樓拐角。
一個女生邊回答邵辛延的問題,邊悄悄得往邵辛延身後看,看著看著,臉就紅了。
淩禪雙手藏在雪白的袖子裡,姿態隨意的站在樓道轉彎的窗戶邊上,微微眯著眼抬頭看著學校的天空。
腦子裡想著的是命案現場都出現的黑色霧氣。黑霧……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淩禪的白衣上。
淩禪的皮膚白皙瑩潤,在太陽底下幾乎能發光。因為抬頭的動作,淩禪的脖頸繃起流暢的弧度,喉結在盤扣下隱隱可見,真是性感得不要不要的。
邵辛延:“淩哥……”
您能移步去彆的地方耍帥嗎?
在這裡影響他查案啊。
淩禪漫不經心:“嗯?”
聲音清冽,如山泉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