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奢望天師哥哥,我覺得警察小哥哥也很好啊,腰細腿長眉清目秀的,娃娃臉還好可愛,好想捏一捏。”
“是誒,好可愛。”
唐烊:“!”
為什麼到他這裡就是可愛了!
“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哥哥就是解決四旺旅館的淩天師吧,好美好美,就是有點冷,說不上來的那種冷。”
“嗯嗯,怎麼說呢,感覺像是天上下凡的仙人一樣,清清冷冷得不食人間煙火,不沾染一點兒凡塵。”
“你們覺不覺得淩先生的眼睛漂亮?我覺得淩先生笑起來肯定特彆好看,也不知道誰能讓淩先生笑一笑。”
“我猜淩先生有家庭了。淩先生懷裡抱著的那個娃娃跟淩先生有七成相似,八成就是淩先生的寶寶了。”
“啊!?不會吧,小哥哥看起來才二十歲的樣子啊,不要吧。”
逢漠已經淡定了。
杜丘寒不由得看了淩禪一眼。
淩禪抱著逢漠背著鍋,比逢漠更淡定。
三位女生都看向逢漠。
“你看你看,五官多像。就是娃娃的眼睛跟淩先生不太一樣,更鋒利一些。好好奇淩先生愛人長什麼樣誒,肯定不差!”
淩禪腦海裡,莫名其妙得浮現出逢漠成年的樣子,心想,不是不差,而是俊美非凡。尤其是那雙眼,半闔間傲意無雙。
淩禪垂眸看,逢漠恰巧抬頭。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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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突然有人驚叫了一聲。
逢漠閃電般抬手,抓住了一截綠枝。
那是一截細長的樹枝,枝葉上是一排排長著利齒倒刺的樹葉,看起來很鋒利。
它從路旁邊的將近兩米的灌木從中延伸過來,攔在路上,路過的人如果小心就會被它樹葉上的利齒劃破皮膚。
剛才就有人被劃傷了。
如果逢漠剛才沒伸手,這截樹枝就會劃在淩禪的身上。不過淩禪皮膚堅韌,就算被這樹枝劃上,也不會有事兒。
逢漠手腕用力,手裡的藤條被折斷,斷條被逢漠扔在地上。
淩禪把懷裡的逢漠抱緊。
這時候的逢漠軟萌可愛,抱著軟綿綿,成年後的逢漠瀟傲九霄,霸氣十足。
都好。
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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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聽到驚呼聲回頭,向淩禪他們解釋說:“這一帶很多這種針骨樹。雖然沒毒,但劃傷了會很癢,前方的道要窄很多,注意著點。”
逢漠了看兩眼周圍的針骨樹。
這種樹屬於灌木類,一般都會長在陰氣、濕氣較重的地方。
這裡雖然不是特彆乾燥,但也屬於四季分明,既不靠近河流,也不四季如春,怎麼這麼多針骨樹?
走了幾步,就看到一條小道。
小道不到一米多寬,勉強夠兩個人並肩走,再多一個人都覺得擁擠。
除了窄,路還不好走,左一塊突石,右一塊突起,一不留神就會被絆倒。
兩側還有帶刺的樹枝伸過來。
導演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長袖外套,不顧悶熱,直接套上,剩下的幾個演員也紛紛拿出外套。
唐烊看看導演他們的外套。
看看淩禪的長袖長褲。
看看逢漠的小白長袖T恤。
看看杜丘寒的長風衣。
看看自己亮白的小短袖。
最後,唐烊心疼的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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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走在前方。
淩禪抱著逢漠走在第二的位置,杜丘寒在第三,唐烊跟在杜丘寒身後。
走到半路的時候,骨樹越來越多。小路一米多到兩米的上空,都是那些延伸出來的枝葉。
通往山上的小路的確是不好走。
剛上山的時候,還能兩個人並排,走起來也不費勁,幾個演員走在最後,還有力氣聊天說話,現在越走越崎嶇,體力消耗越來越多,漸漸得沒人說話了,很安靜。
安靜到隻剩下鳥鳴與呼吸聲。
淩禪右手抱著逢漠,左手時不時格擋開伸過來的枝葉,白色衣袖上被樹葉劃過,留下一道道灰土或綠色汁液。
淩禪的衣裳臟了,卻把逢漠護得很好。
逢漠把貓揣進褲兜,雙手就沒停過,牢牢的護著淩禪的前後左右。除了護逢漠的那個胳膊,淩禪的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刮痕。
唐烊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小劃痕,又摸摸臉上癢癢的傷口,悲憤啊。
他特彆想抓住導演的後衣領,問問導演,問問他為什麼不提醒他也帶件長袖!!!
唐烊正悲憤,一件黑色的寬大風衣,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
唐烊一愣。
杜丘寒:“給你。”
唐烊:“……”
突然想起來一些電視劇裡的情節,我穿著你的外套,而你的外套上有著你的體溫什麼的……
唐烊又突然想起來早上的那一撞,唐烊正要拒絕,就聽見杜丘寒開口。
杜丘寒說:“穿完還我。”
這件風衣是杜丘寒千辛萬苦搜集材料,又費勁巴力求人煉製的法衣。冬暖夏涼,防刀槍,在玄學界都屬於寶貝級彆的。
唐烊:“……謝謝。”
唐烊唰的接過風衣,抖抖衣裳嗖得穿上。咦?清清涼涼的,體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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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了外套的唐烊後知後覺。
為什麼要找體溫?
唐烊眨眨眼。
大概是言情電視劇看的太多,被影響到了,以後還是少看點吧。
回過神,發現有些安靜,唐烊清咳一聲,開始喊話導演,隔空跟導演聊了起來,兩人打開了話匣子,什麼都聊。
走了半天,太陽越來越火辣,溫度越來越高,唐烊問導演:“我們什麼時候能到?”
導演走在最前方帶路,說:“這裡不好走,目測上去得半天。”
唐烊躲開一截樹枝:“導演啊,這裡這麼偏僻難走,你們為什麼要在這裡拍電影?”
導演解釋說:“這是女三號肖蕾給我們推薦的地方。我最開始的想法是隨便找個廢棄的宅子,或者直接在基地拍。但是肖蕾說影樓的那些設施都通用,太沒特色。”
“她還說想要一招製敵,就要與眾不同,我一琢磨,覺得這話說的不錯。”
逢漠抬手折斷要劃到淩禪肩膀的枝條,淩禪抬手揮開即將刺到逢漠後背的藤條。
淩禪又抓關鍵詞:“一招製敵?”
導演點頭:“我們拍的這個電影其實不單單隻是恐怖,還有彆的一些意義存在。我要用它參加一個比賽。”
隨著時間流逝,太陽光越來越毒辣,山裡空氣好一些,但還是炎熱,導演與幾個姑娘都熱的滿頭是汗。
導演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那個比賽屬於小眾,在電影圈裡不算什麼,但這一屆的評委是幾個大佬級彆的。”
“其中有個導演是世界上有名的導演,他擅長用恐怖劇情揭秘人性,演繹人生,電影很有特色,屢屢拿國際大獎,非常牛!”
導演很興奮:“如果我的電影能夠拿下冠軍。我就有一次跟大佬學習拍攝技術的機會,而這個電影的女主角,有機會獲得大導演電影裡的一次試鏡 。”
導演體力不是很好,一邊爬山一邊說話,體力有些跟上不上,氣喘籲籲:“為了那兩個機會,為了把電影拍出感覺,我們才千辛萬苦來了這裡。”
導演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要累死了。
導演跟幾個演員氣喘籲籲,唐烊卻覺得他身上的衣服跟空調一樣,散發著一陣陣涼意,還越走越涼快,越走越有勁兒。
唐烊恍然。
怪不得大夏天的還穿風衣。
合著這是空調啊。
唐烊側頭看杜丘寒。
杜丘寒穿著黑色長袖襯衣,黑色直筒長褲,黑色登山鞋,各種吸熱不含糊。
唐烊扯了扯風衣:“還是還給你吧。”
杜丘寒:“不用。”
唐烊伸手脫:“給你吧。”
這大熱天的,穿彆人空調不好。
這時淩禪拿出一張符紙貼在導演後心。
一股清涼舒服的氣流從後心傳遞到渾身上下,導演感覺像是被充滿了電的手機,原地複活。
導演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勁兒。
唐烊脫風衣的手一頓:“……”
原來人家真的不需要。
玄學界真是太不科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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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立刻給淩禪講起來:“最開始啊,女主佳佳死的時候我們還懷疑過肖蕾。所以我們第一時間報得警。”
淩禪:“嗯?”
導演:“主要是因為肖蕾跟佳佳同時試鏡了女主,但佳佳的形象氣質更符合女主,名氣也比較大,肖蕾就退成了女三。”
導演:“後來肖蕾也死了,而且還死的那麼詭異。我們才覺得這可能不是普通的殺人案,就請了你們過來。”
淩禪與逢漠對視一眼。
唐烊沉思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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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中午,他們終於到了山腰。
半山腰上有一棟大宅子。
宅子朱紅大門微閉,青磚白牆紅瓦,在林子的半遮半掩下顯得清雅彆致。
大門上掛著個紅底描金字的匾額。
匾額上刻著兩個大字,黃宅。
筆畫遒勁有力,龍飛鳳舞,黃宅兩個字行雲流水,一起嗬成,最後落筆暢快淋漓,入木三分。
杜丘寒:“好字。”
見字如見人。
淩禪的目光,從匾額上移開,看向宅子周圍,尤其是宅子背後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