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逢漠側頭,把自己的下巴放在淩禪手背上,蹭蹭。
淩禪:“……”
逢漠與淩禪倆人旁若無人的說話蹭下巴,拉手手還發呆,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彎彎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發飆了。
你們太過分了!
彎彎一發飆,周圍的霧氣鎖鏈瘋狂擺動,幾乎要掀起一陣風。
淩禪覺得懷裡一空。
逢漠消失了。
逢漠消失,萬魔令與金光跟著消失。
金光出現到金光消失,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快到山下的村民覺得剛才看到的東西都是錯覺。
逢漠消失的太突然。
淩禪一愣。
杜丘寒一愣。
導演也是一愣。
唐烊一直都是愣的。
彎彎冷笑,手裡再一次出現劍刃,眼神不悅:“兩個大男人還膩膩歪歪。”
唐烊:“???”
大男人?是他眼瞎還是眼瘸。
他怎麼沒看到淩禪跟大男人膩歪?
杜丘寒不準備拯救唐烊的眼睛。
逢漠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就差拿著喇叭說他不是正常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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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禪看了看空蕩蕩的懷抱,回想這一件事的前後,不緊不慢得問:“發微博的人是你,向導演推薦我的是你。這裡的陣法也是你吧,你故意引我們來的?”
彎彎:“聰明。”
彎彎手指微動:“這裡的陣法我準備了兩天,等的就是你們。”
淩禪:“為什麼?”
彎彎指了指腳下:“為了殺逢漠。”頓了頓,彎彎笑了笑:“當然,順帶著殺殺你。”
淩禪:“我們有仇?”
彎彎:“有。”
淩禪:“說說?”
彎彎低頭:“半月前,你處理了一個案子吧,死的是個老師,叫餘霞。”
唐烊:“……”
彎彎笑了笑:“其實我的真名叫餘晩,彎彎是佳佳姐給我取的藝名。”
彎彎側頭,看了看淩禪,又看了看唐烊:“兩年前,我考上了大學,需要學費。媽媽病情惡化,需要一大筆手術費。姐姐突然失蹤,生死不知。”
彎彎說完就看了看唐烊:“直到前幾天,我才知道我姐姐原來那麼早就死了。而殺死她的凶手們逍遙了兩年,最後一個幫凶就那麼出來了。”
淩禪沒說話。
唐烊:“所以,前幾天的栗呈生是你殺的?兩年前你就與心魔做了交易?”
栗呈生其實死的詭異。
唐烊心裡是有疑問的,但是上頭沒發話,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彎彎笑了笑:“是。”
彎彎:“姐姐死的那年,是有魔誘惑我的,但我當時碰到了佳佳姐。佳佳姐心善伸手拉了我一把,雖然母親最終沒能扛過病魔,但我好歹有了一片光明。”
一句話說完,彎彎抬起的唇角突然壓了下去:“這片光明在幾天前,消失了,我當時真的以為是惡鬼索命。”
“我想給佳佳姐報仇,但我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殺惡鬼?天師的出場費又那麼高……”
彎彎:“姐姐的死我束手無策,現在佳佳姐死在我麵前,我依舊無能為力,我氣啊!”
彎彎說完,就沉默了。
唐烊可以想象,這個姑娘悲痛萬分,心魔趁虛而入,姑娘入魔了。
彎彎扯了扯嘴角:“跟我做交易的,是個很虛弱的魔王,我提供魂力滋養他回複,他讓我擁有力量複仇。”
再之後的事情,其實不用彎彎說,大家都能猜得到。
餘霞的案子不是秘密,彎彎知道姐姐的死訊後,她也許恨過自己的平凡,痛恨過自己的無能為力。
隨後又沒多久,佳佳也死了。
彎彎黑化了。
唐烊弱弱得:“你其實可以報警……”
彎彎笑了:“報警?不說我姐姐,就說佳佳姐這個案子,警察查出來什麼了?兩三麵鏡子就殺人?你信嗎?”
唐烊很真誠:“……信。”
他真的信。
彎彎:“……”
唐烊苦口婆心:“警局查不出來的話,也會請天師的,你實在是沒必要為了一個殺人凶手把自己賠進去……”
彎彎不說話。
.
幾人沉默,腳下突然一陣轟鳴。
唐烊立刻低頭看,就看到地麵層層裂開,斷縫裡還能看到隱隱約約的金光,看樣子是逢漠的萬魔令。
唐烊正要說話,就見他對麵的彎彎咻得一下,也消失不見了。
就跟剛才的逢漠一樣。
莫名其妙就失蹤了。
地下。
逢漠手裡托著令牌,腳邊站著一隻貓,懶洋洋:“又見麵了。”
彎彎煩躁,抬手就打。
見個鬼的麵!
轟隆隆!
接著地下就是一陣轟鳴。
地麵晃動的厲害。
唐烊:“???”
杜丘寒:“逢漠在拆陣?”
淩禪:“也有可能在打架。”
導演遺憾:“大場麵啊……拍不到了。”
轟隆。
又一陣悶響晃動。
唐烊指了指後山:“不管地下在乾什麼,這麼大的動靜不會山崩地裂吧。”
杜丘寒看向淩禪:“能破嗎?”
淩禪看著腳下:“不會,沒見過。”
乾脆利索。
杜丘寒:“……”
淩家號稱布陣第一家,深諳奇門遁甲,上能推算日月星宿,下能尋龍點穴布風水。
你身為淩家後人,卻把不會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你們淩家人的萬丈驕傲氣呢?
淩禪沒搭理杜丘寒。
傲氣那是在十年前。
唐烊:“……”
他們腳下,有個20歲的小姑娘,在跟一個兩歲多的奶娃娃打架,還打的震天動地,而他們一群身健體壯的大老爺們隻能在地上做鹹魚?
唐烊沉默。
淩禪扭頭,發現周圍的場景隨著魔王彎彎的消失,又恢複了大宅子的樣子。
那個身穿一身紅色嫁衣的女人,依舊站在正房房頂,看著不知名的方向。
淩禪問女人:“地下是什麼陣?”
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