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霖:“你的意思是……”
女生是被張萌霖的未婚妻給拽下車的, 看到張萌霖就滿肚子都是氣,說話不算客氣:“我得意思就是你頭上有點兒顏色!你跟你那個未婚妻小魚的過往,我在考驗的時候看到了一些。我說你是不是傻啊?”
張萌霖皺眉:“你彆胡說!”
張萌霖與女生說話,淩禪就拽著逢漠又在車廂裡轉了一圈。
女生那邊被氣得直想翻白眼:“我胡說?我就嗬嗬了, 一個女生是不是真心想要嫁你, 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出來?”
女生:“要是我跟我先生能結婚, 我恨不得先上下其手, 後吃乾抹淨, 還要把結婚照的照片拆開了天天發朋友圈。”
女生:“你也不想想,有哪個女生在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 會像你家那個小魚一樣手不給牽, 嘴不給親,婚紗照都不去照的?”
張萌霖張了張嘴,發現無法反駁。
逢漠抽空隨緣點讚:“ 1。”
淩禪:“……你彆添亂。”
逢漠默默閉嘴:“聽師傅的。”
張萌霖:“……”
女生一句話說的不過癮,還想繼續說, 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被逢漠的 1, 跟逢漠與淩禪的狗糧給硬生生得堵了回去。
難受!
邵辛延:“……”
逢漠摸了摸鼻子, 看淩禪。
淩禪在車廂裡轉了一圈,檢查了一遍車廂裡的封印後, 站在列車邊緣。
逢漠對陣法一知半解, 隻看得出來這些都是一些套陣:“怎麼樣?”
修長乾淨的手指摸了摸車廂的車壁, 淩禪又屈指敲了敲:“這裡的陣法與前邊相通, 一陣扣一陣, 與這些被布成陣法的情侶們相連。等那姑娘稍稍能控製住這節車廂, 我們可以破壁,破陣。”
聽到淩禪與逢漠談陣法,鬼夭拽著邵辛延往前湊了湊,白亦司、付睿岩被迫跟上,許君清拽著空莫的衣袖,也跟上去。
車廂中央瞬間空了一片。
隻有死去的女生孤零零的站在最中央,與不遠處的張萌霖大眼瞪小眼。
張萌霖意識到了不對,正在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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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禪的手指的骨節泛白,聲音很低:“現在魔王操控著整個地鐵,這些陣法又環環相扣,如果強硬的破陣,這節車廂的情侶們肯定會死,彆的車廂裡的人也許也會死,就像多米諾骨牌。”
這節車廂裡又12個人,隔壁車廂有多少人,整個列車上有多少?整個地鐵站又有多少人?
他突然有些不敢冒險。
淩禪察覺到自己的心理變化,不禁皺起眉,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出現類似畏懼的心理。
逢漠很敏銳得感覺到了淩禪的心理變化,他伸出手,把淩禪不自覺皺起來的眉心撫平:“師傅,我們竭儘全力去做。”
逢漠他認識的淩禪一向無所畏懼,心內如止水,情緒很少有,現在出現畏懼的心理,有些不對。
逢漠說:“大不了就是我們陪著世上那千千萬萬的人一起入地獄,在地獄裡繼續保護他們。”
徹底恢複了實力的逢漠很高,身高腿長,手臂結實有力,胸膛寬闊,他單手把淩禪攬在懷裡,微微低頭,吻了吻淩禪的眉心。
逢漠低聲說:“就算是灰飛煙滅,我也會是第一個,你壓力彆太大,也彆為難自己。”
淩禪的心突然怦怦跳。
見淩禪恢複到了他們最開始見麵的淡然無畏,逢漠內心鬆了一口氣,要是他家師傅被魔氣影響,也跟著貢獻負麵情緒,那就玩大了。
悄悄摸摸過來的邵辛延等人還沒站穩,就被塞了一大把狗糧,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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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萌霖還在掙紮:“就算小魚對我不誠實,你也不應該纏上……”
女生冷哼打斷:“打住!彆說什麼我害死你的那個小魚,如果不是她拽我那一下,我會掉下車,我會死的那麼慘?”
女生搖搖手:“還有,也彆說我纏上她。我那兩天在花瓣上曬月亮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你家就在對麵。你家小魚那麼害怕我,是因為她把我拽下去的。”
女生:“她說她看到白影,還說有鬼糾纏她那都是她自導自演,是因為她心虛,她覺得我是來找她複仇的,她想除了我。但天師出場費太高,她有沒有錢,請不起。”
張萌霖眨眨眼,一副被虐待的樣子:“可是昨天下午小魚她說……”
逢漠與淩禪手拉手低頭談論一會兒破陣的細節,邵辛延不湊近聽不到,湊近了又太燈泡,真的是進退不得。
正猶豫著前進還是後退,張萌霖與女生有聊了起來,邵辛延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了張萌霖那裡,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女生霸氣打斷:“她後來否認我的存在?那是因為我能自由活動後,她又來乘地鐵,我就陪她走了一路,嚇唬了嚇唬她。”
張萌霖覺得自己的世界要崩潰了。
他認識的小魚可愛善良,認真努力又單純,到了這個女生這裡,怎麼就彌漫著一股白蓮花的味道!?
女生沉默了一段時間,說:“我為了一己之私殘害無辜,我知道我應該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我也願意之後的生生世世償還他們。我欠太多人,但這節車廂裡死去的人裡,我唯獨不虧欠的就是你的那個未婚妻。”
女生看著張萌霖還想說話,她突然上前一步,靠近張萌霖,一雙大眼直勾勾得看著張萌霖:“我隻負責把人內心最自私的一麵,最見不得光的心思攤開了鋪在你們這些情侶麵前,最後做決定的是你們。”
“張萌霖,你的未婚妻是你推下去的。你在知道了你未婚妻不是真心與你在一起後,在和平分手與推她下車之間,你內心最想選擇的,是推她下去。”
張萌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