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這種偏離軌道的感覺可能還不止是他自己的錯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榮幀發現自己在學校裡似乎越來越具有知名度,走在路上會有人和他打招呼。

其實以前也有,但沒有現在這麼多,好像沒人不認識他的感覺,而且以前的榮幀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因為自身優越的成績和父親的教授身份。

他所在的學校雖然不是首爾大學的附屬學院,但有投資與合作的關係,每年都組織學生去首爾大學參觀,那些沒辦法考國外常青藤學院的學生大多數都會以這所學院為目標。

自然的,父親的身份在這個環境中就會成為榮幀的光環,隻是現在不一樣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和以前差太多。

他低估了那檔節目的影響力,並且錯誤判斷了大家的熱情,人類似乎天生就對彆人的**有很強烈的好奇心,特彆在對方和你的生活尤為不同時更加明顯,榮幀已經不止一次聽到身邊的人問他練習生生活到底好不好過了。

上周六播出的第一期中,並沒有播放他去報道的場景,榮幀有種死刑被延緩的感覺,他覺得節目組一定不會放過他被強行壓一字馬,以至於最後掉眼淚的場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形象應該就徹底崩塌了。

一直想成長為大男人的榮幀相當鬱悶,仔細想想,他當練習生的這一周多,好像完全就是在被蹂.躪中度過的,也就是說,節目組的此類素材會非常多。

從學校放學去公司,榮幀同樣能感覺到自己在並不認識的其他練習生眼中也成了特殊的存在,可並不如學校的同學那麼友好,往往是讓人不太舒服的打量,甚至乾脆是敵視和防備。

他知道的,這些人在害怕。

害怕他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人會占據他們的位置,不論是出道機會還是在練習生時期就偶爾會有的舞台鍛煉機會,以及能在同公司前輩的作品裡露臉的難得時候,這都是一種競爭,而提前在大眾麵前露臉的他似乎就擁有了更大的競爭力。

作為一個加入公司還不滿兩周的新人,榮幀覺得其他人沒必要這麼提防他的,明明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他,每個人都會說那句:他練習時間太短了,公司不會這麼早開始重點培養他的。

可說著這種話,偏偏又都很不安的樣子,不然實在沒必要把對他的排斥表現在臉上,那在榮幀看來就是心慌的外在表現。

然而上次無意間和抿錫哥聊完天之後,榮幀現在也沒辦法輕鬆的和彆人說自己不想出道,你們不用怕我。

那哥哥說的對,既然進來了,就算不為公司,也該為自己受的苦而努力,練習不疼不累嗎?既然這樣就要獲得回報啊。

雖然榮幀感覺自己這種思想就和被催眠了沒什麼區彆,所謂的回報不就是最終出道嘛,那並不是他原本想要的,然而那哥哥說的太真摯了,好像榮幀也該那麼做一樣。

不管想不想出道,但有一點,至少彆人是在努力前進著、也是在深刻渴望著的,榮幀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在意,這等於是在嘲笑彆人的努力,也是在辜負自己的訓練時間。

在榮幀看來,他消耗在練習室的時間,都是從他應該看書和學習的時間中扣出來的,本也不該被浪費和辜負。

所以他訓練的還算認真,來都來了不是,隻是沒在公司交到什麼新朋友,他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沒有靠所謂的善良與正義贏得友誼的心思,在旁人看來就有些冷漠。

但榮幀怎麼也不會想到,那些說他可以借勢的風言風語,居然會成真。

“幀兒,下節舞蹈課不用去上了,沈老師會過來帶你去彆的地方。”

聲樂課結束的時候,張鎮永的話讓榮幀有些奇怪,這是一周中一個普通的星期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除了天氣突然冷下來之外,沒有任何特殊含義,於是他想不出能有什麼事兒讓他的課程停擺。

不過疑惑之餘,榮幀還多看了老師兩眼,今天的張鎮永格外的溫柔,不僅叫的是昵稱,語氣也和平時不一樣,倒是弄得榮幀有些受寵若驚。

“為什麼穿這麼少?今天很冷,會感冒的。”不止是聲樂老師,身為舞蹈老師的沈在元今天也溫和的可怕,在帶他去某個不知名地點的過程中還關心了一把他的穿著。

榮幀差點以為自己即將被押赴刑場,這一切都是“最後的晚餐”,要知道把他虐的最慘的就是這兩位了,偏偏今天的態度,就像是突然良心發現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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