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和秦蘋也跟著她拾掇。
秦雅找了一身秦桑的舊衣服裝好,又拿了毛巾還有香皂以及吃飯喝水的搪瓷缸子。
而秦采和秦蘋卻給還昏沉不醒的秦桑換衣服。
倆人給她換了乾淨的裡衣,外頭又穿了夾襖,把帶著土的褲子換上乾淨的,又找了一雙平麵絨的黑布鞋給秦桑換上,換好衣服又拿毛巾給她擦臉擦手,一個給她把辮子也綁了,這姐倆給她收拾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才收拾完了,劉建國就趕著大車進了院子。
劉建國招呼秦雅,秦蘋趕緊拿了厚褥子放到車上,又拿了一床被子出來。
秦雅和秦采倆人連抱帶扶的把秦桑從屋裡給弄出來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倆人折騰了一身汗。
劉建國看不下去,大步過去,一個公主抱把秦桑抱起來緊走了十幾步到車旁,再輕輕把秦桑放到車上。
秦雅回身拿了包袱坐上去。
秦采也想跟著,劉建國就道:“家裡沒人也不行啊,小采你留著吧,我和小雅去醫院,等明兒你再去醫院替我怎麼樣?”
秦采想想也是,家裡老的老小的小,沒一個乾活收拾的也不行,就沒強求。
劉建國等秦雅坐好了一甩鞭子趕著車就走。
牛車上,秦桑麵如金紙,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不好。
她的身體難受,身上更是虛弱無力,甚至想抬一下眼皮都困難。
可心裡卻是清明的。
劉建國和秦雅說話,秦桑都能聽得到。
她聽秦雅問劉建國:“建國哥,我奶這回咋這麼厲害,竟然能從大伯手裡討出錢來?”
又聽劉建國跟秦雅說沈宜怎麼一路哭訴,怎麼在秦振中家門前下跪,怎麼博取彆人的同情,又怎麼拿出帳單討帳,從沈宜哭訴,說到秦振中臉色怎麼不好,王美鳳怎麼舍不得。
秦雅聽的直樂嗬:“該,讓他們借我家的錢不還。”
可是,秦桑聽的心裡酸楚難當。
讓一個長輩去晚輩家門前下跪,要真不是逼不得已,誰願意啊?
沈宜要不是為了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丟臉的事情來?
想著沈宜跪在秦振中麵前的畫麵,秦桑就恨不得把那個狗東西給直接拍死。
隻是她現在連自保都難,又怎麼可能去報複。
秦桑現在滿心想的就是怎麼叫身體儘快恢複一些,起碼叫她可以行動自如,等她有了些力氣,再好好的琢磨琢磨,非得算計的秦振中一家不得好死。
“建國啊,這是乾啥呢?”
一路走過來,零星的路人會停下腳步和劉建國說話。
劉建國急著送秦桑去醫院,這牛車根本不停,他就扯著嗓子道:“小桑叫秦寶給傷著了,這不,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呢,我得趕緊送她去醫院。”
“那你趕緊去吧。”
路人搖頭:“秦寶也太過分了,在學校裡打架不算,回來還害自己家人,這以後可咋辦啊,這不是禍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