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聽了劉建國的一番話忍不住沉思起來。
秦桑坐在一旁,看沈宜皺著眉頭想什麼,心裡就更加認定沈宜的身世複雜,並不是什麼單純的農家婦。
還有,秦桑也更加確定劉建國是重生回來的。
她低頭,掩下眼中的冷意,再抬頭的時候,又是一副弱質芊芊的樣子:“建國哥,真能恢複高考啊?”
劉建國重重點頭:“肯定能的,不過這事你們可彆往外說啊,叫人聽到不得了。”
秦桑看了秦采一眼,秦采趕緊發誓:“我肯定不往外說的,我嘴巴嚴的很。”
“家裡那幾個小的也不能說。”秦桑警告秦采。
沈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劉建國,然後臉上帶著笑:“沒想到建國看事還挺透徹的,行,那就先聽你的,咱們就先不找門路,明年看看情況再說。”
“奶,奶。”秦采使勁的拍了拍沈宜,指著前邊拐彎處道:“你看,那是不是大伯娘和秦月?”
秦桑看了一眼:“是她們。”
沈宜對劉建國道:“建國,走快點,彆理她們。”
隻是,沈宜不想理王美鳳,可王美鳳偏偏就看到了秦桑這一行人。
她拽著秦月小跑著過來,扒在牛車沿上一臉的笑:“娘,小桑,你們這是出院回家了?”
秦月溫溫柔柔道:“小桑,你沒事了吧?我和我娘才說要去醫院看你,沒想到在路上碰著了。”
王美鳳趕緊把胳膊上挎著的籃子放到牛車上:“我還給小桑帶吃的了,早起才烙的餅,好吃著呢,要不,小桑你嘗嘗。”
秦桑接過籃子:“那就謝謝大伯娘了,我已經沒啥事了,這不,正趕著要回家,你和小月姐也趕緊回吧。”
“那行。”王美鳳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她抬腳就要往牛車上坐:“那我和小月也坐到車上啊。”
秦采一把把王美鳳推下來:“大伯娘,這牛車小,可坐不下這麼多人,你上去了,是不是想叫我們下來?你想叫哪個下來啊?是想叫我奶下來,還是想叫我姐下來?”
王美鳳使勁吸了口氣,才把冒上來的火氣壓下去:“那啥,坐不下啊,那我們就不坐了。”
秦月拽住王美鳳,對著沈宜時笑時,臉上帶著懦慕和討好:“奶,那我和我娘先走了啊,等明兒有時間了我們再去看小桑。”
“行。”沈宜點了點頭。
劉建國一揮鞭子趕著牛車走的快了好多。
等離的遠了,秦采哼了一聲,看著車上的那個籃子氣道:“要她的餅乾啥?誰家吃不起還是咋的?誰知道這餅乾不乾淨。”
秦桑笑了,她掀開籃子上的白布,看到裡邊烙的金黃的餅,拿了一塊遞給秦采:“不吃白不吃,他們吃咱家的餅不是一天兩天了,吃他家的一點怎麼了。”
秦采把頭彆過去不想吃。
秦桑就遞給沈宜一塊,又遞給趕車的劉建國一塊:“吃吧,我保證乾淨,這餅肯定不是大伯娘烙的,我猜是秦月烙的。”
“你咋知道?”秦采還不信。
秦桑咬了一口餅:“看也能看得出來,要是大伯娘烙的肯定乾巴巴的沒多少油,秦月烙餅舍得放油,而且她也乾淨,烙餅的時候鍋啥的收拾的也乾淨,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