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在地磚下邊翻出一個盒子來,打開來,姐妹三個看到盒子裡的東西,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嗬嗬!
秦振中這是把她們一家當傻子耍呢?
哭窮?哭了那麼多年窮,一直說沒錢,供不起孩子,吃不飽飯。
結果呢,光這一個盒子裡,就裝了一條小金魚,還有那麼厚的一摞錢。
秦桑把錢拿出來數了數,都有一千多呢。
在這個時代,一千多塊錢那可是一筆巨款了。
除去錢,這盒子裡還放了一些票,有糧票,還有工業票,甚至還有一張自行車票。
秦桑眼睛眯了一下,想到一種可能。
她回頭看秦雅:“大伯一個農民,哪來的這麼多錢?還有這些票他是打哪弄來的?這可是自行車票啊,縣城的工人都搞不到,偏偏他手裡就有?”
秦采氣的直罵:“這都什麼人,把咱們當傻子玩呢,就是看著咱爸老實才敢這麼著吧,這事必須得和奶說一聲,讓奶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秦雅若有所思。
秦桑冷笑道:“這錢說不定是咱媽的賣身錢,還有……”
秦桑把自行車票拿了出來:“我記得咱爸臨死前一段時間和我說過,說想辦法給我弄輛自行車,我上學的時候就能騎車去,我高中畢業,就能叫小雅繼續騎車上學,我原來沒在意,現在想想,這自行車票恐怕就是咱爸搞到手的。”
秦雅細細思量,也想到秦振國似乎透露過要買自行車的口風。
瞬間,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這票……還有這錢,應該都是大伯從咱家拿的,當然咱們都傷心極了,護著咱爸去安葬,根本沒留意咱媽,也沒留意大伯一家,說不定就是他們趁著咱們都不在家,把咱媽弄出去給賣了,還把咱家的錢全卷走了。”
“這,這條小金魚是咋回事?”
秦采看著這一盒子的錢,再看看那條小金魚:“這不會也是咱家的吧?”
秦桑直接把那條小金魚拿出來裝到自己身上:“咱們就隻看到錢和票,哪來的小金魚?”
秦采眼珠子一轉明白過來。
秦雅性子雖和氣,也有些軟弱,可腦子裡不糊塗,她是個聰明人,也瞬間接明白了秦桑的意思。
這條小金魚是說什麼都不能露出來的。
一來,現在她們和秦振中家還有牽連,如果秦振中家發現小金魚,說不定會帶累她們家。
二來,防止秦振中胡亂攀咬,說是從她們家偷的,到時候再招惹到麻煩。
秦雅咬了咬牙:“咱們再接著找一找。”
秦桑把盒子放到桌上,看了一眼秦雅:“小雅,你出去把村長叫過來,記得,見到村長就是哭,一邊哭一邊叫他過來,他問什麼你都彆說話,他問的急了,你就大聲哭,明白嗎?”
秦雅鄭重點頭。
秦采卻急著找其他的東西。
秦雅走後,秦采和秦桑又找到一些零碎的錢和糧票。
她倆把這些東西放到一起,又找了秦寶還有秦月的臥室。
從這倆人房中翻出一些秦桑姐妹的東西。
有秦振國給秦桑買的頭繩和發帶,還有秦雅用過的鋼筆,以及秦采和秦蘋的發卡等等。
秦桑叫秦采去把這些東西也放到一起。
她裝作無意間走到秦振中和王美鳳夫妻的臥室,打開屋裡唯一的一個衣櫃,在衣櫃邊上敲了敲,然後找到一個夾層的抽屜,拉開來,看到裡邊的東西,秦桑大哭起來。
秦采聽到哭聲趕緊跑過來。
就看到秦桑指著那個抽屜裡的東西道:“這是咱媽的,這件黃底白花的褂子是咱媽新做的,一直都舍不得穿,還有,這件列寧裝是咱爸托人從省城給咱媽買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秦采咬牙,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果然是他們,他們怎麼就不知道乾點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