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個中山裝乾脆的答應了。
另一個抬起頭來:“先生,這個秦桑要不要再查一下,她總是想接近先生,恐怕沒安什麼好心。”
簡西城想了一會兒:“查一下吧,謝叢,你找人好好的查查她。”
吩咐完了,簡西城乾脆利落的回身進屋。
直到那兩個人離開,他嘴裡才悠然發出一聲長歎。
秦桑從小院出來,口中出發一聲嗤笑:“長發姑娘啊……放心,我會救你的。”
笑著搖頭,秦桑把簡西城從腦海中甩出去,步履悠閒的走過大街小巷。
天色漸漸變黑,秦桑步子還是那樣不急不緩。
路過國營飯店的時候,她進去買了兩個包子用油紙包著裝進背包裡。
從小巷子裡穿過,兩邊古舊的建築,青石板的路,還有陰暗的天色,這一切就像是一張黑白的照片,寂寥又慘淡。
秦桑身上的豆綠的衣服,給這一副畫麵注入了一些色彩,帶活了周圍的一切。
她抬頭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隔著一堵牆,就聽到尖銳的嬰兒的哭聲。
再看看傳來哭聲的那戶人家屋頂籠住的淡淡陰氣,秦桑眉眼一片冷然。
那戶人家的油漆大門猛的被拉開,一個老太太抱著孩子跑到街上。
“娘。”隨後,一個年輕的女人拿著軍用的書包跑出來:“娘,咱們這就去醫院,趕緊走。”
孩子哭的大聲,就像是用儘了一切力氣在哭一樣。
秦桑湊了過去,站在老太太身邊看孩子:“奶奶,你家寶兒怎麼了?”
老太太看了秦桑一眼,見秦桑長的好看,又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雖然不認識,可還是答了一句:“不知道怎麼病了,燒的厲害,吃了兩天藥都退不了燒。”
秦桑伸手從孩子的頭上撫過,輕輕摸了摸孩子頭頂的胎毛:“摸摸毛,嚇不著啊!”
她一雙眼睛和孩子乾淨透亮的眼睛對上,孩子突然間就哭了。
老太太嚇了一跳,疑惑的看向秦桑。
年輕的女人著急的催促:“娘,咱趕緊走吧。”
老太太瞪了年輕女人一眼:“走啥走,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秦桑輕手輕腳的順了孩子的胎毛,又捏住孩子因為大哭而伸出來的小手,在誰也看不到的時候,手指尖輕輕的在孩子手心劃過。
這一切,都隻是片刻之間。
秦桑鬆開孩子的手:“奶奶,我聽人說晚上去醫院不好,尤其是孩子。”
說完話,秦桑笑著轉身,步子還是不急不緩,可傾刻間已經離的遠遠的,再看時,連背影都已不見。
“這人……”
年輕女人有些嗔怪:“瞎說啥呢。”
老太太卻若有所思:“你彆胡說啊,這話有道理,老年間傳下來的,雖然現在人們都不信,可傳了這麼多年,總該有它的道理吧。”
“那咱還去不去醫院?”
女人嘀咕著問了一聲。
老太太一狠心:“不去了,回家。”
她抱著孩子進了家門,年輕女人也趕緊追過去:“那咱們寶兒要是再哭可咋辦?”
老太太心沉了沉,她一邊思量,一邊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奇怪的是,孩子不像剛才那樣燙手了。
她又是一驚:“你把溫度計拿過來。”
等給孩子量過體溫,老太太看向年輕女人:“等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