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晃了兩下,努力撐著才穩穩坐住。
看著噴在地上的那口血,老頭更加的恨怒:“要是叫老子知道是誰乾的,絕對饒不了他。”
想到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找到一個全陽之體的人,又把他引到縣城的小院中,耗儘心神將小院的陣法改了,本來可以一點點的吸收那個人的陽氣,然後給他女兒續命,可誰知道……
隻是今天晚上那麼一丁點的時間他沒注意到,竟然……小院的陣法就給破了,那個人身上的陽煞之氣也被吸了那麼多,而且,剩餘的陽煞之氣還給封印住了。
老頭想到這裡就氣的咬牙,真是恨不得把那個人抓起來抽筋扒皮。
“丫頭啊。”老頭閉上眼睛,緩緩的,眼中流出兩行清淚來:“爹沒本事啊,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還是功虧於潰,丫頭,你隻能再忍忍了,等爹再,再找一個全陽之體的人來給你續命吧。”
那個簡西城元陽已破,總歸是無用了,老頭也是沒辦法的。
他倒不恨簡西城,簡西城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他恨的是那個壞了事的狗東西。
秦桑並不知道簡西城一直是彆人惦記的存在。
她用了半夜的時間把吸收來的陽煞這氣煉化了一部分。
煉化完了,她看著窗台上的月縈草忍不住歎了口氣:“怎麼就吸的太多了呢?”
這下可好,還需要好長時間才能煉化掉,如果還有多餘未練化的,可就不太好了。
煉完功,秦桑就叫上秦雅去了秦薇的房間。
今天晚上秦薇是跟著秦采睡的。
兩個人進去之後秦采就醒了,秦桑叫她小點聲,她拿了溫水把今天晚上采來的帝流漿兌了一些喂給秦薇。
秦薇睡的很實,可是,在睡夢中還是乖巧的張開嘴巴努力的把那一勺混了帝流漿的水給喝完。
看著秦薇喝下那些水,秦桑把瓶子收好,坐在秦薇的床邊小心的觀察她。
等了有一個多小時,眼看著秦薇還在熟睡,並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隻是身上出現了一層灰灰的有些像汙垢的東西,秦桑才真正鬆了口氣。
她叫秦雅弄了點熱水,兩個人合著夥給秦薇洗了澡,又給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把她放到床上叫她繼續睡覺。
等做完這一切,秦桑就對秦采道:“小采,今天晚上你來守夜,得了第二滴帝流漿給奶奶喝。”
“好。”秦采笑著答應了。
這時候,天都快亮了,秦桑乾脆也不回去睡覺。
她隻說出門走一走,從家裡出來,就找了一個很安靜的地方盤膝坐下去吸收太陽初升時的那縷東來紫氣。
秦桑再回到家裡的時候,早飯已經做熟了。
沈宜親自掌的廚,弄了半鍋的菠菜雞蛋湯,又蒸了點饅頭,還用辣椒炒了個酸辣白菜。
沈宜看秦桑回來了,就趕緊招呼大夥吃飯。
秦桑一邊吃飯,一邊跟秦雅道:“一會兒你收拾一下,跟我去拜師。”
“啥?”沈宜一聽驚到了,她放下筷子仔細的詢問:“什麼拜訪?你帶小雅去哪兒拜師?”
秦桑也放下筷子和手裡的饅頭:“奶,小雅不是說想學醫嗎,我就給她找了個老師。”
“老師?”沈宜心中還存疑:“對方是什麼人?什麼來曆你知道嗎?”
秦桑笑著回答:“知道的,奶奶應該知道禦醫竇家吧?”
沈宜聽到竇這個姓氏的時候,就險些沒有驚叫出來:“是竇家傳人啊?竇家的人怎麼在這裡?”
秦桑笑著解釋了半晌,又對秦雅道:“這位竇爺爺醫術很高,他有家傳醫術,對中醫極為精通,年輕的時候也曾留學西洋,學了一手的好西醫,可謂中西醫俱精的人,這種人現在可真不好找,你過去好好表現,爭取叫竇爺爺收你為徒。”
秦雅原先挺高興的,可聽秦桑說這位竇醫生來頭那麼大,她就開始緊張起來:“姐,你看我行嗎,彆到時候……”
“行,怎麼不行。”沈宜拍了秦雅一下:“我的孫女,怎麼就不行了,你這麼聰明,又安穩又踏實,肯定成的。”
秦雅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