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竟是葛紅難得的清醒的時候。
可她還是隻記得呂家兄弟,根本不認識秦桑。
秦桑心頭更是陰沉,就好像有厚厚的陰雲把她的整顆心都給包裹住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滿心的難堪和傷懷壓了下去。
緩緩的,秦桑臉上露出笑容來。
她一步步過去,蹲在葛紅身邊輕聲道:“媽,你先跟我走,等……等過兩天舅舅也會到咱家的,你看行不行?”
秦桑仔細的觀察呂家兄弟。
看他們並沒有什麼喜色,反而臉上的悲傷更重。
秦桑知道,這兄弟倆是難得的明白人。
她再看倆人的麵色,仔細去分辯他們的眉眼,這一看,倒是又是一番震驚。
呂家兄弟倆的眉眼間竟然跟葛紅很有幾分仿佛,要說他們人親戚關係,保管是沒人懷疑的。
如果說呂國強的姐姐和葛紅長的像是巧合的話,那麼,這兄弟倆和葛紅長的也挺像的,這事就值得推敲了。
就在秦桑還在思量的時候,葛紅卻緊緊抓住了秦桑的手:“叫你舅舅跟著咱們一塊走行不行?”
秦桑看著她,她這時候眉眼間一片清明,哪裡看都不像一個神智不清的人。
可偏偏,她還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秦桑起身,抬眼看著呂國強。
呂國強也是一片為難,他求助的看著呂國安。
秦桑歎了口氣,心說今天應該是走不了了。
她得哄著葛紅,還得把好些事情都弄弄清楚。
“舅……”當著葛紅的麵,秦桑不得不喊呂國強一聲舅舅:“咱們進屋商量一下吧。”
三個人互視一眼,帶著葛紅進了屋子。
呂家真的特彆清寒,屋裡的陳設也顯的很破舊,不過倒是打掃的挺乾淨的。
呂國安搬了把椅子叫秦桑坐下,又有些結巴的問她:“你,你要喝水不?”
秦桑擺手:“彆忙了,我想問你們一件事。”
“啥事?”呂國強搓著手,也顯的有幾分不安。
秦桑想了片刻就問:“不知道令尊令堂尊姓大名?”
她這樣文縐縐的問出來,叫呂家兄弟更加不適。
呂國強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呂國安先想到了,他咧開嘴想笑笑,可笑的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我爹肯定是姓呂了,他叫呂二毛,我娘姓費叫費,費貞娘……”
“費貞娘?”秦桑想著這個名字,開始從記憶中尋找一些線索。
她的精神力十分強大,記憶力自然比彆人更好,不過瞬間功夫,就叫她想到了。
她再去看呂家兄弟的麵相,這一次,看的更加仔細。
看了片刻之後,秦桑突然抓住葛紅的手,也不見她怎麼動的,就見葛紅的食指尖上冒出一滴血珠子。
秦桑又看呂國強和呂國安:“你們誰願意給我一滴血。”
她話音才落,呂國強就咬破了指尖,一滴血落在秦桑手心。
秦桑將葛紅的那滴血也施法移了過來,眼瞼低垂下,開始施靈力還確定這兩滴血之間有沒有什麼牽連。
呂家兄弟不明白秦桑在做什麼,可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很重要,他們滿心緊張的看著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