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還被沈宜埋怨了一通,說她中午既然不回來吃飯,為啥不給家裡留個話,弄的彆人擔心了一場。
秦桑笑著聽沈宜埋怨完,又說了一番好話哄的沈宜高興才起身進屋。
以前她覺得沈宜有時候挺嘮叨的,有事沒事的就數落她,有的時候也會挺煩。
可現在沈宜念叨她她一點都不覺得煩,相反還會挺高興的。
這種發自內心的關心式的數落秦桑苦求了不知道多少萬年,曆經無數世的輪回,受儘了艱難險阻才最終得來,對於她來說是彌足珍貴的。
晚上的時候沈宜又弄了一些好吃的。
正好呂國安回來,他出了趟遠門,也捎回來挺多東西的,還特意給幾個外甥女買了好多發卡。
當秦桑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堂屋的桌子上放了一堆的小發卡。
這些發卡其實都是有機玻璃的,隻是做的挺精巧,在這個時代來說,是很時髦的東西了。
秦雅幾個正興高采烈的挑選。
看到秦桑出來,秦雅就叫秦桑先挑。
秦桑笑道:“你們挑,挑剩下的是我的。”
秦綠和秦依挑了兩對杏黃的發卡,秦蘋選的是果綠色的,秦采挑的是白底藍花的,秦雅挑了一對黑色的,她說這樣的沉穩。
剩下一對淺藍的發卡秦桑拿了。
幾個孩子笑著跟呂國安道謝。
呂國安站在一旁搓著手:“你們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小舅一個大男人也沒啥眼光,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啥樣的,你們要是看著好,下回小舅出去還給你們捎。”
看得出來,孩子們喜歡他捎回來的東西叫呂國安特彆高興。
沈宜正好進屋,秦綠就把發卡彆在頭上問沈宜:“奶,你看好看不?”
沈宜眉眼間都是笑:“好看,俺們小綠戴什麼都好看。”
正說著話,就聽到郵遞員的聲音傳來:“秦桑同誌在嗎?有你一封信。”
秦桑笑著應了一聲,把發卡裝到口袋裡就出了門。
她從院子裡出來,就看到郵遞員騎著自行車站在門口張望呢。
“有我的信嗎?”秦桑伸手:“真是謝謝了。”
郵遞員把信給她:“對了,還有你一個包裹單,你記得去取包裹啊。”
秦桑接過來再次道謝,等郵遞員騎車子走後才回家。
“姐,誰給你寫的信啊?”
秦依頗有幾分八卦的味道,她看秦桑拿著信就湊過來問。
秦桑笑了笑,沒說是誰寫的。
她拿著信進了自己的屋子,關好房門才拆開來看。
這信是簡西城寫的。
大約是不想再往拖拉機廠打電話吧,也大約是現在打電話挺不方便的,自從秦桑回來之後簡西城就沒有再打電話了。
秦桑原來還以為簡西城對她已經冷下來了,誰知道這人竟然會寫信。
信挺厚的,好幾頁的紙寫的滿滿當當。
其間寫的都是一些小事,不過紙上卻流動著脈脈溫情,這叫秦桑的心也有些暖意。
她臉上帶著笑把信看完,又珍重的折好裝到信封裡,把信封放到自己衣櫃的一個匣子裡。
那匣子被她施了隱匿術的,除了她,彆人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