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簡西城緊迫盯人的目光下還是改了口:“是,是出了些事情。”
“說。”簡西城沉聲喝問。
王學亮手一抖差點把水灑出去:“是,是昨天晚上郊區那邊出了人命案,一個小姑娘放學的時候叫人給殺了,在路邊的小樹林裡找著了屍體,還有,更古怪的是郊區好幾戶人家丟了雞,找著的時候雞叫什麼東西咬破了脖子,灑了一地的血。”
簡西城眉目微沉。
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想到了昨天碰到的那個老太太。
那個老太太很有幾分古怪。
她的樣子是十分蒼老的人,可看起來行動卻並不像是老人,還有,她身上總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簡西城昨天碰到老太太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了,按理說這個季節也不會冷。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老太太身邊,他就會覺得渾身冰寒,好似是那種發自骨子裡的寒意。
“你說。”簡西城敲了敲桌子:“這事會不會和萍萍昨天的事情有關?”
王學亮原來並沒有把郊區的殺人案和安萍萍的案子聯係在一起,可簡西城這麼一說,他就開始聯想。
簡西城沉目思量一下:“案件的資料呢?”
王學亮瞪眼:“這個可不能給你看。”
簡西城冷笑:“怎麼,難道還要我請示上級部門不成?”
一句話,王學亮頓時就像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起來。
他拉開抽屜把資料拿出來。
簡西城翻看了一下,當看到死者的照片時,他心中一驚,再想到昨天他跟進小巷子的時候看到那個老太太正在解安萍萍的衣領,他腦中靈光一現,把資料放到桌上,指著照片對王學亮道:“你看看死者的脖子。”
王學亮沒看照片。
他是到過現場的,對死者什麼樣子記得清清楚楚:“死者的脖子被人咬過。”
簡西城點頭:“資料上顯示,死者臨死前並沒有遭受虐待,也沒有受過性侵,死者家境貧窮,也不會是綁架勒索,那麼,就隻能有兩種原因,一種是仇殺,第二種就是有人利用死者的身體來做什麼。”
簡西城分析的很在理,王學亮也想過這些的。
“二叔說的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簡西城又道:“你還說找到死者的地方附近好幾戶人家都丟了雞,而且雞被咬斷脖子,血灑了一地,死者也是被咬了脖子,還有,昨天我救安萍萍的時候,發現那個老太太正在解安萍萍的衣領。”
王學亮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圓,驚奇的看著簡西城:“二叔,你的意思是?”
簡西城點頭:“我琢磨著凶手會不會是那個老太太,她或者是得了什麼需要血的疾病,或者是必須要用到血,正巧安萍萍落單,她就抓了安萍萍想吸血,結果被我撞破了好事,不得不逃跑,在逃跑的途中,她因為渴血,所以饑不擇食抓了雞來吸血……”
簡西城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學亮也在心中構出一副畫麵,想到這種可能,他不由的打個寒戰:“二叔,你說的這有點邪門了。”
“這世上邪門的事情多著呢。”簡西城起身:“如果真是這樣,那辛穗蘭恐怕也會有危險吧。”
“我這就叫人立案。”王學亮想到這種可能也急了,趕緊忙著叫人立案找人。
簡西城也沒多呆,見王學亮把事情辦妥了就要告辭。
他才走了幾步,卻見謝叢匆匆的跑過來:“先生,剛才老爺子叫人來通知說找到辛同誌了。”
簡西城暗中鬆了一口氣,回身對王學亮道:“人找到了,消案吧。”
王學亮點頭,自去辦事不提。
簡西城就帶著謝叢從公安局出來。
他站在公安局門口,抬頭望望大亮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示意謝叢開車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