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想到秦桑挺有本事的,冷不丁的就進了城,還進了拖拉機廠,聽說啊,她那個工作特彆的輕閒。”
“你說秦家是不是碰著啥貴人了?”
“啥貴人啊,我看啊,說不定是秦桑傍了個當官的才能當工人,你想想啊,就算她有本事進了廠,可她一個人能掙幾個錢?她還把一家人都帶出去,還養的那麼好,讓她幾個妹子都上學讀書,彆說她一個小姑娘,那一個大男人都做不到呢。”
“這話還真是呢,秦桑長的好看,指不定是怎麼弄的呢。”
“話說回來,秦振國那七個閨女長的真是好,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大家夥背地裡都叫她們七仙女呢。”
“沈老太太可享福了,養了那麼七個漂亮的孫女,以後孫女們都找著靠山,她不定樂嗬成啥樣子呢?”
“哎,照我說啊,劉建國肯定是知道秦桑跟著彆人好了,所以一氣之下才娶了秦月的。”
秦采聽著這話,真是氣的都想要揍人。
她冷著一張臉走過去,瞪著那幾個說閒話的女人:“背地裡說人壞話,也不嫌爛了舌頭。”
那幾個女人一看秦采陰沉著一張臉,也不敢再說啥,訕笑幾聲就一哄而散。
秦采咬了咬牙,狠狠的踢了一腳放在地上的板凳,把一個板凳踢的四分五裂。
她正生著氣呢,就聽到外邊一陣陣的喧鬨聲傳來:“新娘子來了,新娘子接回來了。”
秦采深吸了一口氣就去找沈宜和秦蘋。
三個人沒往外頭湊熱鬨,就是站在廚房外頭的陰涼裡說話。
很快,就見著劉建國帶著秦月進了家門。
秦月今天是特地打扮過的,她穿著一件桃紅色的襯衣和一條學生藍的褲子,腳下是軍用膠鞋,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臉上還擦了粉,看著格外的明媚鮮妍。
秦月挺高興的,臉上帶著笑,和大家說笑著進門。
劉建國卻全程陰著一張臉,一看就是不情不願的。
秦采眯了眯眼,小聲問沈宜:“奶,劉建國為啥要娶秦月啊。”
沈宜也是想不透:“誰知道呢。”
“還能有啥?”秦蘋冷笑一聲:“不過就是看秦月好看,一時給迷了心竅吧。”
三個人小聲說著話,那邊,劉建國和秦月已經開始和人敬酒,然後,兩個人又在秦振平的主持下拜了領導人的畫像,再給大夥鞠躬,這儀式就算是完成了。
因為秦月也是前灣村的人,大家對她也熟悉。
再加上這個時代沒啥娛樂消遣的東西,好些年輕人就開始起哄:“秦月,給大夥唱個歌吧。”
秦月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那成,我給大家來一首。”
她就站在房簷下,開口就唱:“一條大河波浪寬……”
秦月的聲音特彆好聽,她也很會唱歌,這一開口就透出那麼幾分架勢來,讓大夥聽的全都開始鼓掌。
秦月唱完了歌,又和幾個年輕人笑鬨了一番才進屋。
等過了一會兒她又出來了。
她看到沈宜三個人,就笑著走了過來。
“奶。”
秦月未語先笑,看著挺樂嗬的。
沈宜點點頭:“恭喜了。”
“我今天特彆高興。”秦月笑的有些張狂:“我能嫁給建國哥甭提多喜歡了,還有,奶也來參加我的婚禮,我真的很幸福的。”
“你彆多想啊,俺們不是看你的麵子,俺們是看劉建國的麵子才來的。”
秦采翻個白眼,忍不住懟了秦月一句。
秦月也不氣:“甭管是看誰的麵子,反正你們來了我就高興。”
她又輕聲道:“建國哥外頭看著挺糙的,其實他特彆能耐,對我又溫柔又體貼,真的特彆特彆的好,也是小桑沒福氣,這麼好的人便宜了我。”
秦月話說的好聽,內裡的意思卻是說秦桑留不住劉建國,劉建國甩了秦桑娶了她。
秦采開始磨牙。
秦蘋突然間就笑了:“秦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大姐和劉建國可從來沒什麼的,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小時候一塊玩玩,長大了懂事了自然就知道避嫌了,我姐可知道輕重,不像有些人啊,成天的把男人掛在嘴邊上,就知道巴著彆人不放。”
秦采也笑了一聲:“可不就是麼,秦月,你以後還是彆瞎說了,叫人誤會可不好,再說了,我姐都有對象了,我大姐夫可好了,他可是京城的人,家裡條件好著呢,住著小洋樓,開著小汽車,人長的又高又帥,對我姐也特彆特彆的好,我姐可看不上劉建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