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華跌跌撞撞的進了深山。
他走了好久,才走到一個茅草屋前。
“大師,大師。”
徐忠華在外邊大聲喊著。
他喊了好久都沒有人答應。
徐忠華大著膽子推門進去。
他站在屋子裡又叫了好幾聲,可屋裡除了他發出來的聲音,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大師已經沒了?
徐忠華不由自主的想著。
這麼一想,他渾身的力氣好像抽沒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起不來。
要是大師沒了,他該怎麼辦?
就任由衛素芬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過的那麼好?任由呂國強那個搶彆人老婆的狗東西逍遙下去?
徐忠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他抱著頭,窩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是誰?”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徐忠華嚇的一機靈,下意識的抬頭。
他看到一個身穿長袍,須發皆白的老者推門進來。
在昏暗的光線下,老者更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徐忠華趕緊爬起來就拜:“大師,我是,我是徐窪村的徐忠華,我娘以前找過大師的,我……”
那位大師看也沒看徐忠華一眼,徑自坐到椅子上:“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我……”
徐忠華結巴了半天才道:“我娘殺死我女兒的事情讓人知道了,我娘進了監獄,我媳婦和我離了婚,她想要再嫁,和那個狗男人把我揍了一頓,大師,我不服,我娘也是為了我們好才,才掐死我閨女的,那就是個小娃娃,咋就讓我娘賠命呢,還有,衛素芬那個賤人不甘寂寞,她……”
大師耐著性子聽徐忠華把話說完。
他斟酌了一番:“你想要怎麼樣?”
“我……”徐忠華一時語塞,等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想讓他們不得好死。”
大師輕笑一聲:“那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我,我。”徐忠華想了好久才嗑嗑巴巴道:“什麼都可以,反正我不好過,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徐忠華想到衛素芬和他離婚之後他過的日子,隻覺得生不如死。
回了家家裡亂成一團,誰都在埋怨他,衣服沒人洗,飯也沒人做,到了單位還被人嘲笑刻薄,徐忠華想想都覺得暗無天日。
反正他也就這樣了,不過爛命一條,他活著也沒意思了,那就死也要拖著衛素芬下地獄。
“你媳婦的八字知道嗎?那個男人的八字呢?”
大師問了一句。
徐忠華還真記不太清楚了:“我,我記不清楚了,我隻知道我媳婦叫衛素芬,那個男人叫呂國強。”
大師譏笑一聲。
看著徐忠華的時候就像在看死物。
也難怪留不住老婆,結婚那麼多年連媳婦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他媳婦不跑才怪了呢。
不過嘛……
大師眉頭微微一皺,呂國強這個名字聽起來挺耳熟的啊。
他仔細的想了一會兒才想到這個人是誰。
記起呂國強是誰了,大師目光就厲淩起來。
他費儘了心思煉製陰魂放入呂家,就是想要吸收呂家的氣運來給自己續命提升功力,結果呂家不知道怎麼把他布的陣破了,他不但沒得到多少氣運,還遭到反噬。
若不是他遭了反噬不得不養傷,也不會把穗蘭送到京城。
那麼,穗蘭又怎麼會死呢?
想到這些,大師就是滿心的仇恨。
呂家,呂家,他是容不下了,他現在不能出山,也不能去找害死穗蘭的真凶,那就先拿這個呂國強開刀吧。
秦桑並不知道白沙縣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洗漱好了之後就準備休息。
可她躺到床上,怎麼都睡不著覺。
隻要一閉上眼睛,秦依和秦薇的死狀就在眼前浮現。
無論經曆了多少世,消磨了多少時間,六妹和七妹的死都叫她不能忘懷。
她咬牙,眼中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