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看著這一家四口也有幾分不解:“你們是誰啊?來乾啥的?”
中年男人幾步走到沈家跟前,深深的鞠了個躬:“您是沈大娘吧?我叫胡正平……”
他把中年婦女拽到身旁:“這是我愛人靳小香,我們是小綠的親生父母。”
沈宜一聽這話眉毛都立了起來:“你們胡說什麼,小綠是我們家的孩子。”
她拽著葛紅對胡正平道:“這是小綠的親娘,她上哪又多了對父母,你們肯定認錯人了。”
葛紅也厲聲道:“你們咋啥話都敢說呢,我閨女過的好好的,可不願意亂認爹娘。”
靳小香一聽這話有點急了:“我們可沒瞎說,秦綠是我閨女,我懷胎十個月拚死拚活生下來的,當年我和她爹在鄉下插隊,生下秦綠的時候因為得罪了人叫她被人偷了,我們一直在找,找了這麼多年才知道當年那個人把她放到你家門口了。”
“胡咧咧啥啊。”
沈宜拽住已經氣的想打架的葛紅:“俺家小綠是俺兒媳婦生出來的,村子裡的人都可以作證,俺可不知道啥時候俺家門口還丟過小孩子。”
秦綠跑過去挽了沈宜的胳膊對靳小香大聲道:“阿姨,你們肯定是找錯了,這麼著吧,你們報警吧,讓警察幫著找找。”
葛紅這時候已經不緊張了,她輕笑一聲:“我理解你們,畢竟誰家的孩子丟了都特彆著急,有時候急糊塗了找錯地兒也有可能,現在咱們把話說清楚了,我家的孩子是我親生的,可不是你家丟的,你們還是報警好好找找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弄錯。”
靳小香拚命搖頭,眼裡的淚水一滴滴掉下來:“小綠就是我丟的閨女,我是當母親的,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了,她就是我女兒,我見到她就覺得特彆親近,特彆想疼她。”
秦綠低頭,把眼裡刻骨的仇恨掩住。
她心中冷笑。
嗬,這話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呢,什麼親近,什麼疼愛,都是些鬼話。
要真是親近,真的疼愛,又怎麼可能會讓她死在手術台上呢?
雖然說,秦綠知道那是一場夢,可心裡還是有著說不出來的在意,她覺得胡家這四個人就是四匹惡狼,真信了他們的話,將來恐怕要屍骨無存的。
“你們走吧,不管是不是的,我都是秦家的女兒,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綠聲音冷漠疏離,看著對胡家四口人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靳小香有點受措,眼淚掉的更凶了。
胡正平臉上帶著幾分惱怒:“我們是查清楚了才來的……”
“我覺得,秦綠就是你們丟失的女兒。”
一個挺好聽的聲音插了進來。
秦桑聽到這個聲音,一個眼風掃過去,讓段延音身上一寒。
她還是抵著秦桑那要將她淩遲一般的目光走到靳小香麵前:“這位阿姨,我會看一些麵相,我看得出來,秦綠確實和你們有血緣關係。”
靳小香仿佛看到了救兵一樣,一把抓住段延音的胳膊:“謝謝你啊,真的特彆謝謝你,我……”
她哭的更狠,哭的悲痛,哭的搖搖欲墜,將一個找尋女兒多年的母親憔悴的樣子全都展現出來:“你是個好閨女,真的太感謝你替我們說話了。”
段延音輕笑:“沒什麼的,我也是實話實說,我聽說現在可以檢查親子關係,如果……”
“段同誌。”
秦桑目光冰寒,冷聲打斷段延音:“彆人家的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而且,國家破除封建迷信這麼多年了,段同誌左一個麵相,右一個血緣的,這話好說不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