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賢臉色煞白:“你,你早先怎麼不說清楚?”
老頭目光輕輕飄過,薛安賢隻覺得渾身上下都是冷意。
“沒事,姓何的煞氣重,壓得住,你兒子……你往後多做善事吧,做點好事給你兒子壓一壓。”
薛安賢輕鬆了口氣:“我怕的就是牽連到我兒子。”
老頭對於薛安賢的薄情寡性早就見識過了,他冷笑一聲就開始趕薛安賢:“行了,趕緊走吧。”
薛安賢從那家小店出來,匆匆忙忙的去買早點。
她才買了早點往回走,就叫一個人給攔住了。
攔住薛安賢的是一個長的挺好看的姑娘。
那個姑娘長的好,穿的也很整潔,她笑著拽住薛安賢:“薛奶奶,你等一下。”
薛安賢疑惑的望向那個姑娘:“我認識你嗎?”
姑娘笑了笑:“我姓段,那個,我嬸子是簡東令。”
薛安賢才恍然記起這是誰:“你是段家的姑娘吧,你叫什麼啊?”
這姑娘正是段延音,她拉著薛安賢走到一旁:“我叫段延音,薛奶奶,你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覺得吧,章奶奶挺過分的,您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害人呢,她情理不通,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你,簡直太可惡了。”
這話說的真動聽的,薛安賢也願意聽。
她強笑一聲:“誰叫我當年做了不好的事情呢,她看不起我也是應該的,她一直認為我搶了老何,我……”
“話不能這麼說。”
段延音撇了撇嘴:“什麼叫搶了?何老當時喜歡的是您,您看看您的模樣,您的氣質,是章奶奶能比得了的麼,何老那樣的人,就得您來配,章奶奶是萬萬般配不上的,再說了,章奶奶也不見得就喜歡何老呀,您沒錯,錯的其實是那個時代。”
薛安賢點點頭:“可章姐卻一直恨我,我也能理解。”
段延音幫著薛安賢提了早點,拉著她一邊走一邊道:“您真好,脾氣又好,長的又好,我一看您就覺得親近。”
麵對一個小姑娘的純然的喜歡,薛安賢還是挺自得的。
她向來自得於比章盼弟更招人待見。
“薛奶奶,我這有一個珠子。”
段延音等著薛安賢對她放鬆了警惕,就拿出一個黑色的珠子來:“我跟您說,我祖上出過修士,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把這顆珠子放到一個人的床下,就能讓這個人在很短的時間內記憶模糊,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您……我喜歡您,這珠子就送給您了,如果章奶奶要是再打您的話,你就放到她床底下,她就會忘了和你不對付的事情。”
“真的?”
薛安賢眼睛一亮。
她是信這個的,畢竟,早年她也做過局的。
“真的。”
段延音重重的點頭:“我是和您投緣才給您的,彆人我還不給呢。”
薛安賢接過珠子:“那你想要什麼啊,你一個小姑娘,我哪能白要你的東西,你是想要錢還是彆的……”
“我……”段延音很害羞的低頭笑了笑:“您要是方便的話,能給我那個嗎?”
她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薛安賢腕上戴的一個玉鐲子。
這個玉鐲子並不是特彆好的東西,隻是一般的玉質,樣子很古樸,薛安賢也是才戴不久。
她並非特彆喜歡這個鐲子的,隻是戴個新鮮,段延音說要,她就毫不設防的摘下來遞給段延音:“拿著吧。”
薛安賢這麼做也是認為那個老頭以後恐怕不會幫她了。
她急需要一個幫手。
而段延音是個小姑娘,又有些手段,薛安賢覺得她能控製得住段延音,所以才會這麼大方。
段延音笑著接過來,特彆感激薛安賢:“薛奶奶,您人真好,真是太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