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看著遠處的一座磚瓦房:“那個房子倒是還好一點,是誰家的呀?”
越冰順著秦桑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周扒皮家的。”
“呃?”秦桑看著越冰希望她能解釋一下。
越冰笑了笑:“這是大家給他起的外號,周扒皮一家都特彆摳門,就是隻進不出的那一種,周扒皮在城裡做了個小包工頭,帶著幾個村子裡的人在外邊打工,大家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他竟然還能克扣大家的工錢,後來人們都叫他周扒皮。”
秦桑看著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她看著,那個周扒皮家房子上空縈繞著一線怨氣。
按理說,如果周扒皮做了什麼壞事,怨氣不應該隻有這麼一絲。
可偏偏,怨氣就那麼一點,秦桑覺得,周扒皮家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把怨氣鎮壓住了。
秦桑正和越冰說著話,就聽到有一個帶些尖酸的聲音響起:“這不是清水媳婦嗎,你咋出來了?”
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長的尖嘴猴腮,梳著油光水滑的三七分頭的男人走了過來。
越冰拽了一下秦桑的袖子,小聲道:“這就是周扒皮。”
秦桑看到周扒皮的第一眼就瞧出買通混混打薑水清的人應該就是周扒皮。
“周叔。”
越冰小聲的叫了一聲,拉著秦桑就要走:“我就是出來走走,也該回去了。”
周扒皮笑著攔住兩個人。
他的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盯著秦桑,眼裡滿滿都是貪婪還有欲念:“清水媳婦,這是誰啊,小姑娘長的蠻漂亮的啊。”
越冰低頭,一隻手緊緊攥著秦桑的手:“這是我表妹,從城裡來看我的。”
“城裡來的呀。”
周扒皮眼中的貪婪更重:“表妹,有時間到我家玩玩啊。”
秦桑全當沒看到周扒皮的不懷好意,笑著點頭應承:“好的呀,我正愁沒地方玩呢,一會兒我就去你家玩。”
說完話,秦桑就帶著越冰回去。
這一回,周扒皮倒是沒再攔著。
他隻是意猶未儘的看著秦桑的背影:“長的可真俊啊,媽的,勾的老子魂都沒了。”
回到家裡,越冰還有些害怕。
她抖著嗓音跟秦桑囑咐:“你離那個家夥遠一點,他沒安好心,那一家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好,我知道的。”
秦桑拍了拍越冰,讓她能夠安心一點:“我就是那麼說一句,怎麼可能去他家玩,我又不認得他。”
越冰這才安心了一點。
她看看天色,就要起身做飯。
秦桑也不可能讓她一個孕婦還要操持飯菜,就趕緊按住她:“表姐,我去做飯吧,你先歇一下啊。”
秦桑進了廚房,洗乾淨了手,才要做飯,就看到薑清水手裡提著一條魚進來。
他一看秦桑要燒火做飯,趕緊把魚放到盆子裡接手:“我來,我來,你是客人,哪能讓你辛苦呢,趕緊放下啊。”
秦桑笑著把手裡的盆子放好:“那行,我先進屋陪表姐說會兒話。”
薑清水憨憨的笑了笑:“你多陪陪阿冰,她一個人在家很悶的,村子裡的人……她都說不到一處。”
秦桑倒覺得這個薑清水人還真的挺不錯。
她也覺得越冰的眼光很好的,就算是忘了以前的事情,可是單憑著感覺也能找到一個心眼好又細心的男人。
吃飯的時候,簡西城從縣城回來。
他停好摩托車就拉著秦桑到一旁的客房裡說話。
“查到越冰的身份了。”
秦桑看著簡西城,發現他的表情特彆凝重:“你說。”
“越冰是越安國的女兒。”
簡西城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來:“她父母雙亡,寄居在外祖家裡,十五歲的時候出門被人販子拐賣走了,一直到如今……”
這句話讓秦桑延伸出很多想象來:“她被拐賣應該並不普通吧,是不是有人背後操作。”
簡西城點頭:“應該是她的姨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