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聽得隻想翻白眼。
話裡明誇著秦明遠,實則卻是在秀秦明遠和林玲兒關係好。
私底下。
拍完夜戲後都十二點。
溫柔耐心。
他們家玲兒碰上的難題。
……
真是嗬嗬了。
蘇棉腦補了下場景,覺得也不是沒可能。
林玲兒是《金戈鐵馬》的女主角,她見過定妝照的。定妝照裡的她英姿颯爽,現實裡的她素顏照都溫柔可人,尤其是那雙眼睛,濕漉漉的時候特彆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天曉得秦明遠那大雞爪子是不是就吃這一套?
蘇棉本想著不再因為秦明遠生氣的,可現在聽到這話她覺得怒氣都直衝心臟了,順著她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差一個□□就能引爆了。
且不論在她麵前該是什麼模樣,就算是商業聯姻的夫妻,也該有基本的道德,現在和一個女演員交往過密,被媒體記者拍到了,他們夫妻過往秀恩愛的熱門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打臉例子,甚至會成為各種段子的來源。
蘇棉的微信響了下。
唐詞詞發來一條信息。
【棉棉,你還好嗎?】
蘇棉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還行,秦明遠這個狗男人做什麼我都不驚訝,剛剛的話我錄下來了,他要是有更越界的行為被我抓著了,等我報完恩我再一一和他清算。”
唐詞詞擔心閨蜜,也不想在這兒多逗留了,橫豎前麵該談的都談了,林製片看起來確實十分感興趣,但由於棉花糖的這部漫畫作品目前也就連載到了十二話,過於短小了,後期還得具體的內容。林製片還是打算等漫畫作品臨近尾聲的時候再談購買版權的事宜。
恰好這時張璿也回來了。
那位左一口我們家玲兒右一口我們家玲兒的女人終於注意到了唐詞詞,客套地問了句:“這位是?”
張璿人脈果真廣,一開口便說:“這不是文姐嗎?文姐您好,我們在和林製片談合作事宜,這是我們公司的漫畫作者唐詞詞。沒想到這麼巧,文姐您也來這兒吃飯了。”
文姐知道張導和張璿是叔侄,也是知道張璿的工作。
唐詞詞生得不錯,她原以為是林製片新看上的藝人,現在一聽,對唐詞詞也不大感興趣了。
唐詞詞對他們的談話也不感興趣,悄悄地問了張璿一句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飯局。張璿立即會意,三言兩語便讓唐詞詞擺脫了飯局。
唐詞詞立馬離開日料館,三步當兩步衝向胡同外。
黑色的寶馬似是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唐詞詞實在擔心。
她這位閨蜜身世坎坷,看似柔弱實則內心堅強。
她倒是不擔心她會被秦明遠這個事打擊到,畢竟閨蜜對秦明遠並無感情。當你不在乎一個人時,對方壓根兒無法傷害到自己,不管乾什麼,都隻是無痛無癢,頂多也就口頭嚷嚷個幾句,就跟在微博上看到性格惡劣的人一樣,憤憤地吐槽個幾句便也過了。
她擔心的是這事兒如果是真的,以閨蜜目前的處境,也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最後還得在網絡上演一出我是大房我大度隻要丈夫回歸家庭我願意既往不咎的戲碼。這種戲碼一旦上演,且不說過往他們夫妻倆經營出來的恩愛形象分崩離析,閨蜜也會被大眾所責罵。
秦家肯定要護著自己的兒子,而蘇家未必,到頭來受委屈的也隻有閨蜜一個人。
唐詞詞開始後悔今早幫秦明遠說話了。
她今早的本意也隻是想讓目前的閨蜜過得開心一些,現在從文姐口裡聽到這些話,她的火爆脾氣都要上來了,恨不得請十個彪體大漢去套秦明遠麻袋,往死裡揍。
她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烤地瓜的香味。
蘇棉捧著熱燙的紅薯,小口小口地咬著,伸手也給她遞了個。
“我聽你在日料店裡沒吃多少,剛剛路邊有人賣紅薯,我買了兩個大的,現在還熱乎著呢。”
唐詞詞確實沒吃飽,接過紅薯,瞅著蘇棉。
蘇棉邊咬邊說:“你放心,我沒事,我剛剛聽到的時候確實很生氣,很憤怒,但不是作為妻子的憤怒,就是覺得秦明遠這人怎麼能這樣?好歹給我們蘇家一點麵子啊。不過我後來認真地想了想,覺得林玲兒的經紀人話裡有漏洞的。首先這隻是她的一麵之詞,真實性多少不好說;其次,不管真假,這事兒傳出來了不可能無穴來風,而且還被我知道了,這就是秦明遠的不對。身為妻子,我可以指責他可以鬨他可以讓他也不爽,這並不違反我的人設。”
她說著說著,還帶著幾分神采飛揚。
唐詞詞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放心下來。
“你打算怎麼指責他?”
蘇棉眯眯眼:“你等著,我遲點給你直播。”
入夜後的冬天,冷得凍骨。
影視城裡的工作人員們標配都是羽絨服、熱水壺,暖寶寶。
《金戈鐵馬》劇組今晚有一場主角落水的夜戲。
秦明遠演戲向來敬業,能不用替身就不用替身,不管多苦多難的戲,他都是真人上陣。本來張導考慮到天氣因素,想挪到春暖花開後再來拍這場戲的,不過這場戲後期的戲份都轉到了另外一個取景點——戈壁沙灘。
秦明遠直言一月會更冷,還不如早點拍了,拍完這邊影視基地的戲直接全體劇組轉去戈壁沙灘,到時候直接在那邊殺青。
秦明遠這麼說,張導自然也沒異議,等天黑得差不多了,立馬開始拍這場落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