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對林玲兒說:“麻煩你照顧我太太了。”
他說這話時,語調平淡,可到了末尾,又深深地看了眼林玲兒。
林玲兒被看得毛骨悚然。
一旁的季小彥則仇大苦深地看著林玲兒。
林玲兒連忙說:“原本詞詞也在的,但是她臨時有工作,中途走了,我……我不知道雞尾酒裡加了這麼多伏特加,沒想到棉棉會喝醉……”
這會兒,關薇薇也過了來,說:“秦老師,都是我不好,沒事先和秦太太說雞尾酒裡加的伏特加比正常比例要多一半,我……”
秦明遠擺擺手,說:“參加party喝醉是人之常情的事,多謝你們招待我太太了。我太太酒量不好,希望沒有給你們添麻煩。”
關薇薇也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秦明遠說:“我帶我太太回去了,你們玩得儘興。”說到這兒,秦明遠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溫慕琛身上,隻是輕飄飄的一眼,又收了回來,然後和季小彥一塊帶著蘇棉離開了。
關薇薇說:“之前聽說秦影帝從馬背上摔下來,現在在家休養,沒想到拄著拐杖都要來接太太,果然和傳聞說的一樣,是個居家好男人。”
林玲兒心有餘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秦明遠看她的眼神帶著莫名其妙的不善。
而此時,在季小彥的幫忙下,蘇棉被塞到了轎車的後座。
秦明遠則在另一邊坐下。
季小彥回到駕駛座開車,送夫妻倆回紫東華府。
雖然他是半夜被叫醒的,但是季小彥也早已習慣這樣的日子。工資拿得比常人高,難免是要付出多一點的。
通過後視鏡,他悄悄地瞧了眼老板和太太,旋即又默默地收回目光。
太太打從見到老板後就變得異常乖巧,上了車也是一聲不吭的,和以往並沒有什麼區彆,要說有什麼不一樣,可能就是盯著老板的時間有點長。
實際上,秦明遠也感受到了秦太太的異樣了。
上車後,她就安安靜靜地係上安全帶,等季小彥開車後,她就開始側過頭,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累了就眨眨眼,眨完眼睛後又繼續看著他,一聲不吭的。
蘇棉無疑是長得好看的,喝醉酒後的她卻展現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樣,眼睛濕漉漉的,像是林間小鹿。
秦明遠本來打算想說她一頓的。
……和朋友看話劇可以,參加party也可以,但是在party上喝醉就不像話了。
然而看到秦太太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他,說教的話語又說不出口了。
夫妻倆一路安靜地回到了紫東華府。
季小彥幫忙扶著太太進了彆墅後,才離開了。
蘇棉半躺在沙發上,一隻手半遮著額頭。
秦明遠聞到她身上那股刺鼻的酒味,微微擰眉,喊了她一聲“秦太太”。
蘇棉緩緩地挪開了額頭上的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秦明遠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隻覺有些陌生。
他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棉點點頭,說道:“大雞爪子。”
秦明遠頓時愣住。
……雞爪?
他眯眯眼,上下打量了下蘇棉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表情,確認她醉得厲害,轉身拄著醫用拐杖去浴室裡擰了一條溫熱的毛巾出來。
他遞給蘇棉。
“擦擦。”
蘇棉卻往後挪了挪,雙眼圓瞪:“你讓我擦我就擦嗎?大雞爪子就是大雞爪子,向來都是頤指氣使。”
秦明遠越來越確認她醉得厲害,索性不和她溝通,微微傾前身子,給她擦臉。未料剛碰到她的臉頰,她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她無聲地看著她。
秦明遠:“秦太太?”
蘇棉動了動嘴,說:“我要讓兔子拉的屎熏到你住院,等你住院後再考慮下一個進醫院方式,畢竟你現在還有其他不可言說的病在身。”
秦明遠一個字都沒聽懂。
“蘇棉?”
蘇棉忽然推開了他的手,自個兒站了起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伸出白皙修長的指頭,指著他的鼻尖:“你不要碰我!我不允許你碰我!你憑什麼碰我!你這個在精神病院能當第一名的人沒資格碰我!你是雞屆裡的戰鬥機!你天天就知道欺負我!你喜怒無常,你性格惡劣,你對我毫無尊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外麵是謙謙君子,你在家裡就是個暴君!天知道你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你的腦子裡九曲十八彎,老司機上路也沒法走出你的腦回路。”
“混蛋!”
“變態!”
“神經病!”
“暴君!”
“渣男!”
蘇棉指著他的鼻子,罵得好不儘興。
巴掌大的小臉紅通通的。
足足半個小時,蘇棉才罵爽了,鼻孔朝天,對著秦明遠哼了聲,纖纖細指又點了點秦明遠的鼻尖,身子又搖搖晃晃地往樓梯口走去,摸著欄杆回了二樓的臥室。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