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遠又說:“我太太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她還是我太太的時候就非常注重我們倆和秦家的名聲。同時她也是個相當優秀的女人,會有無數男人被她獨特的魅力吸引,也會有無數的男人對她一見鐘情。她和我已經離婚了,離婚的那一瞬間她恢複了單身,她有資格找所有單身的男人。她這不叫水性楊花,這樣惡意的成語和她搭不上邊,就算她不是我的太太了,你也不可以詆毀她,汙蔑她,你這樣的行為讓我非常不爽。”
陳紹元懵了。
秦明遠又強調:“給我太太道歉。”
陳紹元聽著來氣。
……這什麼和什麼啊?找他出來喝酒,難道不是來吐槽前妻的嗎?還左一口我太太右一口我太太。
他心底有氣。
“秦明遠,你瘋了不成?喊我出來耍著玩?”
秦明遠固執地問:“你單從我的話裡就判定我太太出軌,你有證據嗎?你有確鑿的證據嗎?沒有的話,你怎麼敢用水性楊花四個字來形容我的太太?她從來都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大抵是他眼裡的偏執嚇著了陳紹元。
陳紹元覺得他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瘋子,沒有喝醉也醉了的瘋子。
他說:“好,我道歉,我不該說你前妻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收回這句話。”
秦明遠說:“誇她。”
陳紹元沉默了下,問:“在我來之前,你有喝酒嗎?”
“沒有。”
陳紹元看著他。
這會兒是真同情秦明遠了。
他現在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可憐蛋。
蘇棉實在沒想到會在月茗公館裡碰見自己的前夫。
她這幾天過上了沒有秦太太頭銜的日子,內心和身體都是無比的舒適和自在,有時候隱隱有種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直到今天碰上了秦明遠,那種不真實感才徹底消失了。
她確確實實離婚了。
如今的她是自由又快樂的單身狗。
不過同時的,她有些慶幸秦明遠沒看見她和溫慕琛相處,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要覺得她出軌了,要不然就覺得她在養小白臉。
所以,蘇棉在見著秦明遠的時候,內心是有一丟丟的心虛。
但轉眼一想,自己行得正坐得正,光明正大,行事磊落,也沒什麼好心虛的,索性也不多想,安安心心地睡覺。
第二天,蘇棉是被外賣電話叫醒。
外賣小哥和她說有她的外賣,說是卡在小區外了,問她是要下去拿還是送上來。
月茗公館對外賣和快遞都監管嚴格,有時候送進來還得讓業主親自和門衛溝通。
蘇棉睡得迷迷糊糊,這會兒自然不想下去,讓外賣小哥把電話給了門衛,溝通了下,外賣小哥才掛了電話。
蘇棉看了眼時間,早上九點。
昨天夜裡的記憶漸漸湧上來。
她想起來了,是溫慕琛給她叫的早餐。
蘇棉頓覺溫慕琛細心,相處了短短幾日,都把她起床的時間給摸清了,正好在她差不多醒來的時候送到。
一想到一起來就能喝上熱燙的小餛飩,還有酥脆的油條和甜香的豆漿,蘇棉的睡意立即消失了。
她爬起來隨便洗漱了下,披了件外套,走到客廳時,正好是快遞小哥摁響門鈴的時候。
蘇棉開了門。
這一開門,她就驚呆了。
外賣小哥手裡提了足足八袋的早餐,裡麵全是透明的一次性塑料盒,有包子,有燒麥,也有小餛鈍,還有肉夾饃烤吐司三明治,另一邊是喝的,一杯又一杯,單從杯蓋看不出是什麼,但從香味分辨,卻相當雜。
她聞了聞,也就隻聞到了一股由豆漿咖啡果汁,甚至還有胡辣湯組成的味道。
蘇棉:???
外賣小哥:“麻煩蘇小姐簽收一下。”
外賣小哥遞上了一張單子。
蘇棉看了眼,這才發現眼前的外賣小哥不是普通尋常的外賣小哥,而是閃送小哥。
她覺得溫慕琛太誇張了。
這裡的早餐都能當一個小型的自助吧台了。
閃送小哥催她簽收。
她應了聲,連忙簽收了。
閃送小哥還幫忙送進了家裡的餐桌上。
等閃送小哥離開後,蘇棉才打算給溫慕琛發消息。
未料就在這個時候,溫慕琛先給她發了消息,說:“你起來了對嗎?我給你叫了外賣,但是送外賣的小哥的車爆胎了,送過去可能也涼了,我剛剛又重新叫了份,等你收到了涼的那一份你直接丟掉就好了。”
蘇棉問:“你叫了什麼?”
溫慕琛說:“你昨晚選擇的小餛鈍,和豆漿油條,我猜你喜歡喝甜的,所以給你叫了甜的。”
蘇棉看著麵前的一大堆五花八門的早餐,不由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溫慕琛送來的早餐,那是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