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比例百分70,防盜時間72小時,寫文不易,懇請支持。 阿狼神情凜冽,他不知道是什麼出身,坐在那裡,沉著臉,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意味,但說出口的卻是這樣的話:“都是小事,一學就會,你等著看我,比那羊和母雞都值多了。”
一點兒都不相信。方楚楚哀怨地望著阿狼,心裡盤算著,隻會吃、不會做、不過有一副好樣貌,轉手賣個八百文吧,不知道有沒人肯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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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戰不在家,沒人念叨她,方楚楚懶洋洋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迷迷糊糊地還在被窩裡蹭著不想起來。
卻聽見從外頭院子裡傳來了哢嚓哢嚓的聲音,有點奇怪。
方楚楚磨蹭著起來,穿好了衣服,揉著眼睛出去。
她看見阿狼在院子裡劈柴。
那堆木柴是前幾天買的,本來要花點工錢叫鄰家的陳五叔過來幫忙劈柴,不過陳五叔這兩天有事忙著,一時半會顧不過來,這堆木柴就胡亂堆在那邊,等著方戰回來再說。
崔嫂子昨天還在抱怨,廚房裡的柴火都用完了,要是陳五叔再不得空、或者老爺再不回家,家裡都要生不起火了。
這會兒就看見阿狼坐在那裡,持著柴刀,舉刀劈下,一刀到底,哢的一聲,一根粗大的木柴直直地分成兩半,乾脆利落。
崔嫂子從廚房裡探頭出來,樂嗬嗬地道:“我看阿狼也閒著,就叫他去劈柴,楚楚你看看他那架勢,我瞧著比陳五還強些,往後這劈柴的工錢可以省下來了。”
方楚楚聞言,叭嗒叭嗒跑過去,好奇地蹲下來看。
木柴已經劈好了一小半,原本碗口大小的木柴被劈成了男人拇指般粗細,刀口平滑、大小均勻、一根根筆直光溜。
方楚楚的嘴巴又張成了一個小小的圓,驚歎道:“阿狼,我知道了,你原來一定是個樵夫,看看這手劈柴的工夫,整個鎮子都沒人及得上你。”
阿狼手一滑,差點把柴刀甩出去了,“我不是樵夫。”他板著臉道。
方楚楚喜滋滋地道:“不管是什麼,好歹你有點用處了,謝天謝地。”
雖然是在誇他,但是,一點都不高興。阿狼手腕一翻,那把生了鏽的柴刀在手中抖出了一團虛影,然後猛地一刀下去,發出很大一聲“奪”的聲響,火星四濺,木柴應聲裂開。
方楚楚滿意了:“阿狼你悠著點,千萬彆累著了。”
她轉頭叫道:“崔嫂子,今天煮飯多抓兩把米,給阿狼多吃點兒。”
崔嫂子在廚房裡麵很響亮地應了一聲。
阿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羊會劈柴嗎?”
“不會。”方楚楚馬上回答,她的聲音可甜了,“你比羊強多了,我買你不虧。”
她轉頭指了指屋簷,又道:“喏,房頂上麵有兩塊瓦片破了,阿狼你這麼能乾,等下爬上去補一補。”
阿狼狠狠地一刀劈斷了粗木頭,怒道:“我不會!”
方楚楚失望地“啊”地一聲,又抬起頭來,對著廚房叫道:“崔嫂子,米多抓一把就成了,阿狼也吃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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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了十幾天,方戰還沒回來,方楚楚忍不住了,騎了她的小紅馬,叫阿狼跟著,去北山軍營看望父親。
論理說,女眷及閒人是不能進入大營的,為了這個,方楚楚還裝模作樣地換了一身男裝。
她從前就經常跟著方戰在軍營裡玩耍,到十三歲以後,方戰覺得女兒家還是要避嫌的,才不許她過來了,故而,連外頭守衛的士兵都認得她,打了招呼,她就輕易地帶著阿狼進去了。
整個北山軍營占地約百來畝,士兵們結成隊列,在裡麵來來往往,鎧甲在身、兵刃在手,一副束兵秣馬的樣子,稍遠處是校場,兩方人馬在徒手對搏,喊聲震天,一派熱火朝天。
一個年輕的軍士朝這邊跑了過來,大老遠就揮手:“楚楚、楚楚。”
他顯然不是普通的低階士兵,旁邊的人紛紛給他讓開了道,恭敬地喚他:“鄭校尉,您慢點兒。”
方楚楚停下了腳步。
他跑到方楚楚麵前,咧開嘴笑了起來:“楚楚,你是來看我的嗎?”
他麵目英俊,但是膚色黝黑,笑起來的時候,那滿口的大白牙特彆地顯眼。他是刺史鄭大人的兒子鄭朝義,被他父親安排在軍中當了個校尉,但他不過是個九品的仁勇校尉,這北山軍營中,做主的還是宣節校尉方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