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衣服、縫紉機(1 / 2)

不知道懷孕的時候, 隻不過胃口不太好,結果知道懷孕之後, 就跟按了個奇怪的開關一樣,胃口全無,還吐了起來, 蘇月吐得尤為厲害, 一聞到飯菜和油煙味就難受,每頓隻能勉強喝點沒什麼味道的稀粥。

就這麼短短幾天時間蘇月就瘦了一大圈, 臉色很蒼白,像是風一吹就能給吹跑了。可把韓愛國給擔心壞了, 變著法的弄好吃的給她吃,可通通吃不下去。

蘇月自我調侃自己現在有病弱西子的神韻。

馬翠雲帶著毛線來樓下串門,看見蘇月這樣子也給嚇了一跳,“妹子, 你是不是生病了?”

蘇月給她倒了杯水,這才道:“沒有生病, 就是現在吃什麼都吃不下去,惡心得很。”

馬翠雲畢竟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有經驗,一聽她說這話就往她肚子上瞅, 笑著問:“有動靜了?”

雖然這邊的習俗是懷孕前三個月未懷穩的時候不要跟人家說這事情,但親近的人也沒必要瞞著,蘇月點了點頭,“剛剛才知道, 才一個多月。”

“那可是好事啊。”不過看蘇月臉色蒼白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擔心,“你這才一個多月就開始有反應了,這還不知道要遭多長時間的罪呢,有的女人從頭吐到底,希望你不是這樣。”

蘇月無奈地歎口氣,“我也不知道懷孕的反應會這麼大,這下算是見識到了。”膽子都要吐出來了。

“女人啊,懷孩子就是遭罪。”馬翠雲也忍不住說起自己懷孩子的事情,“我懷我家大妮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反應,吃啥啥香,不過那時候還在農村,家裡有婆婆當家 ,想吃個雞蛋都不行,都得被老婆婆罵饞嘴;後來懷老二的時候我們分家了,終於能自己做主了,可我運氣不好,懷小桃子的時候反應大,也吃不下東西,結果又是沒有口福,可把我氣著了。”

蘇月被她說笑了。

說到這裡,馬翠雲突然拍了下大腿,說:“我那個時候反應大,也是吃不下去東西,不過就愛吃那些個酸的,尤其是醃的酸蘿卜,逮著能吃好幾根,妹子我年前剛好醃了一壇子酸蘿卜,你等等,我去給你拿一點來嘗嘗。”

馬翠雲說完就回了家,過了幾分鐘手裡端了一大碗酸蘿卜回來,“這蘿卜被我不小心醃酸了,酸得很,我家男人和兩個孩子都嫌酸不愛吃,不過你試試能不能吃得下去。”

蘇月光是聞著這味道都覺得酸,不過奇怪的是聞到這味道卻沒有像聞到其他的食物那樣反胃想吐。她不由來了興趣,用筷子夾起一根放進嘴裡嚼了嚼,卻覺得一點都不酸,反而很可口,脆脆爽爽的,感覺味蕾一下子就打開了。

“馬姐,這個好好吃啊,一點都不酸。”蘇月眼睛亮了亮,又夾了一根放進嘴裡慢慢嚼。

“不酸?”馬翠雲一看她這樣子就笑開了,“哪裡是不酸,我現在吃都覺得酸得很,是你懷孕了愛吃酸口的才不覺得酸。跟我懷我家老二那個時候一模一樣。等會我將我家那一壇子酸蘿卜都給你送來,以後你就著粥或者米飯配這蘿卜吃,好歹能吃得下去東西,這懷孕啊可不能不吃東西。”

蘇月難得能吃東西不嘔吐,當下也不跟她客氣,就說:“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啊馬姐,等我好了,我再還你一壇子醃菜。”

馬翠雲不在意地擺擺手,“還什麼還,就這點蘿卜,不值什麼錢。”

蘇月看著馬翠雲打毛衣嫻熟的姿勢,立馬想到自己買來的布料,覺得有現成的師傅了,必須要請教一下。自己連做多大的,做什麼樣式的都不知道呢,簡直無從下手。

蘇月連忙問:“馬姐你會做衣服的吧?我剛買了點布料想著給孩子做點小衣服,不過我也不太會,你有空就教教我吧。”

馬翠雲滿口答應,“做衣服簡單啊,你把布料拿出來我教你。”

蘇月將前幾天買的布料拿出來,馬翠雲立馬回家拿來做衣服的東西,先用滑石粉在布料上畫下衣服的輪廓,然後拿著剪刀順著輪廓剪裁下來,幾下子就弄好了。

“這樣就好了,接下來隻要拿針線縫起來就成了,很簡單的。”

蘇月佩服得不行,這個時候的婦女們可真是多才多藝啊,又會做衣服又會打毛衣又會做鞋的,不像她,一件毛衣打了好幾個月才弄完,做衣服做鞋更是完全抓瞎。

蘇月看著馬翠雲縫了一會,這才勉強會了,接過衣服自己縫起來,總不能縫都要人家幫著縫吧,這最後一步還得自己來。

不過看著馬翠雲縫的時候又快又好看,真輪到自己了,蘇月才知道有多難。她怎麼都縫不成一條直線,反而歪歪扭扭稀稀疏疏的。更讓她絕望的是,還沒縫幾針呢,那線就打結了,不得不停下來仔細地去解開打結的線團。

馬翠雲看了蘇月縫了一會就忍不住笑了,“我說妹子,這下我相信你沒做過衣服了。”就是她家八歲的大妞縫的都比這個好看啊。

蘇月羞愧地撓撓頭,她這手藝的確拿不出手。

馬翠雲要把蘇月手上的衣服接過來,“妹子我給你縫吧,這個我一會就能弄好。”

蘇月連忙擺手,“我自己來,總得學會的嘛,以後還有不少衣服要做呢,總不能都找彆人給我縫吧。”

馬翠雲想想也是,家裡的衣服啊被子都要用上針線,不會針線活可不行。於是又耐心地跟她講怎麼縫,簡直是傾囊相授。

蘇月聽得倒是仔細,可就是這手不太聽使喚,縫出來的陣腳還是歪歪扭扭稀稀拉拉的,更讓她無語的是,有時候縫著縫著線打結了卻怎麼都解不開,迫不得已隻能把線給提前咬斷,抽了線重新來,結果一天的時間半件衣服都沒縫好。

蘇月都想抽自己了,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笨的時候。

韓愛國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月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坐在沙發上,走過去摟了摟她,看了眼她手上的布料,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問:“在縫孩子的衣服?”

蘇月下意識將縫過的地方藏起來,不想讓韓愛國看見那片狼藉的針腳。可韓愛國眼睛多尖啊,一早就看見那不太好看的針腳了,心裡好笑,她媳婦彆看做吃食利落,可對這些針線活,那是一竅不通的,做衣服也是為難她了。

看著他眼裡的笑意,蘇月臉紅了紅,推了推他,努力給自己挽尊:“我就是想慢慢學的嘛,還有九個月呢,總夠我學會的,到時候縫出來的就好看了。”

韓愛國“嗯”了一聲,從她手裡將裁好的布料拿過來,又接過她手裡的針線,竟然順著她之前縫的地方又繼續縫了下去,嘴裡還道:“那你忙了一天了,休息一會,我給你縫一會。”

蘇月剛想說你一個大男人還不如我呢,結果嘴裡的話在看見韓愛國嫻熟的動作以及縫出來的整齊的針腳時,就這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我的媽呀,這男人竟然會縫衣服!而且縫得像模像樣的,比她縫出來的好看多了!他們兩到底誰是女人啊?

蘇月都要被韓愛國的這一手技能驚呆了,結結巴巴瞠目結舌地問:“你、你怎麼會縫這個?”

韓愛國手上的動作不停,解釋:“在部隊這麼多年,哪裡破了都是自己縫的,會縫這個很正常啊。”

蘇月不由對韓愛國肅然起敬,還真的是十八般技能俱全啊。牛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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