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太粗心大意了,竟然一心撲在孩子身上,都不記得關心一下他,真的是傻了。
等徐燦走了,蘇月立馬拉住韓愛國問:“你這次出任務有沒有受傷?你彆瞞著我啊。”
韓愛國搖搖頭,摸著她的臉道:“我沒事,就受了點小傷,已經好了。”
“什麼小傷?”蘇月才不信他說的小傷,立馬就去扯他衣服,“你讓我看看,哪裡受傷了?”
韓愛國知道今天不讓她看她就不會放心,擼起自己的袖子讓她看傷口,傷口是在大臂上,一道長長的刀痕,但此刻已經結了痂,眼看著快要好了。
韓愛國解釋道:“這是被刀劃的,當時流了不少血,但我用了你給我的藥,一會兒就止了血,現在都好了。”
確定他身上沒彆的傷,蘇月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便問起剛剛徐燦說的事情,“剛剛徐燦姐說你這次救了她家於團長一命,我也沒好細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韓愛國坐在床邊,小聲地說起了事情的經過:“於團長執行關鍵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被傷到了,當時血有點止不住,我們帶的傷藥都不管用,而且也沒辦法立刻去醫院醫治,當時情況緊急,我就用了你給我的藥,讓他成功地止住了血。”
蘇月微微緊張,“那於團長有沒有問你用的什麼藥?”
韓愛國安撫地拍拍她,“我說這是偶然得的一種止血藥,很管用,但卻隻有這麼一瓶,於團長就明白了,什麼都沒說,也沒再問其他的,你彆擔心,於團長有分寸的。”
蘇月點點頭,既然於團長什麼都沒問沒說,就說明他不會追著這個藥問來龍去脈,那他們就不會有麻煩。不過就算追問也沒什麼,大不了她就把藥方和藥都獻出去,隻不過裡麵那一味珍貴的藥材現在找不找得到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問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蘇月就把這事情放到了腦後,畢竟她現在腦容量有限,怎麼把兩個孩子喂飽就已經頗費她的心神了。
畢竟兩個孩子胃口都大,她的奶壓根不夠他們喝的,每天都得拚命地喝湯下奶才能堪堪喂飽兩個小家夥,一天下來身累心也累。
蘇月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個奶牛,每天唯一要想的事情就是怎麼把自己喂飽,怎麼讓自己下奶,然後怎麼喂飽兩個大胃王。至於其他的事情,她現在一概沒心思去想了。
她這才知道,為什麼人家說一孕傻三年了,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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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裡住了幾天,蘇月覺得很不方便,決定回家去。
韓愛國便借了輛車,將蘇月包得嚴嚴實實不透一絲風地帶回了家,在家裡繼續坐她的月子。
在家裡比醫院方便很多,尤其是在做飯的事情上,韓老太太更是牟足了勁地給蘇月燉湯補身子,不在乎花錢,隻求讓她多多的下奶。
蘇月的坐月子日常就是吃吃吃喝喝喝,原本她是吃不下去這麼油膩的湯湯水水的,而且孩子生下來之後她的胃口就立馬恢複了正常,再也不像之前懷著孕的時候那麼餓了。
但孩子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大,又要同時喂兩個孩子,為了讓兩個孩子能有奶吃,她不得不拚命地吃吃吃喝喝喝補不補,差點就被補吐了,就這樣有時候還不夠兩個孩子吃飽的,急得韓老太太每天都挖空心思地給蘇月補身子。
儘管吃這麼多,但蘇月每天吃的東西都轉化成營養給孩子吸走了,她自己倒是一點都不見長胖,跟懷孕之前一樣地瘦。
韓老太太看著一個勁地犯愁,還跟蘇月抱怨:“彆人家的媳婦坐月子都胖好多,你倒好,娘天天想儘法子給你補身子,什麼好吃的都想著給你弄,結果你是一點都沒長胖,你這要是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老婆婆虐待坐月子的媳婦呢,飯都不讓媳婦吃飽才這麼瘦的。”
蘇月都被老太太的話給逗笑了,然後就指著兩個孩子說,“娘,你哪裡有虐待我,都怪這兩個大胃王太能吃了,您給我補的東西都進了他們的肚子裡了,你瞧瞧他們兩現在多胖,都快成肉球了,我的肉都長在他們身上了!”
韓老太太瞅著兩個圓嘟嘟的小孫子,總算是找到了點安慰,大人沒胖,好歹孩子胖了,她的湯也算是沒白費。
現在的大寶和小寶已經不是當初出生的樣子了,短短的一個月兩個小家夥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大概是蘇月吃的太好,她的奶水太養人了,兩個小家夥吃得一天比一天胖,剛出生的時候還是兩隻小瘦猴呢,結果一個月的時間就從瘦猴變成了小肉團,又白又肉又嫩乎,再加上漂亮可愛的五官,看得蘇月這個當媽的都想在他們的胖臉蛋上咬兩口。
剛出生的時候兩個孩子的體重差距還挺大的,不過後來兩人齊頭並進,誰也不比誰少吃點,結果就是現在兩個孩子都差不多胖,兩個小家夥的五官也漸漸地變得一模一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雙胞胎。
之前蘇月是根據胖瘦來分辨大小寶的,結果現在兩個孩子一樣胖,五官又一樣,衣服穿的也一樣,光看外貌她這個當媽的都分不清兩人誰是大寶誰是小寶,想要分清還得看兩個小家夥的麵部神情。
家裡人都是這麼分的。
不過外人不了解情況,也就分不清兩個孩子。馬翠雲來看孩子的時候總是會問蘇月同一個問題:誰是大寶誰是小寶?
連續兩次詢問之後,喜歡跟著馬翠雲一起來看弟弟們的小桃子都嫌棄她娘笨了,叉著腰說:“娘你好笨哦,這個咬著小手指的是小寶弟弟,那個是大寶弟弟。”
馬翠雲覺得女兒是胡說的,點點她的額頭道:“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啊,娘都分不清,你難道還怎麼知道分清誰是小寶弟弟誰是大寶弟弟?”
小桃子不服氣地反駁:“我就是知道,不然你問問月姨我說的對不對!”
蘇月立馬在一旁回答:“我作證,小桃子說的一點都沒錯!那個咬手指的就是小寶。”
馬翠雲不由驚訝了,“哎呀,這小妮子還真能分清楚啊,那你告訴娘你是怎麼分的。”
小桃子得意極了,指著小寶教她娘:“小寶弟弟很調皮,愛張著嘴哦哦說話,他還愛咬自己的小手手和小腳腳,對了,他還喜歡咧著小嘴笑呢,但大寶弟弟不是這樣的,大寶弟弟不喜歡動。”
小丫頭說的頭頭是道的,馬翠雲問蘇月:“妹子,我家丫頭說的對麼?”
蘇月都不得不向小桃子豎了個大拇指,誇讚道:“小桃子說的太對了,我家小寶隻要是醒著的,那就一刻也安靜不下來。大寶就不一樣了,大寶他是一個小麵癱,臉上永遠是沒啥表情的,就連哭都很少哭,你隻要觀察兩個孩子一會,發現誰麵無表情誰就是大寶,另一個活潑的就是小寶。”
馬翠雲一聽,不由哈哈笑了起來,“看來我還沒我家小桃子聰明呢,這下子我終於知道怎麼分辨大寶小寶了。”
搖籃裡的小寶聽到馬翠雲的哈哈大笑聲,也跟著撲騰著自己肥肥的四肢,咧著小嘴笑,還把自己的小腳腳往自己的嘴裡伸,搖籃都被他撲騰得晃了起來。
大寶就沒什麼反應了,慵懶地半閉著眼,好像馬上就要睡著了一般,淡定得很啊。
馬翠雲看得心都化了,摸摸這個的小臉又摸摸那個的小臉,都感覺摸不夠,“這兩個小家夥怎麼這麼好玩,性格差得可真多,一個沉穩一個活潑,可真好。”
小桃子也很喜歡這兩個弟弟,伸手小心地握著小寶的小腳腳捏了捏,還逗著小寶笑,不過玩著玩著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好奇地問蘇月:“月姨,大寶弟弟和小寶弟弟叫什麼名字啊?我娘說大寶和小寶是小名不是大名,就跟小桃子是小名不是大名一樣,我的大名叫孫桃,那兩個弟弟叫什麼大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