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露淺笑,落落大方,“ 你們應該反著來,看到試卷的時候,能做出一百首詩才對。”
看到甄玉棠這樣的表現,反倒是那幾位學子有些羞澀了。
阮亭在一旁出聲提醒,“該你們上場了。”
其中一個學子道:“差一點忘記這件事了,甄小姐,我們先過去了。”
終於這幾個人離開了,甄玉棠身邊隻剩下阮亭。
甄玉棠問了一句,“ 阮亭,你不參加比賽嗎?”
阮亭搖搖頭,“ 怎麼隻你一個人?”
“唐苒還沒有過來,韓晚在和嚴良說話。” 甄玉棠解釋道:“ 倒是沒想到,又和你遇見了。”
阮亭心裡想,不是遇見,是他故意為之。
甄玉棠當然不知道阮亭在想什麼,“你昨天給我的藥膏,挺有效,冰冰涼涼的,過了一個晚上,那些紅腫就下去了。”
這些藥膏並不是尋常醫館裡賣到的,阮亭道:“ 在侯府的時候,我時常習武,有擦傷就用這些藥膏。”
“既然是你在侯府時用過的,想來值不少銀子,我不能白白拿你一瓶藥膏。”
甄玉棠琢磨著,直接給銀子肯定不行,太過疏離,可那小小的一瓶藥膏,至少要十幾兩銀子,她若是沒有絲毫表示,也說不過去。
甄玉棠總是對他這般客氣,阮亭心裡不太舒服,“ 我有藥膏的方子,讓大夫配一瓶不值多少銀子,甄小姐無需客氣。再者,甄小姐昨日不是說了嗎?說等有時間了,請我品茶。”
甄玉棠眨了下眼睛,阮亭還記著她這句話呀!
“等你再去甄家學堂的時候,我就請你喝茶。”
她和阮亭正說著話,唐苒和趙構過來了。
唐苒小跑著過來,“玉棠,我本來想著待會去客棧找你,沒想到你來府學了。”
甄玉棠輕聲道:“我陪著韓晚過來的。”
她又看向趙構,“趙公子,勞煩你多跑一趟,多謝。”
趙構趕緊擺手,“甄小姐客氣了,跑一趟而已,不是什麼大事。甄小姐和唐苒可是一個地方的?”
甄玉棠道:“是。”
趙構臉色紅了紅,剛才來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說辭,這會兒當著甄玉棠的麵,他有些緊張。
看著他這幅模樣,甄玉棠不解的開口,“趙公子怎麼了?”
趙構羞赧的低著頭,“甄小姐,我…我是想問,你,你可說親了?”
他不是孟浪的男子,但甄玉棠不是府學的學子,若是錯過這一次機會,指不定下次見到甄玉棠是什麼時候!
聞言,甄玉棠有些驚訝,她笑了下,直言:“還未說親,但我準備找一個上門夫婿,趙公子,不好意思。”
上門夫婿?阮亭抬眸看過去,甄玉棠不是要與林知落說親嗎?
趙構臉色更紅了,他結結巴巴的道:“甄小姐,你…你覺得我合適嗎?”
甄玉棠眼睛眨了眨,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像趙構這樣直白的男子!
趙構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我上頭有兩個哥哥,傳宗接代的事情落不到我身上,我爹娘對我也沒有太多期待,若是我當個上門女婿,想來我爹娘是不會反對的。”
甄玉棠仔細看著趙構,趙構長得也算周正,如果人品過得去的話,她答應也沒什麼不好。
甄玉棠提醒道:“趙公子還在府學讀書,還是要以學業為重。你是讀書人,如果日後讀書有成,當一個上門夫婿會被人說閒話的。”
趙構也是第一次這樣直白的表明心意,“若是能與甄小姐在一起,我不怕被彆人說閒話,還請甄小姐好好考慮。”
阮亭在一旁看著,麵色有幾分冷意,心裡有幾分鬱悶,心頭似是堆著幾塊壘石,先是有林知落,現在又來一個趙構。
他淡淡出聲,“趙構,此處不是說這些話的地方,甄小姐又與你是第一次見麵,貿然提起終身大事,並不合適。”
趙構反應過來,立馬道歉,“是,是我莽撞了,還請甄小姐見諒。”
這時,恰好旁邊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趙構隻好依依不舍的離開。
甄玉棠看著趙構離開,她也沒想到趙構會突然向她表明心意。
趙構身上衣衫的布料看起來還不錯,說話時一張臉紅紅的,會害羞的男子可不多見。若是讓趙構入贅甄家,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阮亭眉頭皺了皺,走到甄玉棠身邊,不動聲色擋著她看向趙構的視線,“甄小姐不是覺得林公子是合適的成親人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