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隻想和離的第三十一天(2 / 2)

甄玉棠有些無語,怕旁人誤會,“阮公子,趙公子,我準備去吃些東西,你們倆快回去府學吧。”

趙構趕緊道:“甄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還沒吃東西呢。”

“可以!” 甄玉棠點了下頭。

趙構衝他擺擺手,“阮亭,你先回去吧。”

阮亭麵上沒什麼表情,心裡的無名悶氣愈發強烈,甄玉棠就這麼鐘意趙構?還要讓趙構陪著她一起吃朝食。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不知道避嫌嗎?

趙構是府學的學子,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和甄玉棠八字尚沒一撇,就主動接近她,真是有違讀書人的清雅。

甄玉棠也是,雖然當今世風開放,但也不能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和一個男子一起吃東西,還對著趙構彎起了眸子。

到底是比他小上兩歲,涉世未深,不知道世間男子最是會裝模作樣,說些甜言蜜語。

若是趙構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青澀,若是甄玉棠被欺騙受到了什麼傷害,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麼一想,阮亭打定主意,不能就這麼回去府學。好歹甄玉棠是他前世的夫人,他得為她多打算打算。

阮亭看著甄玉棠,“我也還未吃朝食。”

甄玉棠眨了眨眼睛,阮亭看著她乾嗎呀?

不過阮亭都這麼說了,甄玉棠隻得道:“那你和趙構一塊兒去吃東西吧,你們倆是同窗,又都是男人,一起吃東西更合適。”

阮亭:……

趙構:……

他們倆對視一眼,總覺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趙構問道:“甄小姐,那你呢?”

甄玉棠好笑的道:“我當然也去吃東西啊,你們兩個一起吃,我自己一個人去吃。”

她可沒有和兩個大男人一塊兒吃東西的習慣,若是她和阮亭還有趙構走在一起,一定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再者,阮亭是她前世的夫君,趙構有可能是她這一世的上門夫婿,這個場景想一想就讓人有點不自在。

說完這話,甄玉棠也不搭理他們,直接去了客棧對門的酒樓。

阮亭和趙構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跟著甄玉棠進去酒樓。

甄玉棠自己一個坐一桌,趙構和阮亭兩人坐一桌。

甄玉棠自顧自的點了些吃食,她要了一碗糖粥。

趙構同樣點了一份糖粥,他吃了一口,看著甄玉棠,“甄小姐也喜歡吃甜食嗎?”

甄玉棠點點頭,“ 偶爾吃點甜食,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趙構美滋滋笑起來,“ 甄小姐可彆笑話我,其實我也喜歡吃甜食。”

甄玉棠道:“這有什麼可笑話的,又不是隻有女子可以吃甜的,吃甜食心情也能開懷許多。”

趙構轉過頭,對著阮亭道:“ 我和甄小姐口味挺一致的,若是能在一起,我們倆能吃到一塊兒去。”

阮亭盯著自己碗裡的麵,心裡冷哼一聲,胡說八道。他不喜甜食,前世照樣與甄玉棠當了十年夫妻。

吃過東西後,甄玉棠買了兩籠包子帶回去,是給韓晚準備的。她起床時,韓晚屋裡沒動靜,看來韓晚還沒醒來。

出去酒樓,趙構跟在她身旁,“甄小姐待會兒要去做什麼?”

甄玉棠道:“我先回客棧一趟,然後去找我大伯父。”

趙構不願錯過和甄玉棠相處的機會,“要不我陪著甄小姐一塊兒去吧?”

阮亭淡漠的聲音響起,“趙構,再過十來日就是月底考核,今天府學還有課程,沈夫子不喜學子逃課。”

即便阮亭沒這樣說,甄玉棠也沒打算讓趙構跟著她一塊兒去,“趙公子,你快回府學吧,你的學業最重要,不要因為瑣事耽誤功課。”

“好,聽甄小姐的話。”趙構也是聽勸的人,“阮亭,你不回去嗎?”

阮亭麵色如常,“我稍後再回去。”

等趙構離開後,甄玉棠掃了阮亭一眼,這人怎麼還不走?

“ 阮亭,你不是說沈夫子不喜學子逃課嗎?你不回去?”

阮亭朝她走近,在距離甄玉棠還有兩三步的時候,停下腳步,勾了勾唇,“ 我馬上就回府學,甄小姐,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下次見。”

是下次見,不是再見。

上一次他對甄玉棠說了一聲再見,後來他與甄玉棠近一年的時間沒見麵。

甄玉棠淺淺一笑,“下次見。”

最近她與阮亭見麵的次數也太多了,要不暫時彆見麵了。

直到看著甄玉棠進去客棧,阮亭才轉身離去。

回去客棧,甄玉棠在想,看來她昨天的想法沒有錯,阮亭確實該改名為阮亭亭。

昨天莫名其妙的生氣,今天一大早又來向她賠罪,剛才還特意和她道彆。

真是男人的心,海底針啊!

甄玉棠回到屋子,“櫻桃,你吃東西了嗎?”

“小姐,我吃過了。”

甄玉棠又道:“韓晚可起床了?”

“小姐,韓小姐屋裡一直沒有動靜。”

聽櫻桃這麼一說,甄玉棠有些不放心。

韓晚的屋子就在她隔壁,她過去敲了敲門,“韓晚,你起床了嗎?”

過了一會兒,屋裡傳來動靜,

韓晚聲音有氣無力的,“玉棠,你進來吧。”

甄玉棠推開門進去,關切的走到床頭,“你還好嗎?”

韓晚揉著眼睛,“我昨天晚上睡不著,才剛睡下沒多長時間,你彆擔心我,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能睡就好,說明沒什麼異常。

甄玉棠放了心,“我給你買了些吃食,待會兒你起床了,記得吃一點,我去找我大伯父,看看下午什麼時候出發。”

韓晚點點頭,“嗯。我待會兒去府學找嚴良。”

甄玉棠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半晌,韓晚搖了下頭,“不用了。我昨晚想了好久,嚴良若是有心欺瞞我,我現在去問他,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我這次不打算打草驚蛇。”

“看來你昨天晚上是真的想通了。” 甄玉棠出著主意,“ 你人在府城,嚴良定是有所準備,你若是和他吵了一架,把事情挑明,沒有證據,反而自亂陣腳。晚晚,你要記住,不管你和嚴良說了什麼話,一定不能生氣。你也知道,府學那群人都是讀書人,難免清高,看不起潑婦行徑。你若是大吵大鬨,那群人反而先入為主對你沒有好印象。”

韓晚“噌”的從被子裡坐起來,“你說的是。”

甄玉棠提醒道:“ 假如,嚴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隻有其他人都站在你這一邊兒,你才能占據主導地位。”

韓晚恍然大悟,“玉棠,謝謝你提醒我,不然依我這暴脾氣,怕是沒說幾句話就要發火了,估摸著到時候我惡婆娘的名聲就傳出去了。”

甄玉棠道:“那我去找我大伯父了。”

“好,你去吧。”

甄玉棠離開客棧,去找甄遠山,甄遠山和幾位府城商鋪的掌櫃還有應酬,“玉棠,末時一刻咱們出發,你和韓晚提前在碼頭上等著我。”

甄玉棠應了一聲好,她又去了荀府一趟。

荀府門口的小廝還記得她,“這位小姐,您的那封信,昨天晚上我交給了夫人。”

甄玉棠問道:“荀夫人今日可在府上?”

那小廝道:“不巧,夫人每逢十五、十六有去長寧寺上香的習慣,方才她已經出發了。”

眼看天色還早,距離回泰和縣還有幾個時辰,甄玉棠決定去長寧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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