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嗯”了一聲,不舍的又看了她一眼。
甄玉棠給徐氏的遠房侄女送去賀禮,陪著那家人說了一會兒話,並沒留下用膳。徐氏的遠方侄女還想著給她說親,得知甄玉棠就快定親了,這才作罷。
回到客棧的時候,韓晚也在。
韓晚拿著幾張銀票,遞到甄玉棠麵前,“玉棠,你瞧,我從嚴良身上訛了一大筆銀子,他這樣待我,總該多拿些補償。”
甄玉棠點點頭,“不錯,應該這麼做。晚晚,說好了要請你吃飯,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去,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韓晚嘿嘿一笑,“那我可要多點些菜,把酒樓裡的招牌菜全都點一遍。”
甄玉棠和韓晚去了一家府城很有名氣的酒樓,望著滿滿一桌子菜肴,韓晚咽了下口水,“玉棠,看著這麼多好吃的,我感覺我一點都不難過了。”
甄玉棠笑著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快魚肉,“你想吃就多吃點。”
韓晚美滋滋的挨個嘗了一遍,連連點頭,嘴裡嚼著東西,話都說不清,“好好次。”
等她把東西咽進肚子裡,這才道:“以前我多吃塊糕點,你都不讓我吃,怎麼今個點了這麼多菜?”
甄玉棠笑了笑,“你不是說你想瘦一點嗎,管住嘴,才能瘦下去。今天給你點這麼多美食,是為了……”
韓晚插了一嘴,“安慰我?”
“不。” 甄玉棠道:“是為了獎勵你。”
韓晚不明白,“獎勵我?”
甄玉棠柔柔出聲,“晚晚,你挺出乎我的意料的,女子不如男子那般鐵石心腸,你對嚴良的喜歡,我是看在眼裡的,本以為你要過一段時才能恢複情緒。但是你很堅強,沒有拿嚴良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嘿嘿,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恢複。”韓晚道:“嚴良是我喜歡的第一個男子,我曾經幻想過與他成親,和他生兒育女,他親手打碎了我所有的期盼。玉棠,若不是有你陪著我,有你安慰我,可能現在我還在客棧裡埋頭痛哭。我真的很感謝這次有你陪著我。”
“其實我也不是徹徹底底放下了,一想起嚴良,我還是會難過,但這隻是時間問題,再過幾天,我肯定能夠完全走出來的。”
看到韓晚振作起來,甄玉棠也很高興,“你我之間不用言謝,嚴良配不上你,晚晚,你會遇到更好的。”
韓晚用力點頭,“嗯。”
她又道:“嚴良和我定了親,又和趙家小姐暗通款曲,我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了趙老爺,趙老爺知道後很是生氣,直罵他寡廉鮮恥,四書五經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我還把嚴良從趙小姐那裡拿銀子的事情,也告訴了趙老爺。”
“這一次,嚴良是吃不了兜著走,趙老爺絕不會讓嚴良和他女兒在一起的,肯定也會讓嚴良把那些錢還給趙家。我看他到時候從哪裡弄這麼多銀子。”
甄玉棠:“看來嚴良所有的盤算都要落空了,這也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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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阮亭果然沒有來到客棧。
櫻桃收拾著回去的行李,“小姐,大夫人給阮公子準備的藥材和衣衫,還沒有給阮公子送去。我去給阮公子送去吧。”
甄玉棠看了一眼,“你留在客棧收拾這些箱籠,這次買的東西不少,給大伯母、二伯母和玉薇她們都捎帶了東西。你去府學,來來回回耽誤的都是時間。剛好我閒著沒事。”
府學,沈夫子找到阮亭,直言道:“ 阮亭,前不久我將念瑜的詩集給你,你沒收下,幾個月過去了,你可有什麼想法?”
“念瑜這孩子,才情長相皆是不差,你若是願意和念瑜在一起,老夫日後會更加用心輔導你,念瑜的祖父,是五品的京官,於你日後的仕途也有極大的助益。”
沈念瑜該說親了,沈夫子知曉沈念瑜的心思,同時他也挺看重阮亭,這才又一次找到阮亭。
上一次他已婉拒了沈夫子,阮亭不為所動,“多謝夫子厚愛,但我已有愛慕的姑娘,就快與她定親。”
沈夫子眉頭皺起來,沒有想到阮亭又一次拒絕了。
他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怒氣沉沉,“念瑜哪一點配不上你,想要與沈家結親的人不在少數,她一顆心撲在你身上,全都拒絕了。她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竟然這般不知好歹。為師對你甚是失望。”
阮亭神色淡淡,“學生並非不知好歹,自始至終,我從未對沈小姐行過令她誤會的舉動,沈小姐定會遇到更為合適的郎君。”
沈夫子臉色不太好看,自家寶貝女兒喜歡阮亭,阮亭卻不在意。這令他極為惱火,但阮亭說的也是實話,他確實一直和沈念瑜保持著距離。
是以,沈夫子這一腔火氣發泄不出來,他冷著臉,沉聲道:“你出去吧。”
甄玉棠坐上馬車,去到府學,正好是下午,阮亭沒有課程,甄玉棠在府學門口等著他。
聽到甄玉棠在等他,阮亭唇角揚起來,快步去見甄玉棠。
“甄小姐。” 阮亭身姿修長,朝她走來,“天氣炎熱,去六角亭吧。”
甄玉棠應了一聲,“好。”
還沒到六角亭,遇上阮亭的一位同窗。
那個學子盯著甄玉棠看了幾眼,臉一紅,扭捏一會兒,過來對著阮亭問道:“阮亭,這是你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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