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呼了下小手手, 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姐夫,好大的兔子雪人啊!”
阮亭道:“去, 把你姐姐找出來。”
阿芙點點頭,轉身往屋子裡跑去,頭頂上的兔耳朵一耷拉一耷拉的, “姐姐,你快看。”
甄玉棠正在屋子裡挑選新裁的冬裙, 她奇怪的道:“看什麼?”
阿芙兩手擺到後麵,露出一副神秘的模樣,“這是我和姐夫給你的驚喜, 姐姐出去看了就知道了。”
“驚喜?” 甄玉棠唇角噙笑,“這麼神秘啊?”
她跟著阿芙去到院子裡,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半人高的兔子雪人,比阿芙還要高一頭, 肚子圓滾滾的, 豎著兩個兔耳朵,在冬日的光線下, 散發著晶瑩的光芒。
甄玉棠走近一看, 仔細的打量著,眸子不由自主浮現點點笑意。
“姐姐,怎麼樣?”
甄玉棠笑著道:“很可愛。”
阿芙脆生生的道:“這是我和姐夫給你的驚喜, 我和姐夫堆了大半個時辰呢。”
“謝謝阿芙!”目光又移到阮亭麵上,甄玉棠的眸子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謝謝你,我很喜歡。”
阮亭勾了下唇, 除了小時候頑劣的那幾年,他已有十多年的時間沒有堆過雪人了。剛才堆雪人的時候,也是重新弄了好幾次,最後才成功。
甄玉棠能夠喜歡,他便跟著覺得高興。
阿芙跑進屋拿了個珠花,又噠噠跑出來,把珠花簪到雪人的耳朵上麵,“姐姐,這個兔子雪人是我和姐夫送給你的,她像你一樣招人喜歡。”
甄玉棠吃吃笑起來,童言稚語,“應該是像你一樣招人喜歡才對。”
阮亭拍了下阿芙的小腦袋,逗著她,“那是你招人喜歡,還是你姐姐?”
阿芙看了眼甄玉棠,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是姐姐,姐姐是最最好看最最可愛的。”
說完了這話,阿芙轉頭看向阮亭,尋求著認同感,“是不是,姐夫?”
阮亭附和道:“是。”
甄玉棠眉峰微揚,阮亭今個是吃了蜜嗎?說出來的話,讓人聽了心裡怪舒服的。
看到了兔子雪人,又被這一大一小兩個人使勁誇讚了一頓,甄玉棠心情很好,她笑著道:“
好了,你們倆就不要打趣我了。在我心裡,我們的小阿芙才是最招人喜歡的。”
阿芙臭美的笑起來。
“阿芙,你想要什麼樣的雪人?”甄玉棠也想給阿芙堆個雪人。
阿芙想了下,“我喜歡娃娃雪人。”
甄玉棠:“好,那姐姐給你堆一個雪娃娃,像你一般高。”
阿芙紅紅的小嘴叭叭的道:“姐姐有了兔子雪人,我有了娃娃雪人,姐夫什麼都沒有,怪可憐的。”
甄玉棠看著阮亭,“你想要什麼樣的雪人?”
阮亭深邃的眼眸裡洋溢著滿滿的溫柔,“和你一樣。”
甄玉棠狐疑的繼續盯著他,阮亭什麼時候也喜歡上兔子了,他一個大男人,喜好怎麼和她一個弱女子差不多了。
阿芙搖了搖甄玉棠的手,“姐姐,那我們一起堆雪人吧,給姐夫堆一個公兔子雪人。”
清脆的笑聲不斷,甄玉棠把馬麵裙綁了一個角,方便動作,她朝阮亭看了一眼,得意的道:“阮大少爺,你那樣搓雪團太麻煩了,看,跟我學著。”
阮亭與阿芙停下動作,齊齊的盯著甄玉棠。
沒幾下動作,甄玉棠就滾出了一個圓圓的又厚實的大雪團。
她直起身子,吸了口氣。
阿芙叫起來,“姐姐好厲害呀!姐姐你快教教我!”
阮亭走過去,拽了下她的袖角,“玉棠姐姐,你也教教我。”
玉棠姐姐?
甄玉棠驀然瞪大眼睛,一張臉立即爬上緋紅,都忘記把袖角收回來了,這人乾嗎朝她喊姐姐呀,怪害羞的。
甄玉棠紅著臉,甩開他的手,“你給我好好說話!”
阮亭唇角噙著笑,活脫脫似一個出身世家的風流紈絝,仗著有副好皮囊,勾搭著喜歡的姑娘。
他輕笑一下,“你總是打趣我,我也要打趣你一次,才劃算。”
總不能總是讓甄玉棠稱呼他阮大少爺吧。
又欣賞了幾眼甄玉棠臉上的紅暈,阮亭這才收回視線,不再逗她。
又過去大半個時辰,並排擺著三個雪人,兩個高高的兔子雪人中間,是一個胖乎乎的雪娃娃,雪娃娃眼睛圓溜溜的。
阿芙高興壞了,又叫又跳,“好棒呀!”
甄玉棠出聲,“阿芙,你再去拿一個珠花來,簪在雪娃娃的頭上。”
“好的,姐姐。”阿芙跑了過去。
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對珠花,戴在雪娃娃的頭上。
她挨個看過去,一一檢查著勞動成果,“這是姐姐,這是我,這是姐夫,我們三個是一家人。”
阮亭靜靜的注視著麵前的幾個雪人,從遠處看過去,如同兩個兔子雪人拉著一個雪娃娃,格外的和諧。
好像,它們會一直和諧的走下去。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悵惘與遺憾爬滿了心頭,若是前世的時候他沒有辜負甄玉棠,就像這幾個雪人一樣,甄玉棠還是他的夫人,他也會和甄玉棠成為和睦親密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