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懷疑的看著他,“你會畫嗎?”
阮亭此刻沒有一□□為狀元郎的穩重,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麵對著心愛的姑娘,總想為她做些事情,“ 剛才你如何畫眉,我都記下了。”
“行吧。”甄玉棠遲疑了一下,“你好好畫呀!”
阮亭手裡拿著青雀頭黛,端詳了一下,這才動手。
他確實看過甄玉棠畫眉好幾次了,然他親手操作的時候,手忙腳亂了起來,力道一下子輕,一下子重。
甄玉棠直覺不對勁,對著銅鏡一看,眼睛上麵是兩條粗粗的濃黑眉毛,像兩條大蟲子一樣歪歪扭扭。
就算是神妃仙子,頂著這樣的眉毛,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格外的滑稽,甄玉棠兩頰紅紅的,“阮亭,你毀我形象!我可以直接上梁山了。”
阮亭忍俊不禁,朗聲笑起來,笑過了才道:“ 我這是第一次,手生,等以後多給你畫幾次眉,就可以了。”
甄玉棠趕緊把又濃又黑的眉擦掉,“想得美,隻這一次,我不要麵子的呀?”
接下來,阮亭倒是安分下來,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給甄玉棠搗亂了。
幾千朵海棠珠花,給櫻桃、阿芙還有府上的丫鬟們分了一些,甄玉棠自己留下來幾朵,剩餘的,都分給京郊那些家境貧寒的小姑娘們了。
圓房後,念著甄玉棠的身子,每天晚上阮亭隻是抱著她睡覺,一連過了幾日,這人又不老實了起來。
帳幔裡,甄玉棠眼角泛著粉,“一刻鐘行不行?”
“不行。”
甄玉棠猶豫了一下,“兩刻鐘呢?”
阮亭忽然輕笑起來,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肌膚上,“玉棠姐姐,你就這麼瞧不起你夫君?”
“你享受就行了,費力的事,我來做。”
甄玉棠踹了他一下,卻反被他握著腳,輕輕的摩/挲著。
溫和的日光透進帳幔,甄玉棠緩緩坐起來,揉了下腰肢。
她算是看出來了,沒有圓房前,阮亭表現出來的是君子端方、清心寡欲,以此降低她的防備心。
現在,阮亭表露出真麵目了,這人就是個惡狼,整天扒著她不放。
*
趕在過年前,陸瑤出嫁了,嫁人後的日子,她來說是個噩夢,“ 溫姐姐,我要死了,我那婆婆,整日給我立規矩,但凡我有一點不對的地方,她就讓我去跪祠堂。”
她萎靡的模樣,宛若開得正盛的花兒,經曆了風吹雨打後,凋零落敗,花瓣乾枯,沒有了潤澤,緩緩的落到地上,沒有一絲屬於女兒家的光彩。
溫如蘊從小與陸瑤一起長大,看著她這副模樣,自然也是心疼的,“ 你聽你婆母的話,你聽話了,他自然也不方便苛責你。”
陸瑤恨恨的道:“都是甄玉棠欺人太甚,如果不是她故意使壞,讓我在長公主的生辰宴上出了醜,我婆母也不至於這般對我。”
溫如蘊眸光一閃,“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倒是入了長公主的眼,你可千萬彆和她對上。”
陸瑤是欺軟怕硬的性子,嫁人後,她每日應對夫家的人人事事尚且力不從心,哪還有心思再去惹事?
可被溫如蘊這麼一激,她心裡的怒火又湧了上來,“憑什麼我不能和她對上,總不能白白讓她欺負我!”
溫如蘊微微一笑,麵上的笑意透著幾分詭異。
本該屬於她的東西,被甄玉棠搶了去,她心裡放不下阮亭。
她有婚約在身,一時半會兒她是不奢望嫁給阮亭。即便這樣,她看不得甄玉棠悠閒自在的過著日子,總要給她找點堵才是。
有些事情,她不能插手,但是可以借助那些蠢貨來行動。
*
櫻桃為甄玉棠塗著玉容膏,“夫人,您與少爺這般恩愛,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您的肚子裡就有好消息了。”
櫻桃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甄玉棠,前世十年的時間,她都沒有懷上身孕,後來她找了林表哥把脈。
林表哥告訴她,好生調養兩三年,她並非難以受孕的體質。不過,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晚一些要孩子比較妥當。
可見,是有人對了手腳。她有懷疑的對象,然這一世不是前世,她也找不出證據,隻能小心提防。
這一段時日與阮亭胡鬨了幾次,想著輕易不會有孩子,她也沒有喝避子湯。
說實話,她自己年紀也不大,剛過十八歲的生辰,並不急著要孩子。府裡有阿芙一個小孩子就夠了,再來一個孩子,她也沒有精力照顧。
可依照她與阮亭這般胡鬨下去,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二更。上一章被鎖了三次,每修改一次,然後又是另一處重新被鎖,也是無語了。感謝在2020-09-27 20:37:43~2020-09-28 09:00: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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