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三十五天(1 / 2)

妹妹和夫君比一比, 差距可太大了。

甄玉棠笑盈盈的道:“阿芙嘴可真甜,這些話姐姐愛聽,等過年了, 姐姐給你包一個大大的壓祟錢。”

阿芙高興起來,“謝謝姐姐。”

說完這話, 甄玉棠轉過身,“婷婷,聽到沒有, 跟阿芙學著點!”

婷婷?阮亭不由得哂笑, 甄玉棠在他麵前是越發隨意自在了。

若是給他一本四書五經、一篇策論,他能講解的頭頭是道, 可如何誇讚一個女子,這裡麵大有學問,他還真是不懂女子的心思。

這是甄玉棠和阮亭來到京城過的第一個新年, 意義非凡, 櫻桃跟著張管家一道采辦了不少食材,準備過一個熱熱鬨鬨的除夕。

除了要忙碌百香閣的生意,甄玉棠還要給交好的人家準備年禮,“宣平侯府要送, 柳夫人家裡也要有, 許淮和長公主府上自是也要送……”

許淮是阮亭的好友, 年禮要重上幾分, 長公主乃皇室中人,同樣如此。

她翻看著海青色庫房的冊子, 寫下要給每戶人家送去的年禮,前世每年都要做這些事情,她也是得心應手, 不費多少功夫。

“阮亭,除了你在翰林院的那些同僚,還要給哪些上峰送禮呀?”

阮亭說了幾個名字,當聽到高廬的名字時,甄玉棠心想,阮亭雖與楊清和大人更親近些,但也沒有結黨立派與高廬交惡,官場上確實要圓滑些,把好惡擺在明麵上,在官場是走不遠的。

甄玉棠又問道:“可要給高首輔和楊次輔的年禮重上幾分?”

“重上幾分吧。”阮亭過來,與甄玉棠一道看著冊子,敲定了禮單。

泰和縣那邊的年禮自然也沒有忘記,甄玉棠提前準備了要送給甄家人、林家人、謝夫子、韓晚以及唐苒的東西,她也給清風樓的高瑤備了薄禮,拉了滿滿兩車東西,從水路送回泰和縣。

她的大外甥今年一歲出頭,聽說抓周的時候,左手抓了一把銀票,右手抓了一本三字經,寓意不錯。她的二妹妹甄玉薇也有了身孕,底下的幾個妹妹也在相看人家。

林家人那邊,林老夫人身子骨硬朗,她的二表哥、三表哥接連成親了,大表哥林知落依舊一個人單著。

甄玉棠在泰和縣的時候,還能隨時給唐苒準備些補食和藥材,如今遠隔千裡,好友中,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唐苒。

唐苒一邊在府城的私塾授課,一邊要準備下一屆的秋闈,唐家人又是一群見錢眼開的人,唐苒也不過十九歲,柔弱的肩上要承擔不少壓力。

甄玉棠讓阮亭列了個單子,上麵寫著對準備會試有用的書籍和策論題目,她一一買了回來,又給唐苒挑了幾匹布料和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

至於韓晚,從她給甄玉棠的來信中,可見她與李遠夫妻感情不差,字裡行間透著甜蜜。

“李遠每天晚上都要在書房溫書,晚晚給他準備了夜宵,他總是哄著晚晚與他一道用膳。到最後,晚晚吃的肚子圓滾滾的。”

“她說,兩個月內,她衣裙的尺寸大了不少,又要重新做衣服了。她還說,沒有我監督著她,她管不住自己的嘴,眼看胖了一圈,她把李遠晾在書房裡,足足晾了他…”,甄玉棠正在看韓晚寫來的信,邊看邊對阮亭複述著。

說到這個地方,她賣了個關子,“你猜晚晚晾了李遠幾日?”

“半個月?”阮亭試探的回答。

甄玉棠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狡黠的笑起來,“晾了兩日。晚晚說她還是心智不堅定,麵對男色不能心如磐石。她準備買一本佛經,每天晚上念上幾遍,好清心寡欲,看破紅塵。”

聞言,阮亭跟著笑起來,“才兩日?玉棠姐姐,你看你多狠心,當時你可是讓我在書房住了幾個月呢!”

甄玉棠輕哼了一聲,“沒讓你在書房住上一年,就很不錯了。”

她接著看信,看到後麵的內容時,瞪圓了眼睛,韓晚可真是不把她當外人,竟然與她討論起了那種事。

韓晚說她與李遠剛成親的時候,十天夜裡,有八天李遠是在老老實實的睡覺。

當時她可難過了,覺得李遠不喜歡她,之所以答應與她成親,是覺得她傻乎乎的,拿她當樂子。

她使了不少手段去誘/惑李遠,結果這人明明眉頭出了一層薄汗,臉都紅了,卻還是克製著。

韓晚委屈巴巴的向李遠詢問原因,剛開始李遠不好意思說,後來才告訴她,他看書上寫著,做這種事情要克製,不能每天都做,隔幾日一次才可以。

聽了這話,韓晚的表情又無語又好笑,“相公呀,是要克製,可你克製的太過頭了吧,我都成親了,你還讓我天天吃素嗎?”

甄玉棠抿唇笑起來,繼續往下看。

韓晚說後來李遠改了,不再克製了,然後她天天吃肉快吃膩歪了,她還與甄玉棠討論了一下時長問題。

“兩刻鐘?” 甄玉棠看著這三個字。

兩刻鐘也不短了,她懂一些基礎的醫術,許多男子是中看不中用。

不過,對於阮亭而言,兩刻鐘絕對不夠。

甄玉棠腹誹了一句,這人白日要上值,晚上還有多餘的精力做這種事情,他都不嫌累嗎?

上一世她去世的時候,阮亭才二十八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每次一折騰,要好長時間。

不過,所有的東西是此消彼長,不會阮亭到老了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

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甄玉棠吃吃笑起來。到時候阮亭成了個糟老頭子,自尊心受挫,估計一個人躲在書房抹淚呢。

那時她還年輕,把阮亭推到葡萄架子下曬太陽,然後她出去逛街去,阮亭估計要天天喝幾瓶子老醋了。

阮亭一手擱置在紫檀木扶手椅上,骨節分明的指點著太陽穴,注視著甄玉棠。

眼見她臉上的笑容不太對勁,他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甄玉棠趕緊把信箋放下,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經的道:“沒事,就是姐妹間的悄悄話,你們男子不能聽的。”

阮亭挑了下眉,沒再問下去,方才甄玉棠的那個笑,太不對勁了。

甄玉棠換了個話題,“ 林表哥和你年齡差不多大,他還是一個人單著,外祖母和大舅母可操心他的親事,我看林表哥也不著急。”

前一世,林表哥的姻緣在京城。若這一世和前世的軌跡一樣,林表哥可要再等一兩年嘍!

甄玉棠打趣著,“我記得你之前還催著林表哥趕快成親,如果我們還在泰和縣,怕是你給表哥說了不少姑娘了吧?”

阮亭戲謔的回道:“ 林表哥一日不成親,我就一日不放心。畢竟隻差一點點,你就是林表哥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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