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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謝夫子沒有說什麼重話,“雖你無需考取功名,但也不可荒廢功課,前一段時日你家裡出了事情,如今學堂重新開課,定要認真讀書。”
甄玉棠乖巧的應下,“是,夫子,學生知道了。”
謝夫子接著又抽查了其他幾位學子的功課,其中就有韓晚。韓晚回答的也是結結巴巴。
她沒有甄玉棠那麼好運,謝夫子訓斥了她幾句,“韓晚,既然來到學堂讀書,不將四書五經學到肚子裡,豈不是浪費時間?你糊弄的不是老夫,是你自己。”
韓晚不服氣,“夫子,您偏心,剛才甄玉棠也有許多功課沒有回答上來,您怎麼不批評她呢?”
又聽到自己的名字,甄玉棠有些無奈,這關她什麼事情啊。
謝夫子負手走過去,“甄玉棠前一段時日整夜守靈,沒有時間溫習功課,回答不上來情有可原。可你呢?今天早上你還遲到了。方才老夫提問的那幾篇古訓,罰你抄寫五遍,明日一早交給老夫。”
韓晚不情願的嗯了一聲,重新坐下,她鼓著嘴看著甄玉棠的後背。
不就是甄玉棠比她長的好看一點嘛,夫子罰她抄寫古訓,卻不責罰甄玉棠。
接下來謝夫子開始授課,時隔多年,甄玉棠重新回到學堂,有點新奇,又有點不適應。
阮亭就在她前麵的位置,哪怕甄玉棠不想看到他,也不可能。
視線落到阮亭身上,甄玉棠注意到,一上午的時間,阮亭背脊直挺,聽課很是認真,不曾有一絲分心。
甄玉棠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有這份韌性,怪不得阮亭能成為狀元郎。
前世時,她是商戶之女,阮亭是狀元郎,去到京城後,不少貴女背地裡嘲笑她隻會打扮自己,身上沒有百年世家的書香氣韻。
她不服氣,打算多看些四書五經。並且,阮亭是讀書人,讀書人喜歡紅袖添香,喜歡有才情的女子,她想與阮亭多一些共同話題,不想讓阮亭覺得她空有皮囊。
於是,晚上阮亭在書房處理政務,甄玉棠就在一旁看書,她保證不會打擾阮亭,阮亭才同意她在書房裡待著。
她有不懂的地方,趁阮亭不太忙碌的時候,去向他請教。可阮亭總是很忙,給她講解了幾次,便有些不耐煩。
阮亭說,如果甄玉棠是為了充實自己而讀書,建議她去找一個夫子,仔細教導她,這樣方便她學習。
如若甄玉棠隻是做些麵子功夫,為了參加宴席時和那些貴女有話可聊,便不必強迫自己看這些枯燥的經書,讀書隻懂得皮毛,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是很容易露餡的。
當時聽了這番話,甄玉棠很是氣悶。
誠然,阮亭那番話說的沒有錯,她讀書的目的並不純粹,她不想讓那些貴女看輕她,也是為了多些與阮亭相處的時間,並不是真正喜歡看書。
可是,她之所以要賴在阮亭的書房裡,歸根究底是因為她喜歡阮亭啊!
甄玉棠生氣的道:“阮亭,即便我不是真心想看這些枯燥的古訓,但你是狀元郎,總不能你的夫人是個沒有才情的女子吧?再說了,白日你要上值,我們倆連一起用膳的時間都沒有。晚上我在書房陪著你,我們倆也多些相處的時間啊!”
聽到甄玉棠最後的幾句話,阮亭有些意外,沒有想到甄玉棠會是這樣的打算。
他輕笑了一下,話裡帶著幾分並不相信的意味,“你我成親的那一夜,你就鬨著要與我和離,還將我趕去書房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怎麼現在想要與我多些相處?說吧,是不是手裡的銀子不夠花了,來找我要銀子?”
甄玉棠朱唇動了動,心裡突然湧上幾分酸澀,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成親那一夜,阮亭還太青澀,沒輕沒重的,弄疼了她。第二天早上,甄玉棠還沒起床,他又去了書房。
等甄玉棠醒來時,她本就嬌氣,身子還不舒服,又看不到阮亭的身影,忍不住朝阮亭發了火,指責他是個莽夫,不懂得心疼人,還鬨著要跟他和離。
而阮亭以為她不喜歡做那種事情,此後便一直住在書房裡,過了一個多月,兩人才再次同房。
他們二人的開端並不和順,阮亭以為她討厭他,兩人商量好要當一對表麵夫妻。
可是,在後來的相處中,甄玉棠先動了心,先喜歡上了阮亭。
隻是,阮亭不在意,也不相信。
從那以後,甄玉棠不再去到阮亭的書房看書,也不再強迫自己充當一個才女。
她有自己的驕傲,她滿懷欣喜的想要走進阮亭的心,阮亭卻看不到她心裡真正的想法。
她怎麼又想起前世的事情了?想到這兒,甄玉棠不再想下去,前世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多想無益。
阮亭和她不是一路人,是她太沒用,走不進阮亭的心。
阮亭不喜歡她,那她也不要再喜歡阮亭。
甄玉棠回過神,認真聽夫子授課,好不容易熬到午時,上午的課程終於結束。
坐她身後的韓晚又拍了下她的肩,憤憤的道:“甄玉棠,彆看夫子這次沒有罰你抄寫古訓,你也彆得意,指不定下次夫子就罰了你。”
甄玉棠回過頭,她也不覺得生氣,有過前一世的經曆,現在看著韓晚,就像是看一個頑劣的五歲稚童。
說起來韓晚也挺有意思的,明明討厭她,還非要坐到她的後麵,離她這麼近。
甄玉棠眼睛眨了眨,“我沒有得意啊,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你還不趕快回去抄寫古訓,要是明天交不上來,夫子還要責罰你呢。”
“哼!”韓晚瞪了她一眼,站起身出去學堂。
看著韓晚離去的背影,甄玉棠搖頭笑了笑。
一邊的唐苒迅速的收拾好書本,“玉棠,我還要回去做飯,我先回去了,不等你了。”
甄玉棠應了一句,“好,苒苒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一點。”
等甄玉棠將桌子上的東西整理乾淨,準備離開的時間,學堂裡隻剩下。
甄玉棠覺得奇怪,學堂上午授課,下午的時間由學子自由支配。馬上就要午時了,阮亭不回家用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