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戲謔的道:“那我給你揉一揉心口?”
“不要,你快去淨手。”
雖然阮亭隻對她沒有潔癖,可阮亭剛揉了她的腳,她還是有些嫌棄的。
阮亭好笑的搖搖頭,去淨了手,方走過來捏了她的臉頰一下,“你竟然嫌棄我,是為夫的心被你傷到了才對。”
水盈盈的眸子含著靈動,甄玉棠手心裡躺著一粒晶瑩飽滿的葡萄,直直遞過去,“要不,再給你一個,好補償你受傷的心靈?”
阮亭打橫抱起她,“這可不夠,要玉棠姐姐陪著我睡一覺才行。”
甄玉棠攬著他的脖子,輕哼了一聲,“ 不正經。”
哪是睡覺呀,阮亭什麼打算,她能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床帷隨風揚起,飄進繁花的清香,甄玉棠眼角泛著粉,兩頰的紅暈絢爛姝豔,這下子可終於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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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府,溫夫人神色憔悴,不過幾日功夫,看上去老了好幾歲,她長長歎了一口氣,無力的推開那扇沉沉掩著的朱門,“如蘊,聽說百花山的景致不錯,你總不能把自己悶在屋子裡,娘陪著你一道去賞花,可好?”
屋子裡一片暗淡,隱約可以看見溫如蘊的麵龐,原本姣好的一張臉,在壓抑沉悶的陰影中,顯得格外猙獰和陰沉。
“賞花?”溫如蘊臉上露著不正常的蒼白,唇角的譏諷藏也藏不住,“母親是覺得我還不夠丟人嗎?”
溫夫人心頭彌漫著濃濃的苦楚,麵前的女子明明是她的女兒,可看著她的目光中,流露著滿滿的嘲諷與怨恨。
“如蘊,是娘對不住你,娘不該把你送到隴西,若不然你也不會被索延汗奪了清白。事情發生後,我無數次想要一**之,好向我的女兒賠罪。”
溫夫人邊說話,邊拿著帕子抹淚,“ 我知你怨我恨我,然我當初把你送到隴西,隻是想讓你躲避京師的那些流言,並不是放棄了你。”
“索延汗殘暴嗜殺,荒淫無度,他攻進隴西,強占了城裡美貌的女子,肆意的玩弄,否則就要把那些女子賞賜給其餘的將士。“
溫如蘊死死盯著溫夫人,聲音尖銳起來,“我的外祖父,也就是你的娘家人,貪生怕死,親手把我送到索延汗的榻上,那一夜,我受到怎麼樣的屈辱,你知道嗎?”
溫夫人哭得不能自已,“我知道,我都知道,是娘的錯,是你對不起你。”
“ 不,你不知道。” 溫如蘊麵色猙獰,咬牙切齒的痛恨,“我苦苦央求你,不要把我送到隴西。你卻是把自己的女兒親手推到火坑裡,你毀了我的一輩子,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溫如蘊滿腔仇恨,淋漓儘致的潑灑在溫夫人身上,又恍若刺骨的冰刃,直直紮在溫夫人的心頭。
“如蘊,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是為娘最心疼的女兒,為娘也盼著你有一個好的結果。若非陸瑤把你與甄玉棠的事情捅了出來,你不會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你是我的女兒,你爹爹與我會更加疼寵你。你放心,等事情過去了,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好夫婿,不會影響你出嫁的。”
“好夫婿?” 溫如蘊嘲諷了一句,她聲名狼藉,被寧三郎退親,又被索延汗奪了清白,能找到什麼樣的好人家。
她本是眾星捧月的貴女,旁人見了她,都要稱讚她一句知書達禮,有大家閨秀之風。
可她現在是深陷泥濘的殘花敗柳,名聲與清白全部沒有了,她引以為傲的一切,被踩在腳底下。
她怨恨溫夫人不假,然溫夫人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確實是甄玉棠害她落得今日這般境地。
如果不是甄玉棠,她不會毀了名聲,不會被送到隴西。
索延汗侵/占她的那天晚上,一閉著眼,就會浮現起在她的腦海中,讓她覺得惡心。
可是,甄玉棠卻得了誥命,風光無限。
憑什麼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憑什麼她依舊高高在上被阮亭疼寵著?
溫如蘊臉色越來越猙獰,狠狠掐著自己的手掌心,她不好過,甄玉棠也彆想好過。
聽說阮亭的生母與甄玉棠很是不對付,把他的娘親弄到京城後,她倒是要看看甄玉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晚安。之前說10號可以恢複雙更,可是不湊巧,這幾天要出差,所以要再等兩天了,等最近兩三天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我一定多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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