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60,72小時內會看到防盜章。她與阮亭成親後,在泰和縣的那段時日,阮亭還未成為狀元郎,而甄家又在縣城裡有不少商鋪,是以,極少有人敢對甄玉棠品頭論足。
可到了京城,阮亭一朝青雲直上成為狀元,又漸得皇上倚重。
那些貴女明麵上說一句甄玉棠與阮亭外表上很相配,隻是,也隻是外表上相配罷了。
在那些世家大族眼裡,甄玉棠是商戶之女,又無才情,隻不過那張臉好看了些,配不上阮亭。
甄玉棠並非心胸狹隘、自怨自艾之人,聽到那些譏諷她是商戶之女的言論,她一貫心胸闊達,不讓自己太過生氣。
可聽得多了,她哪能一點兒不在意?她骨子裡是一個驕傲的姑娘。
她出身武兼修。
在外人眼裡,不管是身份還是性情,她與阮亭從來都不相配。
眼見甄玉棠不出聲,韓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甄玉棠,你在想什麼呢?”
甄玉棠思緒回籠,聲音有些輕,“沒什麼。”
頓了一會兒,她又道:“韓晚,我並不喜歡阮亭,以後也不會和他有其他關係,你彆多想。”
韓晚慢慢點點頭,“哦”了一聲,“下午你有事情,剛好明日學堂休息一天,那明日中午我請你去萬客來吃飯。”
甄玉棠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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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亭從外麵回來,走到甄玉棠身邊時,腳步一頓,怎麼甄玉棠與韓晚換了位置?
他墨眸微垂,繼續往前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無論是誰坐在他的身後,都無關緊要,隻要不來打攪他就好。
謝夫子繼續授課,韓晚左顧右盼,身子扭了幾下,有點不習慣。
她平日最是話多,聽課時常常與周邊的學子說些悄悄話,不知不覺一堂課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坐她的前麵是阮亭,她可不敢主動與阮亭說話。她的左邊是唐苒,唐苒聽課很是認真,手中的筆就沒停下過。她的後麵是甄玉棠,甄玉棠與她時常拌嘴,她當然不可能兩次三番找甄玉棠說話。而她的右手邊的學子,與她又不熟悉。
趁謝夫子不注意時,韓晚對著右邊的那位學子悄聲道:“咱們兩個說說話唄?”
那個學子搖搖頭,繼續埋頭看起壓在古訓下麵的話本子。
韓晚長長歎了一口氣,她後悔了,她不想與甄玉棠換位置了,聽課時不能說些悄悄話,多沒意思啊,比不讓她吃東西還難受呢,這讓她以後怎麼熬過整整一上午啊!
看著韓晚身子扭來扭去的樣子,甄玉棠不由得輕笑一下。
換了位置,她倒是覺得挺不錯的,以前隻能看著阮亭的後背,阮亭連句話都很少說,連帶著甄玉棠也不敢打攪他,但現在,她不用再顧忌阮亭了。
好不容易捱到午時,謝夫子出去學舍的那一刻,韓晚像一隻脫離了鳥籠的雀兒,終於到了她可以撒野說話的時候。
她扭過身對著甄玉棠道:“要不咱們倆將位置換回來吧,我坐在這裡難受極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甄玉棠好笑的逗著她,“這樣不挺好的嘛!沒人與你說話,你就可以認真讀書了。”
“好什麼好啊!”韓晚哀歎了一句。
她小臉兒拉下來,又轉過身子,對著唐苒道:“唐苒,你聽課好認真啊,記了厚厚一大摞的內容。”
唐苒衝她笑了笑,沒說什麼。
韓晚也不在意,又轉頭對著右邊的學子道:“等你話本子看完了,借我看一看啊。”
就這麼短短一會兒,韓晚恨不得將肚子裡積攢了一上午的話全都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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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晚話可真多啊,憋了一上午,可真是難為她了,聽著韓晚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甄玉棠輕笑一聲,然後看向唐苒,“苒苒,走吧。”
甄玉棠與唐苒一起出去學舍,韓晚收拾著桌麵上的東西,準備回家。
阮亭起身,走到韓晚身邊時,腳步停了下來。
韓晚抬頭看向阮亭,心裡有些發怵,“阮…阮亭,你有事嗎?”
許是因為阮亭曾是宣平侯府的公子,他身上的氣度與學堂裡其他學子都不一樣,清雋的眉眼中帶著幾分冷厲。
明明如今韓晚與阮亭並沒有身份上的差距,可阮亭看著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子弟,周身的氣度矜貴攝人,韓晚有些怕他。
阮亭淡聲道:“你與她換了位置?”
韓晚反應過來,這個“她”,指得是甄玉棠。
她趕緊道:“我拍了幾下她的肩膀,嚇到她了,於是我們倆換了位置。阮亭,你放心,我保證會管好自己的嘴,不亂說話,絕不打擾你溫習功課。”
阮亭“嗯”了一聲,不再多說,出去了學舍。
留下韓晚一臉懵的盯著阮亭離開的背影,感情阮亭第一次和她說話,是向她打聽為何要與甄玉棠換位置。
阮亭性情冷淡,和甄玉棠關係又不親近,怎麼會向她打聽這件事呢?
下午甄玉棠用過膳後,繼續到學堂,等著阮亭幫她補習功課。
阮亭布置了幾道算學題,甄玉棠接過來,仔細的看著題目,她哪裡知道籠子裡到底有幾隻鴨還是幾隻鵝啊,乾脆統統烤著吃好了。
阮亭注視著她,陡然出聲,“你與韓晚換了位置。”
甄玉棠一愣,阮亭怎麼提起這件事了,她點了一下頭,“是。”
就在甄玉棠以為阮亭不再說話的時候,阮亭的聲音又響起,“莫不是你不想坐我的後麵?”
甄玉棠眼睛瞪大了些,否認道:“不是,是因為韓晚總是拍我的肩膀,一天到晚要拍好幾次,我有些煩,就和她換了位置。”
阮亭看她一眼,移過視線,淡淡“嗯”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出剛才那樣一番話,按理說,不管坐他後麵的是哪個人,隻要不打攪他,都無所謂。
可是,許是因為韓晚話太多,又許是因為韓晚說話的聲音不如甄玉棠好聽,他竟然覺得有些不適應。
甄玉棠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笑了笑,“換了位置也挺好的,我才不會再做故意盯著你而向夫子打小報告的事情。對了,阮亭,明天中午你不用幫我補課了,韓晚與嚴家公子定了親,她要請我吃飯。”
“嗯。”阮亭應道,漆色的眸子看向麵前的姑娘,韓晚已經定親了,等甄玉棠出孝之後,定是也要定親,到時候泰和縣有不少男子想要娶甄玉棠吧。
這時,甄玉棠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阮亭,這些算學題我做完了,你看一下。”
阮亭接過來看了幾眼,“有進步,這次隻錯了一道題。”
被阮亭這麼一誇讚,甄玉棠不免有些小得意,櫻唇旁漾著笑,還不忘說句客套的話,“是你教的好嘛!”
明媚的笑顏宛若燦爛的春光,阮亭忍不住又看了甄玉棠一眼,“甄小姐聰穎,一旦靜下心,不難提升功課。”
甄玉棠眨了眨眼睛,她沒聽錯吧,這是阮亭第一次誇她聰明呢。前世的時候,阮亭還說過她笨呢,說七八歲的小孩做算學題都比她速度快。
當時她可生氣了,趁晚上阮亭與她親熱的時候,故意使勁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沒想到,現在阮亭竟然誇了她。
甄玉棠決定,雖然她不打算與阮亭再當一對夫妻了,但與阮亭成為朋友還是挺好的。
若是阮亭再多誇她幾句,她這個仙女就和阮亭交個朋友吧。
當世的喪禮規矩並不過分嚴苛。前朝時,雙親離世後,兒女需守孝三年,期間不得致仕、婚嫁、應考、同房生子等。
當今皇上繼位後,改國號為晉,出於發展商貿、招納人才等方麵的思量,更改了這些限製頗多的陳規陋俗。
守孝可由三年時間改為一年,一年後即可做官成親,期間亦可參加宴席、外出賞花等,無需待在閨中不得外出,隻要不太過縱情享樂即可。
若是兒女急著成親或是做官,隻需守孝一年,當然不乏一些孝子孝女,堅持守孝三年。
依照甄遠山的意思,甄玉棠守孝一年即可。
甄玉棠不想急匆匆的嫁人,“伯父,守孝三年,一是儘我的孝心,二來,阿芙年紀尚幼,雖有伯父、伯母照顧她,但她纏我纏的緊,多守孝幾年,我也好照顧阿芙長大。至於親事,若是實在不容易說親,大不了我坐產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