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抱歉我本該早點來看你的。”周天祁囁了囁唇,話說得滿臉歉意。
距離上次跟周天祁相處,都過去了十來天,謝挽再怎麼也沒料到他竟然還會找上自己。
細細想來怕是沒有拐上床,心有不甘吧。
謝挽就跟沒瞧見周天祁臉色上的溫度似得,話裡說得不甜不淡:“隻要周少能來,就是謝挽的福氣。”聲音軟綿綿的,雖是帶著笑意,但他也聽得些冷淡。
置若罔聞,硬是朝著她坐近了些,甚至抓住了皓腕。
突然而來的舉動,嚇得她哆嗦了下收回了手,詫異的對上了周天祁的雙眼。
周天祁雖不算是英俊,不過比起大多數男人長得確實周正了太多,此刻他眼底全都是失望,謝挽皺了皺眉,並沒有吭聲。
好一會兒才見著周天祁緩緩道:“挽挽。”微沙的聲音裡顫著些複雜的情緒,喚得纏綿悱惻聞著傷情,接著情緒的蔓延再次撫上了她的手腕貼在了胸口處。
圓狀的凸起物,頓時讓水眸中劃出了絲不可置信。
似乎滿意她此刻的反應,他總算鬆開了手,獨自端了酒杯一飲而儘,反反複複喝了好多杯,傷情得很。
微醺後,周天祁總算生了些膽量,朝著謝挽靠近了些。
甚至不老實的摟住了謝挽的細腰,將她圈在了懷中,那帶著酒氣的呼吸落在了謝挽的耳側。
還沒等著她作何反應,周天祁唇齒就吻在了潤白的耳垂上反複廝磨,周遭的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謝挽剛想將周天祁推開,卻聽見他哄誘道:“挽挽,跟我在一起吧,以後我養你。”
聽到這話,謝挽差點就要笑出聲,卻硬生生將自己的情緒壓製住,換做滿臉的傷情:“天祁。”唇齒間纏綿悱惻,聽得他心癢癢,不老實的手摩挲在玉腿間。
既然他要愛彆離,恨幽怨,她便陪他演下去。
“你這是何苦呢?”她說著柔軟的聲線都是在發顫的,順著周天祁的懷抱,下巴落在了寬厚的肩膀上,淚水打轉順勢而下緩緩道來:“我跟你在一起,對你而言就是個天大的汙點。”
這突然而來的話,頓時將原本以為借著酒意調情的周天祁打懵了,他不過是想讓她做他的情-婦而已。
而她似乎以為自己拋棄了胡月瑤,要娶她。
娶她?一個陪酒女。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
想到這裡身體僵硬了大半,謝挽作勢推開了他,拉開了安全距離後淚眼朦朧望著他。
情真意切的著實讓他將喉嚨中的話給咽了下去,淒情至深,目光深情灼灼看得他都不敢直視於她,生怕暴露了卑劣的心境。
眼底劃過絲諷刺轉瞬即逝,淚中帶笑怯聲道,“天祁,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周天祁懵了會兒,承接道:“挽挽。”真真切切喚了句,眼瞧著也是副深情的模樣,身體表情早就暴露出天性。
轉念一想,豁然開朗。
畢竟不是什麼良家女,要是真得是純情小妹,隻怕他粘上就甩不脫了。
手勾著謝挽的腰肢,動作格外的輕浮,摟摟抱抱出了鼎暉門後。
獵人總算露出了卑劣的行徑。
咫尺之遙,近一步就刺拉拉將吻落在了皙白的臉側,眼底萌生了旖旎的誘惑:“挽挽。”手依舊不肯鬆開纖細的腰肢,他眼底的□□直勾勾的。
謝挽停住了腳步,周遭的燈火通明,隨著江麵上的霧氣暈在精致的臉上,連著眼中都掛了層霧色,她勾起抹極為靦腆的笑,像是在試探他的心意。
周天祁覺得一窒,剛才他沒有說話更沒有表明態度,從未想到她會如此純情。
也許還是個處?
大膽的念頭湧上腦,就跟炸開的煙火般的絢爛。
她怯生生問了句:“天祁,你決定好帶我回家了嗎?”如此忐忑不安,更是將他齷齪的心思諷刺的難看至極。
周天祁沒吭聲,反倒是直接落了個吻烙在她的唇上,夾雜著些許的瘋狂,隨著夜風的呼嘯而不斷燃燒,可始終他都沒說出口。
謝挽恍若後知後覺猜中他的心思,用儘全身力氣一把推開了周天祁。
複見時便是冷冰冰的麵目,她硬是咬住牙穩了穩心神,飄紅的暈色還在皙白的臉上纏綿,口氣就多了些沉冷:“你走吧。”卻傷情至極。
不容置疑,謝挽是個聰明人。
可是羊落入了狼口,狼又怎肯輕而易舉放過弱小的羊。
“挽挽,你知道的,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是我保證我隻愛你。”他的話言之鑿鑿,日月可鑒,仿佛她才是他此時唯一的摯愛。
不過認識月餘,就堂而皇之的把愛說出口。
謝挽聽得這些屁話隻想著翻白眼,顯然恢複了冷靜:“總有一天,你會厭倦我,然後相看生厭,不如到此為止,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