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了眼宋昭。
宋昭上前道:“回皇上,先前娘娘聽說一件秘聞,原來皇叔曾派人找尋天下聞名的神醫顧雎,後來雖不知找到沒有。但顧雎從那之後就銷聲匿跡。”
皇帝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宋昭道:“有人猜測,皇叔……興許是患了什麼難以言說的病症,所以才忙著尋找顧雎,而此刻顧雎多半是被藏匿於宣王府內。”
皇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得了病?當真?是什麼病?”簡直恨不得楚直即刻斃命似的。
宋昭隱晦地笑笑:“這就不得而知了。”
他往後退下。
皇帝略覺失望。
太後看著他沉不住氣的模樣,道:“皇上切勿操之過急,現在朝中是皇叔大權獨攬,他的羽翼眾多,不可明著針對。但是這天下的好處,未必都是歸他楚希正的。”
皇帝疑惑:“太後這話是?”
太後一擺手,宋昭後退幾步,太後才道:“前日仙師進宮,跟本宮說了一件事。”
皇帝忙問究竟,太後道:“仙師夜觀天象,又算計過皇叔的八字,他算到不出一年,楚希正必有一大劫難,恐怕性命攸關。”
皇帝的眼睛又亮了,他想了想,脫口道:“熒惑守心!之前說的熒惑守心,莫非正是指的他?”
太後含笑點了點頭:“所以我說皇上務必要先沉得住氣,天命有歸,到時候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真不愧是太後崇敬的仙師!”皇帝的心一下子舒坦了,又想到今日楚直反常的舉動,笑道:“難不成今日,他是‘病發’了?哈,他也有今天!”
同太後商議妥當,皇帝回到寢宮,更衣之後,便道:“傳她們上來給朕演練!”
近來皇帝想出了一個新的遊戲法子,就是讓進宮的這些妃嬪們做男人裝扮,手持木製的兵器,像是士兵一樣操練。
那些女孩子們雖然不願,奈何旨意如此,隻得勉強行事,誰知今日皇帝又有了新主意。
皇帝從中選出兩人,叫她們放棄木製兵器,手持殿上武士的腰刀對打。
叮叮當當幾個回合後,兩個少女都有些體力不支,而那腰刀鋒利,她們得小心翼翼才不至於傷著彼此。
可皇帝看著她們香汗淋漓的樣子,笑道:“這樣未免無趣,接下來你們兩個都用心些,嗯,就……其中一個把另一個殺死才算完。”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嚇得魂飛魄散,兩個少女都嚇呆了,丟下兵器匍匐在地,大叫饒命。
皇帝厲聲道:“抗旨不遵,即刻推出去斬首!”
那條竹葉青臥在桌上,無法動彈。
因為身子都給布條裹住,隻露出頭尾,看起來倒也沒那麼可厭了。
楚直看了片刻,從旁邊取了塊帕子,墊著手捏著蛇尾,竟將小蛇“擎”了起來。
竹葉青如同一根樹枝似的被豎起,露在外頭的舌頭嘴巴半張,有點像是牆上的壁虎。
皇叔看了會兒,望著自己手背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先前在南苑飲宴之時,猝不及防地來至此處,本來他心裡是有點歡喜的,誰知道竟是遇到自己最討厭的蛇蟲,還給咬了一口。
若不是他定力最好,哪裡隻是摔一個杯子那麼簡單。
當著皇帝跟朝臣的麵兒,楚直當然不可能暴露自己手背上憑空出現的咬傷,但看著那傷口極快地發黑發青,還是讓他瞬間的心悸。
從第一次受傷他就意識到,有朝一日恐怕會出現這種情形,可沒想到竟來的這樣快。
幸虧容均天及時出現,他倒是很有經驗,可楚直的手就遭殃了。
好端端地出現毒蛇咬痕,如今又被劃了個鮮明十字,黑血流儘,痛不可擋,可自始至終楚直硬是一聲沒吭,也並未讓任何人看出端倪。
“青蛇口中信,黃蜂尾上針。今日信矣。”皇叔喃喃一句。
辛野裳道:“阿叔怎麼不念下去了?”
“後兩句有失偏頗,不念也罷。”
辛野裳莞爾一笑,這後兩句自然是“兩般皆猶可,最毒婦人心”。
而今楚直能這樣說,倒顯得頗為公允,很得她的心意。
“要知道……若論起心毒,又豈分男子或婦人,因人而異罷了。”楚直信手將竹葉青扔回桌上。
那小蛇本就傷重,這麼一摔更是昏迷。
辛野裳道:“輕些。它要死了。”
“管它死不死,”楚直道:“我想起來,你方才叫你那兄長早日歸來,他是要去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堪稱龜速,留言亦慘淡,文文的構想稍微是複雜點,但很有趣啊(我想)~隻儘量寫出我心中所願,不辜負喜歡的小夥伴~
這本不會很長,跟編輯商議周日入V哈,到時可以更多一些,大家可以點點收藏,多多留言
加油叭~~感謝在2022-07-1321:21:44~2022-07-1422:47: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ikiathena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遲一8瓶;32171607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