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潛入艾利歐莊園,是受到雇主的委托過來踩點。
實際上要找什麼東西,對方也不清楚。
可能單純是貴族之間的互相提防……
但總得帶點有意思的情報回去,這樣才能拿到更豐厚的報酬。
艾利歐莊園需要招募飼養員?這個算是情報嗎?
朱莉婭撇撇嘴。
畢竟這不是艾利歐伯爵的書房,而是管家布魯斯處理公務的房間。
封廷前腳擁著被吻得手腳發軟的小伴侶回到小樓中,醫生後腳就到了。
看見懷了寶寶的青年呈現出這種狀態,心裡一咯噔,出事了嗎?
然後再定點眼一看,青年的嘴唇在燈光下顯得鮮豔欲滴,眼角處也呈現出不正常的靡麗。
醫生頓時秒懂。
之前說過,第三性彆者的身體條件遠比女性強壯。
即使是女性懷孕,也可以在孕期進行夫妻生活。
更彆說第三性彆者,其實和沒有懷孕的時候是一樣的。
隻要不是折騰得特彆過分,醫生都會讓夫妻們請放心地享受。
在某方麵來說,這個條條框框特彆多的星球,其實也有著自由的一麵。
這自由的一麵,也許就是長期受規矩壓迫下自然生長出來的放縱。
醫生檢查完聞秋醒的身體:“寶寶的情況很穩定呢。”
接著對寶寶的另一個爸爸說了一句:“其實孕者在孕期……會比平時更向往夫妻生活。”
這是一個用詞文雅的醫生。
封廷:“……”
而另一個人開始認真思索,有嗎?原來是這樣嗎?
哦,害他還以為自己開葷後就成了小X娃,原來是懷孕的鍋。
醫生習以為常地看著封廷:“作為伴侶,你要好好照顧他。”
這裡的照顧是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好的。”封廷說。
又說了一會兒話,他站起來送走醫生。
“威……”爾字還沒說出口,聞秋醒轉身看到威爾荷爾蒙爆棚地向他走來,臉上帶著既正經又露骨的渴望。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的話。
像一匹優雅的……狼?
據說狼是對伴侶很忠貞的一種動物,一生隻有一個伴侶,哪怕伴侶死了也不會再找……
聞秋醒的腦海裡天馬行空的想著這些。
“秋秋。”在聞秋醒愣神的幾秒鐘,和海妖一樣迷人的男人已經走到了他麵前,蹲跪在他麵前,好像在等他翻牌。
他撓頭了。
說實話,威爾真的很有魅力。
無論放在哪裡,都是讓人瘋狂的存在。
所以聞秋醒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老是怕他劈腿?
“嗯。”聞秋醒也看著他。
“如果可以的話,”迷人的男人將臉埋入小伴侶的懷中:“我情願把我的全部都獻給你們。”
“額,好的啊……”聞秋醒今天對威爾特彆溫柔。
“謝謝你。”封廷輕聲,繼續這樣趴著聞秋醒,像一隻撒嬌的大狗。
但這隻是聞秋醒的錯覺。
當男人站起來的時候,高大的身軀形成一道陰影籠罩著他,伸出有.力的雙.臂,將他輕鬆抱.起。
四目相對的時候,封廷用會說話的眼睛,向他傳遞著某種信息。
聞秋醒知道那是什麼。
老實說,他也很期待。
再不開張菊.花都要結網了……
隻是看起來威爾比他更加需要一次親密的撫慰,去安撫那顆無比堅強,又無比脆弱的男人心。
估計醫生那句‘懷孕者的需求會比平時更大’的話深深刺.激到了這位馬上要離開妻兒的男人。
聞秋醒都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可是他又很好奇,嘴賤地問了句:“平時……你滿足過嗎?”
男人動作一頓,低聲笑著沒說話。
可是聞秋醒已經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
“你不愧是紳士。”聞秋醒在他脖子後麵比了個拇指。
這時,舞會進行到了自由交流的環節。
蔻茵公主觀察完全場的姑娘,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不是她說,這些姑娘一個個地對艾利歐暗送秋波,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拋棄矜持。
如此看來,自身的麵子還是重於對艾利歐的喜愛。
不知道為什麼,蔻茵公主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張飛揚痞氣的臉……
聽說對方和他的伴侶是國家分配的。
蔻茵公主抿唇,如果艾利歐再不結婚,她就采取特殊手段。
“抱歉,我離開一下。”用冷漠的眼神拒絕完第n個小姐的秋波,艾利歐感覺自己快要受不了這個被人當猴看的場麵了。
他決定去洗手間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
也許真正的感情還是存在的,就比如威爾和他的伴侶之間……
說到舞會上的那些小姐,不僅蔻茵公主不喜歡,艾利歐本人也覺得過於勉強。
在這條走廊上和艾利歐迎麵相撞的朱莉婭,驚歎了一下這位伯爵的美貌,便高冷地從他身邊走過。
“等等。”艾利歐開口,叫住這身穿黑色禮服的小姐:“冒昧請問,你是哪家的女士?”
“……”朱莉婭心弦繃緊,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他的菜:“庫珀。”
艾利歐點頭:“我知道了。”
可是做任務期間,他不可能花時間吊男人:“再見。”
朱莉婭提起裙子行了個禮,然後繃直優雅的天鵝頸,緩步離開。
在過道上堵人的行為非常不禮貌。
即使艾利歐覺得這位姑娘還算讓他順眼,卻也沒有做出孟浪行為。
如果一會兒還能在大廳遇見,他不介意請對方跳一支舞。
可惜一會兒出來之後,艾利歐有意無意地尋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那位黑色禮服的小姐。
同時也發現威爾和他那位性格獨特的伴侶不在場中。
召開布魯斯一問,才知道對方早就離開了現場。
甚至沒能堅持跳完第一支舞。
“估計是回去休息了。”布魯斯說:“畢竟聞先生有了寶寶。”
真是的,今天晚上還沒有見到伯爵主動邀請誰跳舞。
而聞先生的寶寶都快出生了。
布魯斯不得不開口打探:“今天來的女士中,沒有您喜歡的類型麼?”
艾利歐不答,反而說:“去查一下,我們邀請了庫珀家的誰。”
“好的。”布魯斯趕緊應了聲。
舞會結束後,客人們陸續離開。
那些看對眼的姑娘和青年都交換了聯係方式,約好明天晚上一起繼續狂歡。
而更多是空手而歸的人,奢望在明天晚上的廣場上,能夠遇到心儀的對象。
布魯斯把查到的結果告訴艾利歐,可是那位庫珀小姐的照片他看著……不是那麼出眾。
至少比不上他們伯爵的一半兒。
艾利歐拿到資料,深深地皺起眉,因為這位圓臉的姑娘,和他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位不是同一個人。
那麼隻有一個解釋,對方在說謊。
艾利歐頓時挫敗,這個星球上竟然還有人不想嫁給他嗎?
“伯爵,怎麼了?”布魯斯擔心地問。
“沒什麼。”艾利歐把資料交給他:“忘了這件事,不要告訴曾祖母。”
“好的。”布魯斯說。
昨晚終於開張的青年,一覺睡到中午才悠悠醒來。
身體上那股熟悉的酸軟感,提醒他昨天晚上和威爾做了什麼。
……而且,那是威爾第一次在他麵前失控吧?
是因為拋開了做任務的束縛感?
還是因為確定了戀愛關係?
總之怎麼說呢,就跟以前到點打卡不一樣,昨晚他家威爾來了好幾次。
厲害得不要不要地。
聞秋醒都隨他了,不然還能拒絕咋滴?
說真的,人心都是肉長的。
威爾離開他也舍不得,那可是他男人。
“哎。”聞秋醒歎了口氣,耙耙自己的頭發。
這種惆悵的感覺就好像過完年了,在遠方搬磚的丈夫又要回去工地乾活了。
而他和寶寶就是那留守媳婦和孩子。
每天都牽動著那做丈夫的心~